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鬱采薇對其嚴厲嗬斥,“我就想了,高伯伯是正義之人,怎麼可能隨便出手打人?果然是事出有因,花如夢,你那不正當的企圖,是樁大罪,知不知道!”
花如夢原本高高的氣性兒一下子被壓了下去,雙腿一彎跪了下去,頗頹喪委屈:“我那是為了什麼,想必你清楚的很,因為我已經說過不止一遍了。誰叫我愚笨,想不出個好點子來阻止你們,便想著高江義幫我,他不依,我也隻好如此了。”
小蝶看他怪可憐的,遂拽了拽鬱采薇的衣袖。鬱采薇轉向高江義:“稍後你就可以出去了。”她還想說什麼,卻顯得尤為遲疑,好一會兒,才又說,“高伯伯,你家從晉景鎮搬哪裏去了?”
高江義沉思道:“實話告訴公主,聽說浩斌因在宮裏惹事而被迫搬遷,由於老夫擔心他,問常公公又問不出個事端來,便先就逃了出去,隻往京城來了。並不知道家人是居何地,如今得知浩斌平安,故想回去找家人了,偏不料就出了這檔子事兒。”
“那高伯伯如今出去了,是不是就要回去了?”鬱采薇問。
“是的。”
“那行,高伯伯年事尚高,為避免意外,我派個隨從照顧你,你可千萬不要拒絕。”鬱采薇道,“就是到了家,也不要打發他出來,隻當為了高浩斌,隔一陣子就讓他回宮一趟,把高浩斌的情況了解一番,回去好告訴你安心。再者,我覺得自己跟伯伯非常的投緣,也可以通過那個隨從知道伯伯的近況,你道可好?”
高江義對此千恩萬謝,她想不到鬱采薇居然這樣好心腸,之前對她的些許偏見也全都煙消雲散了。隻一心感謝鬱采薇的好,以後誰要是敢在他麵前說鬱采薇半句壞話,他決不允許。鬱采薇另高江義出了牢房,又準備了盤纏和衣服,兩個身強體壯的隨從,一架馬車,就此回去。高江義必要先回晉景鎮,從那裏打聽起才好。
說這牢房裏就隻剩下花如夢一人了,鬱采薇送走了高江義就回來料理他的事。是因今日操勞,亦或是腹中胎兒日漸增長,鬱采薇剛來至牢門前,竟伸著脖子吐了幾口酸水。小蝶忙撫其背,年紀雖小,卻也能明白這怎麼回事。鬱采薇自己也心知肚明,當下惱恨的抓緊了腹上的衣裳,直起腰來時,但見花如夢笑嘻嘻的來至近前,道:“常聽我娘說,我在她肚子裏的時候她就好這樣吐來吐去的,折騰的她是既難受又開心!”
鬱采薇扭頭道:“說這些幹什麼!”
小蝶在一旁訕訕的笑了笑。
花如夢眼裏隻有鬱采薇,身上的痛苦反倒不值一提了。咧嘴露著兩排白亮的牙齒,笑道:“公主,你明明懷孕了,還想瞞著他爹!”花如夢隻說了半句,鬱采薇就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小聲道:“說的那麼大聲,還讓不讓我活了!”
花如夢吮吸著她手上的香味兒,如癡如醉的樣子,鬱采薇慌得縮回手,咕噥道:“幹什麼呀,真是的!”
花如夢笑道:“我現在是什麼都知道了,你就是嫌我沒出息,才選擇吳英的……”又隻說了一半,鬱采薇跺腳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你受你的罪吧!”轉身便走了。任是花如夢怎麼喊叫都不能讓她回過頭。
鬱采薇攜小蝶坐轎子回了宮。路上,小蝶勸慰她不要動氣,傷了身子不好。一時間,鬱采薇竟又現嘔吐症狀,吐了一通後,她氣的臉緋紅,道:“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吃藥,吃死他!”
小蝶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那花如夢,以前我是沒見過,今日一見,倒覺得挺可愛的呢!”
“你既然看好他,隻管勾引了去。”鬱采薇說。
“那可怎麼行,花公子跟公主都有了孩子的,保不準他日後……”鬱采薇用力擰了她的耳朵,小蝶忙住口,直嘻嘻嘻的呼著“饒命!”
“警告你,你要是再給我胡說,小心扒你一層皮!”鬱采薇氣呼呼的說,“你就是一地地道道的花癡,要是能把我的花癡症轉移到你身上去才算是物歸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