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陰陽兩隔(2 / 2)

曹花兒打開門,看見張芹抱著張生的骨灰盒站在自家的門口。

“曹主席,求求你救救我!”張芹邊說邊跪在曹花兒的麵前。

曹花兒趕緊把她拉起來,急忙問張芹有什麼事。

“怎麼呢?閨女。”曹花兒憐惜似地說道。看著張芹早已經哭著成了個淚人,兩個眼睛腫的好大,身上也是長時間沒有洗,髒亂不堪。

“有什麼事你就直說!”曹花兒知道張芹今天的到來肯定是有什麼大事,一邊拉張芹一邊說:“我能幫你------就行!”

張芹哪肯起來,待在地上就是哭,哭得讓曹花兒也是軟了心。曹花兒也陪著流淚,一邊幫張芹擦眼淚。

“曹主席,你今天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張芹一邊說,一邊抽泣著。整個臉粉白一片,隻是淩亂的頭發讓這個頗有姿色的女人多了幾分糊塗的美。

“恩!“曹花兒也幾乎哭成了個淚人,她知道張芹一個女人的苦楚,也許是因為張芹和自己有緣,也許是因為張芹和自己一樣都是一個苦命的人,也許是骨灰盒裏的這個人------兩個女人都很熟悉。

曹花兒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她喜歡山裏的故事,更喜歡做一個山裏的女人。可是,那天張生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自己或許是酒精上了頭,或許是自己作為女人應該給男人們出出主意。當張生趴在自己的身上問自己的時候,作為工會主席的曹花兒隨口說了一句,說完以後,她就睡著了。她也不知道張生什麼時候從自己的身上下來的,她也不知道張生什麼時候離開辦公室,一個人跑到社區辦公室的二樓的。

“曹主席,社區裏的人天天拿我家的女人說事,我該怎麼辦?”張生一邊配合著曹花兒脫下自己的衣服,一邊說。

“哦,是嗎?”曹花兒一邊摸身上的這個男人,一邊附和著說。

“我在這個社區快住不下去了,你給我們全家想想法子。”張生坐在了曹花兒的身上委屈似的說。

張生本是四十不到,在加上整天往山裏去,時間幾乎是在山上和城裏來回的顛簸。在幾個跑山貨的人當中,張生長得是最結實的。有時,冬天他都脫了上衣,擔了一擔山貨下山。這讓多言幾個都暗暗稱讚,說張生是一條漢子。

可是,漢子歸漢子,張生的結實的身體並不能保護什麼人,相反他的結實的身體隻是成了一種擺設,一種抵擋不住別人的議論聲的脆弱的飾品。

張生在社區是個保守的人,連三伏天也不願意甩著膀子走路,所以城裏的女人很難看到他的完美粗壯的身體。這不,今天的曹花兒如願以償,曹花兒看到了張生的粗獷的身子宛如山上男人的一樣。

“哦!”曹花兒來不及聽張生說什麼,一邊摸張生的身子,一邊想象著兒時聽到的山裏男人的故事。曹花兒胡亂的應著張生說話,一點都不知道張生在說什麼,也不想聽張生說什麼。

“快給我拿點注意吧!”張生懇切似的說,他就像是迷途的羔羊一樣,在荒野上行走,真的想聽聽熟悉的聲音。張生張大的眼睛裏,滴滴淚水流了下來,滴落到曹花兒的胸前。此時曹花兒上身已是赤裸裸的,滾燙的身子被這個男人的淚水驚醒了一半。

“好好,一個大男人哭什麼。”曹花兒蹭怪似的說:“要是聽不見你的女人平胸的議論聲,除非下輩子吧。”

張生一拍腦袋,後來發生什麼他也不知道,他一直再念:“下輩子,下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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