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薇花:絕色太子妃62(1 / 3)

第六十二章 萬葉千聲皆是恨(五)

花如夢自是受了一番皮肉之苦,被拖回牢裏。說來巧合,他和高江義正關在同一個牢房。高江義一看躺在地上遍體鱗傷半死不活的人竟是花如夢,遂啐了一口唾沫,道是“活該!”可回頭細想,又聽他難過的呻吟聲,於心不忍,便轉過來推他幾下,問是如何落得這步田地?

花如夢自認為自己被鞭打一頓,今後的日子也就到頭兒了。嗚嗚的哭了起來,鹹鹹的淚水濾過臉上的道道狹長口子,更是疼的鑽心,越發叫了起來:“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高江義見他隻是皮肉傷,並未傷筋動骨,也未損傷脾肺,因道:“放心吧,你命大,死不了!你爹娘呢?他們不是有銀子嗎?唉,他們幹嘛不把你買回去。像你這樣的貴公子小白臉,怎麼經得起這毒打.”

花如夢睜開眼睛看是高江義在此,頓時來了點精神,道:“怎麼是你!你這個老頭子,最想要我的命了!”

高江義站起身來,哼道:“現在你就剩下半條狗命了,白給我還不見得會要呢!”

花如夢掙紮著瑟縮到了一個灰突突的牆角裏,戰戰兢兢地道:“諒你也不敢把我怎麼樣了!等著瞧吧,我爹娘很快就會救我出去!說不定……說不定公主也來救我呢,我來的時候看見她的神色很傷心似的,那是不想讓我進牢裏或者很快就救我出去的暗示吧!”

一聽見花如夢說公主二字,高江義不禁怔了怔,遂問:“你到底是因為公主而進來的?”

花如夢皮白柔嫩,渾身疼得抽筋,顫顫巍巍的道:“怎麼不是,沒有你我就不敢邁步了不成?”

“你小子渾身上下也就這一個優點,是個癡情種子。”高江義道,“至於其他,未見一處是好的。”

“我哪裏好哪裏不好不幹你的事,”花如夢道,“告訴你,我既不是揮霍浪蕩,也不輕易留情,既揮霍了,留情了,必是出於真心的。你以為,你是什麼聖人?說我是怎樣的我就是怎樣的了?”

“不說其他,單憑你摔了玉像想賴在我身上,後來官兵去了,你又說我平白無故的打你,你就不是什麼好人?真正的君子,稱號是眾人給的,而不是自己辯白出來的。”高江義憤憤不平的道,“我無罪,你爹媽卻賄賂衙吏,讓我沒有機會說理,就被打入這不見天日的大牢。什麼樣的娘養什麼樣的娃兒,你們一家三口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還好,有個公主來懲罰你,讓你欲罷不能。否則,我現在就幹脆把你殺了,大不了老死在這裏。”

花如夢心驚膽戰的,見高江義那雙雖不大明亮卻十分銳利的眼睛射出來的一道道寒芒全都落在自己身上,如何不覺膽寒。正欲說什麼,卻聽見什麼人在說“公主”兩個字。花如夢立刻豎起了耳朵,仔細聽。

鬱采薇和小蝶已來至此,跟牢頭說了來意,牢頭立刻殷殷勤勤的領她們來,打開了牢門上的鎖。花如夢早就喜不自禁,摻著傷好容易才站起來,傷痕累累的臉上掛著一縷明媚的笑,直盯著二人。

可鬱采薇哪裏看他了,隻對高江義關切道:“高伯伯,你還好嗎?”

高江義也早因她的到來而高興了,拱手道:“多謝公主掛念,老夫還好。”

鬱采薇黛眉緊蹙,怒道:“誰把高伯伯弄來的!不收拾收拾你們,就認不得人了!”獄卒們紛紛跪下。高江義忙說:“老夫在京城舉目無親,承蒙公主照顧,老夫感激不盡。不過老夫並沒有做錯什麼,還望公主明鑒。”

“高伯伯,你放心,我自會替你做主的。”轉而她看向花如夢,問,“高伯伯為什麼要打你?”

花如夢索性道:“他摔了我特意叫人給你打造的玉像,我不讓他照賠,隻答應我的要求幫我想個辦法就結了,但他非但不肯,還出手打我!公主,你可不能幫著他呀!”

高江義道:“公主,那玉像實在不是老夫打碎的,既不是,不過看他在傷心頭兒上,便要不久後照賠他就是了。誰知他硬把玉像之事賴在老夫頭上,還逼迫著吾幫他想辦法。若他酌的是正經事,興許老夫還能依他,可他琢磨的是如何劫公主的婚!你說這,老夫當然不能幫他想那歪點子了。他就惱此,說些仗勢欺人的話,老夫生平最恨倚財仗勢之人,氣不過,就想教訓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