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王爺想知道臣妾把這個賤女人弄到哪兒去了嗎?”就在宇文瑾瑜幾乎忍不住想下殺手之時,水茵兒這才輕笑地看著他緩緩地道。
離墨,我水茵兒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半個時辰,隻要我拖延半個時辰,隻要王爺半個時辰內找到不人,就算王爺要我死,也有你給我水茵兒陪葬——
宇文瑾瑜微眯了下好看的眼角,似乎不相信水茵兒會如此輕易地告訴自己。
“如果臣妾說了,王爺真的可以放臣妾一條生路?”
“本王決不食言!”
“好,那臣妾就告訴王爺,那個女人……臣妾讓人把她賣到青樓去了,至於是哪家青樓……咯咯咯……臣妾也不知道——”
“水茵兒,你找死?”宇文瑾瑜心底一突,伸手快速地緊掐著水茵兒纖細的脖子,直到她臉色因窒息而漸漸泛紅。
“王……王爺……你不是說……隻要臣妾說了……你……你就會放過臣妾的嗎……嗬嗬……王爺難道忘了家父嗎?”
宇文瑾瑜手下再次一緊,雙眸頓時顯露出凜冽的殺意,隻是水茵兒的最後一句話卻提醒著他,水府當年就是為了救自己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一想到水大人曾經是為了救他和母妃才得罪了冷蕭,因此才害得水府一家丟了性命,宇文瑾瑜雙手不由得一鬆,狠狠地將水茵兒甩在了地上。
“王爺,你再不去找恐怕那個女人會落得什麼下場臣妾可就不知道了,說不定早已經被益州城裏那些好色的男人欺淩遍了,嗬嗬……不知道她此時此刻肚子裏的孩子還保不保得住呢?臣妾找的那個王二聽說可是益州城裏出了名的下流齷齪之人呢……咯咯咯……”
似乎是料定了宇文瑾瑜不會再殺自己,水茵兒一臉怨毒地大笑道,卻沒想到剛剛還滿臉殺意的宇文瑾瑜像是從她的話裏捕捉到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地看向一直躲在水茵兒身後,仿佛盡力想讓自己看起來不存在一樣的秋菊。
水茵兒似乎也發現了宇文瑾瑜片刻的異常,心中驀然一驚,要是讓他從秋菊下手恐怕自己根本就拖延不了多久了……
“秋菊,本王妃餓了,替本王妃去傳膳!”
“是!”仿佛是獲得了大赦一般,秋菊快速地朝門口走去,隻是前腳還來不及邁出門口便被宇文瑾瑜一聲冷喝給止在了原地。
“站住!”
秋菊感到自己周身一陣寒意,頓時全身一僵,極為不適地轉身:“王爺……還有何……吩咐……”
秋菊顫顫微微的神情讓宇文瑾瑜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大步一邁便擋在了秋菊的身前,居高臨下地冷聲道:
“如果你現在將一切實情給本王交代清楚,本王可以考慮饒你不死,如若不然……”
宇文瑾瑜的聲音頓時森冷的下來,讓一直低垂著頭的秋菊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卻還是硬忍著不說:
“王爺,奴婢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
“是嗎?既然你不說,那好,就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了,來人,將這個賤婢拉出去交給遠陽王處置,一定要叫遠陽王讓她說出墨兒的下落!”
遠陽王?秋菊頓時驚恐地瞪大了雙眸,不,她不要,她不要交給遠陽王處置,聽說遠陽王在宣王府時經常將那些犯了錯的下人押入大牢,活生生地剝了他們的皮,可是那些人非但死不了,卻隻能硬生生地感受到那削骨般的痛楚,她不要這樣——
知道自己瞞不住,水茵兒也已經失勢,更加再也承受不住宇文瑾瑜渾身所散發出來令人窒息的氣息,秋菊一個不穩‘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有力而快速: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這一切都是王妃指使奴婢這麼做的,不關奴婢的事,奴婢說,奴婢將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求王爺饒過奴婢一命,求王爺饒過奴婢不要將奴婢交給遠陽王處置……”
“說!”
“奴婢說,奴婢說……王妃讓奴婢找了益州城裏的王二,給了他一千兩銀子讓他將離側妃帶出城去,找個荒郊野外沒人的地方殺死,這會兒恐怕王二已經將離側妃帶出城了,王爺,奴婢知錯了,求王爺饒奴婢一命,求王爺饒奴婢一命……”
“你這個賤婢,既然敢出賣本王妃?”水茵兒一臉陰狠地瞪著秋菊,卻見秋菊隻是一個勁地求饒並沒有理會自己的警告。
“王爺,奴婢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求王爺放奴婢一條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