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難道不記得了?”
離墨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絲戒備,這一刻,她明顯不相信這個和冷蕭,和宇文瑾瑜還有那個遠陽王都有關的皇上。
“朕剛出宮,便看到有一個男子正帶著你往城外而去,心升疑惑之下這才悄悄尾隨,見那個男子正欲對你不利,朕一時情急之下殺了他,這才救了你回來,不過朕將你帶這裏的時候你已經處在昏迷當中,朕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不過墨兒不是應該在史府嗎?”
“三天?”
離墨暫時放下自己心中的悲痛,輕喃道,她可以感覺到自己腹中的那個小生命還在茁壯地成長,就算是為了這個她和暗影的小生命,就算是為了報答暗影幾次三番的救命之恩……她也不可以再讓這個孩子發生任何一點意外了。
似乎是打定了主意,離墨眼底閃過一絲怪異,疑惑地看著宇文憲,既然他救了自己,為什麼不將自己送回史府?而是將她關在這樣狹小的一個密室裏?
離墨暗生疑惑,她會肯定這裏是一個密室是因為這密室裏的格局,似乎連用料都跟幾年前自己所住的袁府的密室一模一樣,雖然自己當時還小,可是發誓要將火海中袁府的一切都深深記在心底的她並沒有遺忘。
“那王爺……”
“瑾瑜他謀`反了……”
“王爺謀`反?”離墨雖然一臉驚懼地附和著,隻是心裏卻並沒有相信宇文憲的話。
“是啊,他串通了冷蕭把朕逼下了皇位!”見離墨似乎有些懷疑,宇文憲再次幽幽地歎了口氣一臉愁容地道:
“想必冷相國這幾年的所作所為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吧?冷相國專斷獨行把持朝政,因為他手中握有龐大的兵權,便借此對朝中的大員任意打壓,甚至對黎明百姓苛捐雜稅不說,還肆意地欺淩百姓,朕雖然看在眼裏深痛惡絕,卻也無可奈何,因為朕雖然身為一國之君卻並沒有冷蕭那樣的兵權,所以這幾年來朕隻能任由他在朝中坐大!”
“所以朕迫不得已想通過瑾瑜,聯合遠陽王還有瑾瑜的睿智,想削去冷蕭的權勢,可是沒想到冷蕭在朝中的勢力如此之大,朕不小心就中了他們的奸計,原來瑾瑜他們早就已經投向了冷蕭……”
“王爺怎麼會投靠冷蕭?”
“因為冷蕭承諾了一個無比誘人的條件——”見獵物漸漸上購,宇文憲暗中冷笑臉上卻依舊一臉苦悶。
“什麼條件?”
“如果冷蕭知道隻是因為手中的兵權將朕拉下皇位,那他在百姓心目中隻會是一個謀朝篡位的奸佞之臣,百姓不服,朝臣不服,他知道朕有意對付他,他怕有朝一日失去一切,所以先下手為強,找一個能讓民心所向的借口,那就是讓宣王宇文瑾瑜坐上皇位,因為瑾瑜一無權勢,二無兵力,就算他當上了皇帝今後也隻是他冷蕭的一個傀儡,他冷蕭今後在朝中隻要他說一就再也沒有敢說二了……”
所以王爺才會投靠冷蕭?離墨似乎有是還些不太相信宇文憲的話。
“可是你是皇上,想要兵權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嗎?難道太後也不幫你嗎?”離墨隨口問道。
“太後……太後她隻會幫自己人,而朕……並不是她的親生骨肉,所以她隻會幫著冷蕭又怎麼可能會幫朕呢?”宇文憲一臉苦澀地笑道。
“怎麼會……”當今皇上不是太後所生?這似乎並沒有任何人提及的事……
“難道瑾瑜沒有告訴過你?”宇文憲總算是接近了她一步,一臉驚訝地道:“朕還以為瑾瑜很寵信你,這個秘密現在隻有我,太後和冷蕭還有瑾瑜知道了,因為冷蕭在幾年前為了保守這個秘密,早已經將所有知道此事的大臣全都殺光了,甚至連當年早已辭官袁禦醫一家都沒有放過……”宇文憲一臉痛恨地道。
甚至還不忘細細地觀看著離墨的臉色,見她在聽到袁府被滅之時臉上流露出來的恨意,雖然隻是一瞬間,卻讓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來那個想殺你的男子果然說得沒錯……”
見離墨滿臉震驚和驚恐,宇文憲不由得暗自得意,如果能讓這個女人相信自己剛剛所說的話,那他就有機會從她的口中探出龍玦所在,隻要擁有了龍玦,到時候皇位就還是他宇文憲的……
“他說是瑾瑜讓他來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