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宇文瑾瑜卻根本沒有理她,快速地飛身出門,隻命令幾個侍衛將她們押入大牢便讓一幹人等隨著自己往城外奔去。
這一刻,宇文瑾瑜突然開始憎恨起自己,如果自己當初不是為了要對付冷蕭手中的兵權,為了以防萬一而將暗影調離去鎮`壓冷蕭的兵力,那現在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太大意了,如果不是自己,墨兒又怎麼會三番二次地身陷危機?
宇文瑾瑜焦急的臉上扯出一絲苦澀,難怪墨兒心心念念的人不是自己了,自己這個王爺對她來說,除了帶給她無盡的麻煩和危險之外,似乎再也沒有半點為她著想過。
宇文瑾瑜快馬加鞭出了城,隻是望著城外滿目的樹林,心急之下的他頓時迷失了方向,那個人會帶著墨兒去哪兒?不,他一定要找到人,必需趕在天黑之前找到人……
“王爺?”
隨後趕來的侍衛似乎並不知道為什麼宇文瑾瑜會突然這下來,不過他這一聲輕喚卻快速地喚回了宇文瑾瑜的理智,既然那個人有心想要殺害墨兒,那他就不會選擇官道,城外的林子如此之大,可是要帶著一個人卻也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的蛛絲馬跡……
這林子雖大,可是這個時辰往東卻還是有不少的人出城路過,這麼說隻有往南這個偏僻的方向,那個方向的盡頭便是懸崖,平日裏除了樵夫極少有人過那荒郊野外,更何況如果是殺人,將屍體推下懸崖也是最好的毀屍滅跡的方法……
“來人,加派人手往南邊的樹林去找,沿途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痕跡!”
宇文瑾瑜剛丟下這句話,手中的皮鞭一揚,身下的馬兒便快速地沒入了那片陰暗的樹林之中,這林子似乎長年少有人過往,身旁的樹木上也長滿了潮濕的青苔,腳下的野草更是肆意地瘋長著。
並不能騎馬快跑的宇文瑾瑜雖然心急恐慌,卻也隻能讓馬慢慢地往深處走去,林子裏似乎有幾道被人踩`踏過的痕跡,可是卻又好像是幾天前所為,被踩過的地方留下一條小道,野草也開始枯黃。
不多久,沒有散發幹淨的露水很快便浸濕了宇文瑾瑜的衣袍,這種瘮人的寒意讓宇文瑾瑜更加焦慮不安起來,如果墨兒真是被人帶到了這種地方,他很難想像以墨兒如今嬌弱的身子要如何承受得了這裏的寒氣?
不知是人多好辦事還是宇文瑾瑜先前的判斷是正確的,不一會兒不遠處便響起了侍衛的喊叫聲:
“王爺,這裏發現了一具屍`體……”
“屍`體?”
宇文瑾瑜心底頓時咯噔了一下,握著馬韁繩的手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下,連剛剛狂跳的胸口似乎也因為侍衛的那一句話而停止了跳動。
莫名的恐懼頓時席卷了宇文瑾瑜的全身,他僵硬著身體任何跨下那匹烏黑得發亮的馬兒帶著他往那個侍衛出聲的地方走去,隻是數百米遠的距離,宇文瑾瑜卻感覺自己在尖刃上走了整整數十年一樣痛苦不堪。
馬兒似乎也感覺到了主人的恐懼和不安,一聲不吭地低著頭緩緩地前行著,直到宇文瑾瑜俯視到眼前那一身的粗布麻衣和屍`體那滿臉驚恐的樣子,剛剛停頓的心跳才再一次開始鼓動,整個臉色不由得癱軟了下來。
還好,不是墨兒……
這一刻,宇文瑾瑜才真正認識到自己究竟有多麼的害怕會失去那個女人,剛剛那種窒息的感覺幾乎讓他恨不得隨著心中的那份恐懼而去,他甚至想過,如果那真是墨兒,自己也許此生都會在此守著她。
“是什麼人?”宇文瑾瑜無力地問道,這具屍`體看上去好像剛死不久,而且那身打扮看著似乎極為眼熟,好像是……史府中下人的打扮?
這個發現讓宇文瑾瑜頓時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卻又無端地燃起了一絲的希望,難道是……
“咦,好像是城中那個成天無所事事的王二?”
人群中突然發出一聲驚呼,一個侍衛一臉疑惑地道了一句,突然驚覺到自己失言,這才閉了口。
“你認識他?”
“回王爺,此人名叫王二,是益州城內的流氓,平時無所事事,隻要有人找他一準就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是王二,這麼說……宇文瑾瑜環顧四下,卻並沒有看到離墨的身影,難道不是墨兒清醒過來反擊之下殺死了這個男子?那到底是誰殺死了這個王二又捋走了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