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陰陽兩隔(1 / 2)

“那怎麼解救呢?”多香快要哭出來,仰著臉就小心的問道。

“一切冤氣皆源解!”山婆的姐妹說道,“你家男人是看這個女人在洗澡時才掉下來的,不如就用這個女人的洗澡水給你男人淨個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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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裏專家沒有來到第九社區,這讓第九社區的人倒是有點失望,其中曹花兒失望的感覺很大,就像是牢房裏的囚犯被告知再等等才能被釋放或者是醫院的患者明擺著今天能出院,卻告訴你今天辦不了出院手續。

曹花兒焦急的團團轉,她在尋思,也在等待。她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她把門關起來,然後把桌子拖了過來抵住門,她怕今天晚上有人找她。

“不會有人敲門的!”曹花兒自言自語。

曹花兒來到內房,看著丈夫還在睡覺,丈夫已經睡了三天了,丈夫這一次讓她提心吊膽。她不怕丈夫忽然離去,他怕的是丈夫離去以後,自己怎麼生活。

“平,今天晚上你可不要走呀!”曹花兒小聲地說,“等我明天選美過後,拿到別人的讚揚和崇敬,你再走也不遲呀!”曹花兒淚如泉湧,幾乎跪倒在自己的丈夫的床前。

曹花兒是個苦命的女人,也是一個膽小的女人,母親走的早,隻留下曹花兒和自己的父親相依為命。可是人就是這樣的,父親把自己嫁出去後不久,看到丈夫薑平的處境,就後悔莫及,後悔自己沒有給女兒一個婚前的指引,後悔自己的女兒應該如曹花兒母親的願嫁給一個山裏男人。可是一切都------

父親在曹花兒結婚後的第三年就患上了抑鬱症,有時自己在街上就滿世界的閑逛,看到其他男人在街上逮女人,他也學著逮,看到別的男人在壓女人的時候,他也去壓別人的女人。後來,一個寡婦把自己的父親送回了家。

送回家的時候,父親就已經昏昏沉沉,不久就在歎氣聲中沒了呼吸。記得那年父親去世的當天晚上,曹花兒怕的要命。也許是城裏人經常提到鬼魂之說,也許是城裏人的房子小,人走了魂魄也想要早點脫離這個地方,於是,曹花兒那晚縮在牆角,盼望著早點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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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晚當曹花兒隻和自己的丈夫兩個人在這個空蕩蕩的房子的時候,曹花兒一點都不怕什麼鬼魂,相反她真想見見丈夫的鬼魂,她要問問它為什麼要拋棄自己,她要和它說說這麼多年自己一個人是怎麼過過來的,她想要和一切能和自己在一起的東西講講話,訴訴苦,哪怕他是一個仇人,一個路人,或許是一個人的亡魂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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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花兒在床前不知道待了多長時間,隻見她作了一個夢。夢見了自己躺在媽媽的懷裏,聽媽媽講山裏女人的故事,媽媽給她講山裏女人都會山功,都能夠飛簷走壁,都能夠躺在大山裏自由的聽著山鳥唱歌,她還聽見媽媽說山裏族長的故事------

“咚咚!”幾聲清脆的敲門聲,敲醒了跪在地上,臉上還有淚痕的曹花兒。

“誰?”曹花兒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好久自己家的門在晚上的時候都是靜悄悄的,不,白天也幾乎沒有人敲門。哪些所謂城裏的男人也隻是在窗前看看自己,從來都沒有人想要敲自己的門或者來到自己的家的意思。

“咚咚!”門還在響。

曹花兒看看自己的丈夫,丈夫還是熟睡著,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隻見丈夫的床下,開始有尿向下流。

“平!”曹花兒叫了自己的丈夫一聲,她從丈夫昏迷後一直這樣叫著,她是多麼希望哪一天自己的丈夫答應一聲,把自己抱在懷裏,說:“這麼多年讓你一個人受苦呢!”可是,丈夫還是那樣躺著,尿就像個打開的自來水的龍頭,清脆的聲音在晚上聽起來大了許多。這種聲音打破了房間晚上的寂靜,從床上透過床板流了下來。

曹花兒為了丈夫的這種病,沒少花心思,她知道丈夫晚上睡覺的時候喜歡尿床,所以他就特意讓人給做了一個能尿尿的床板,丈夫待在床上,想尿就尿,也不需要起床,更不需要坐起來。丈夫在曹花兒的悉心照料下,身上永遠是幹淨的,這多少讓曹花兒有點欣慰,因為隻要丈夫還活著,就有一天能夠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