在赫連諦的地下室裏,應該是在他所謂的家裏呆了幾天後,子凡開始鬱悶了,這裏的夥食住宿的條件簡陋又肮髒!她向赫連諦上訴了很多回,可赫連諦卻冷冷地道,“這裏是我家,你要是不滿意,就回你家,不要在這裏白吃白住了。”其實赫連諦也不太願意任著崔子凡在他那裏白吃白住了這麼多天,可又見他們這一對小情侶這麼可憐,他作為年近兩百的老人家也不好意思趕崔子凡走了。
子凡也覺得過意不去,除了照顧零之餘,她用她的勞動力抵過白吃白住的費用,為赫連諦整理他的狗窩。幸好是,她的努力也沒有白費,將赫連諦的家變成個像人住的地方之餘,還發現自己的做菜能力強了不小,才發現到女人真的必須要會做菜,因為不會做菜的男人做出的菜是黑暗料理,那黑暗料理害人不淺啊,她就深有體會。
零逐漸恢複神智,雙眼裏的紅光逐漸暗淡下來到完全滅掉。子凡嚐試婉轉地催促赫連諦將零的病給根治了。可赫連諦卻搖頭,果斷地說:“零的病沒可能根治,隻能緩解,再到他慢慢適應這病與他共存。”
“你是說零要永遠以吸血鬼的身份活下去?”
赫連諦優哉遊哉地倒了杯暖茶,慢慢地喝上一口,“原來獵人體內有強大的獵人基因,被純血種吸血鬼咬過後,吸血鬼毒液進入獵人體內後使得獵人基因發生突變。原理與癌症的形成相像,原癌基因是細胞內與細胞增殖相關的基因,是維持機體正常生命活動所必須的,在進化上高度保守。當原癌基因的結構或調控區發生變異,基因產物增多或活性增強時,使細胞過度增殖,從而形成腫瘤。所以以前有很多個獵人異變變成吸血鬼後,最後的結局,”他瞥了眼子凡,輕描淡寫地繼續說,“隻有等死。但,武零與其他獵人不同。”
子凡的心情就像過山車那樣,滿是擔心地問:“怎麼個不同?零不會死的,對不對?”
“暫時來看,應該不會。你不好奇武零為什麼與其他獵人不同嗎?”赫連諦沒給子凡接話的機會,繼續說:“這要從他的祖宗說起了。你有聽說過顏子筠和武陵的故事嗎?哦,補充一點,武陵的陵是陵墓的陵。”
“顏子筠是血族的創造者也是顏氏皇族的祖上,而武陵是武氏家族的祖上,也是血獵第一人。”
他又倒了杯暖茶,慢慢喝上一口才道,“你打聽倒挺多的啊。那你有打聽過顏子筠跟武陵的故事嗎?”
子凡很疑惑地問道:“血族跟血獵不是死對頭嗎?他們倆也會有故事?”
“當然有。”赫連諦放下茶杯,慢慢回憶起他翻閱血族、赫連巫族和血獵的秘史時看到他們兩人的故事。
原來,在十多萬年前,繼任血族酋長之位的顏子筠曾與第一位吸血鬼獵人武陵有過一段糾葛。按照秘史記載,顏子筠在襲擊武陵之時看上了他,便想擼他回去,可那武陵卻抵死不從。顏子筠深知武陵痛恨吸血鬼,無可奈何之下便讓她的巫官赫連提用巫術禁了她的異能,斂了她的嗜血,讓她當一個簡簡單單的凡人。結果她的死纏爛打將武陵給打動了,他們還瞞了眾人成了親,後來,也許是因為武陵貪新厭舊,他休了顏子筠,將她給趕走了,還娶了新的老婆。被小三插足了婚姻,顏子筠當然很憤氣,她被趕走後,馬上回去要回了異能,再帶著滿滿的殺氣殺到了武陵的新家,想要把他的新老婆給殺了,就是想把那小三給殺了,卻錯殺了武陵。錯手殺死了心愛之人,這是一個悲劇啊。
“那關武零什麼事啊?”子凡急了。
“武陵和顏子筠曾生有一子。這件事隻有被我們赫連巫族的秘史模糊的記載著,顏子筠的孩子剛出生後便被我們宗族的祖師爺赫連醒帶走撫養,好像顏子筠並不知道這一事,隻以為武陵痛恨吸血鬼恨得入骨,不想讓帶有他的血統又帶有吸血鬼血統的孩子降生,親手將嗷嗷待哺的小孩殺了。武零就是那孩子的後代。所以武零一出生就具有了吸血鬼基因,隻是他們武氏一族的吸血鬼基因一直被祖師赫連醒用巫術壓製住,而武零因被純血種費嫻一咬,一下子激發了他的吸血鬼基因。想要他不再被吸血鬼的嗜血天性控製住而發起瘋,就得先找到顏子筠,再想辦法讓武零吸到顏子筠的血。”
“零是顏子筠和武陵的子孫!”子凡難以置信,“那怎樣能找到顏子筠?”
“據說,顏子筠錯手將武陵殺了的幾年後就沉睡了。沒猜錯的話。顏子筠應該是在幽穀國的筠上皇宮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