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他幹什麼?”難道這個大陸也流行火葬?
沽雲庭看了南昭一眼,對這個無知的年輕公子哥更沒有好感了,沒好氣的說道:“不燒怎麼取小聖水晶啊!”
“哦,這樣啊。”南昭訕笑了一聲,再看北明軒,他的臉色雖然仍然有些蒼白,但蒼白之中,還有陣陣紅暈。瞅了一眼北明軒隆起的襠部,南昭強忍著笑,問沽雲庭,“有沒有沒死的女獸人啊?”他想著還是找個女人讓北明軒泄泄火的好,免得他經受獸化的痛苦還要承受欲火的折磨。
“沒有!”沽雲庭口氣不太好。他以為南昭是自己“需要”女獸人。
南昭沒有聽出沽雲庭口氣不善,道了聲“可惜”。拍了拍北明軒的腦袋,又道:“明軒到時候不會亂咬人吧?”
“不!”北明軒忽然睜開眼,眼神中盡是憤怒,“我決不喝血!更不會咬人!”說罷又冷冷的哼了一聲,看著沽雲庭道:“沽雲叔叔,你認為那個血族人是什麼來曆?小侄看他似乎不過是想把我變成血族人而已。”
“嗯,很有可能。”沽雲庭點頭道,“置於來曆,我也不太清楚。”
南昭“嗬”了一聲,他看到沽雲庭說話時眼神有些閃爍,似乎在隱瞞著什麼事情。不過對此南昭沒什麼興趣。他自己還有自己的事情,對於凡人的勾心鬥角,他是沒興趣參與的。
對北明軒不喝血的“自信”,南昭也沒什麼底兒。血族人喝血的yu望絕不是憑借毅力就可以壓製的。五千多年的血族曆史中,似乎沒有一個血族人可以忍住不喝人血。起碼《洪川遺誌》中沒有這樣的記載——或者南昭還沒有看到這樣的記載。
又安慰了北明軒幾句,南昭起身走出帳篷。想了一下,覺得也該去關心一下東離愁這個“老朋友”。來到東離愁的帳篷外,南昭正欲進去,忽然聽到了裏麵有人說話。
“難受吧?想要吧?”北明燕的聲音,“本小姐身材不錯吧?”
“嗯,給……給我!”東離愁的聲音。
“呸!你這個混蛋!要不是你,我哥就不會被血族人咬了!”北明燕的聲音滿是憤怒。她把北明軒變成血族人的責任都歸咎於東離愁的藥物上了。
“這怎麼能怪我!”東離愁苦笑了一聲,“燕,快來!我不行了!”
“急死你!”北明燕怒罵了一聲。
帳門忽然被人掀開,北明燕從裏麵鑽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南昭,北明燕臉上顯出一似厭惡神色,“偷窺狂!變態!”說罷轉身走了。
好家夥,又多了兩頂帽子。南昭哭笑不得,掀開帳篷走進去,赫然發現東離愁被繩子捆在了一塊長型石頭上,臉上還被人抹了一大片血跡,像個紅臉猴子。看起來多少有些淒慘的感覺。
看到南昭進來,東離愁兩眼放光。“小昭,救命啊!”
南昭樂嗬嗬的在地鋪上坐下來,看著東離愁笑道:“救什麼命?”
東離愁眼珠一轉,苦著臉道:“我中的這種毒非常厲害,若不與人交合,必然七孔流血而死!咱可是青梅竹馬的好兄弟,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死掉吧?”
“青梅竹馬?”南昭打了個哆嗦,他不知道東離愁是從哪聽來的這麼個詞兒。身子往後挪了挪,南昭道:“別胡扯了,我闖蕩全宇那麼多年,從來就沒見過這種毒藥。”雖然沒了神之力,但神的見識他還是有的。咧咧嘴,南昭又道,“實在不行你自己解決吧。”
“你幫我。”
“我有病才幫你。”南昭說罷站起來鑽出了帳篷,把東離愁的喊叫拋諸腦後。
夜空開始發亮,往東方看去,可以看到一道亮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血腥和潮濕的味道。峽穀間一片白茫茫,有霧氣,也有屍體燒出的煙。
想了一下,南昭又有些不放心。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萬一真有什麼不交合就七孔流血的藥,那東離愁就這麼死了自己也良心不安。幹脆搬了塊石頭,南昭在門口坐下來,側耳傾聽,聽到了帳篷裏東離愁的哼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