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騙局(1 / 2)

一間昏暗的石室內,燭光隱隱地跳動著,照映在石床上那抹嬌弱的身影上,室內光線昏暗,可是石床上那張蒼白得臉色卻依稀可見,隻是比起二天前稍微有了一絲的血色。

石室的一角,一抹高大的身影冷冷地盯著石床上的那個女子,眼底的那抹殺意早就已經被這二天來的思緒所沉澱,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早在看女子微微地輕曲起手指的那一刻,所有的冷意瞬間被滿滿的擔憂所替代。

宇文憲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如此走運,剛剛借著自己的寢宮長樂殿的密道逃出城外,便被他看到一個男子正欲對這個女人下殺手,看來是老天都幫自己。

躲在這密室的這二天來,他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多年以來真的是被宇文瑾瑜和宇文啟睿給蒙騙了,頓時,無邊的悔恨在那一刻瞬間將他所有的理智淹埋,直到無意間發現石床上的這個女人開始,他心中的計劃才慢慢地開始凝聚起來。

這個皇位是屬於他宇文憲的,誰也別想從他的手中奪走,那天自己借機逃到先帝的皇陵,為的就是抱著最後的一比希望,可是他沒想到冷蕭所說的一切既然都是真的,自己當真不是父皇的骨肉,那一滴血無論他如何地咬牙切齒地狠瞪著它,始終都無法滲透到先帝的骸骨裏去。

所幸的是自己在宇文啟睿帶著人出現在皇陵之時就已經逃出來了,而且這密道厲來都隻是隱匿在皇帝的寢宮裏,如果不是長久居住在這長樂殿,任誰也無法查覺密道那細微的開關,而父皇既然沒有告訴過自己長樂殿有這麼一個密室。

看來父皇就算是臨死前也從沒有相信過自己,要不是自己一年前無意間發現這通向城外的密室,恐怕那日他早已經跟冷蕭同樣的下場了。

宇文憲冷冷地穩坐在密道內這間石室裏,一個念頭從他劫走這個女人開始就已經緩緩成形了,見石床上的女子微微挪動了一下雙唇,眼皮緩緩地輕磕了一下,他瞬間收起滿臉的狠意,現在,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唔……”

“你醒了?”

床上的女子隻是略微不適地翻動了一下眼皮,似乎並沒有打算睜開眼,卻在聽到宇文憲滿含擔憂的聲音之時這才緩緩地輕眨了下眼睛,開始漸漸適應起四周這略顯昏暗的石室。

“這是……”

“墨兒,你沒事吧?”宇文憲臉上劃過淡淡的漠然,小心地拭探了一下,上前緊握著離墨的雙手,卻沒想到被離墨毫不留痕跡地抽了回去,宇文憲眼底快速地閃過一絲陰狠,在這昏暗的石室內卻並沒有被離墨捕捉到。

“皇上?我這是在哪兒?”

離墨微微動了一下身形,隻是覺得除了有一絲的無力之外,似乎並無別的不適,手臂上的傷口也已經開始漸漸地愈合,看著宇文憲滿臉的擔憂還有這昏暗的房間,離墨莫名地感到一陣不安,卻依舊麵無懼色地問道。

對於宇文憲,離墨還是下意識地保持了一股疏遠和抗拒,她當然不會忘記這個當今的聖上便是冷蕭的外孫,而冷蕭,便是殺害自己一家的凶手,隻是她並沒有將這股仇恨流露出來。

“墨兒別怕,這裏誰都不會找到的!”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隻是問完這句話,離墨的腦海中像是瞬間有什麼東西狠狠地撞擊著她的心底,無數的碎片因為這一絲疼痛而快速地凝聚在一起,懸崖邊,漆黑的夜色中,眼前那抹雪白的身影是那麼的亮眼,白色的衣袍上血跡斑斑,那是暗影為了救自己以身相護才受的傷,那一幕仿佛再一次刺痛了離墨的心房,離墨下意識地雙手狠狠地擰緊了胸口。

她記得,記得暗影墜向深淵時那沉痛的一幕,而出手殺了他的既然是懷抱著自己的那個男人,那個自己在牢中,在自己打算自殺前都想要護住想到的男人,可笑的是,自己為了不牽連他甚至打算犧牲自己和腹中這個孩兒,而他,宇文瑾瑜,卻硬生生地剝奪了這個孩子的父親?

頓時,一股無名的悲憤快速地躥出離墨的雙眸,暗影,他真的死了嗎?離墨暗自搖了搖頭,她不相信,更加無法相信,因為她隱隱地總感覺暗影還活著,他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死了的。

身邊近在咫尺的宇文憲似乎感到了離墨瞬間的轉變,還有她隱隱中流露出來的憤恨,雖然疑惑不解,卻並沒有立刻求證,隻是小心翼翼地拭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