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接待中心的宣傳和九花縣縣委縣政府有意無意的幫助和扶持，接待中心的人數越來越多，後來逐漸增加了十幾個。這些人有的被張芹送進了山裏去，有的長大了被送到九花縣與臨近縣的接壤處，總之，花開花落，人來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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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為和多婷、多卉始終被有意無意的留了下來。或許是兩姐妹山裏人不喜歡；或許是多婷太大了，多卉又被別人抱養過，有曆史；又或許是兩姐妹不受張芹的待見，總惹張芹主任生氣。而左為是個男孩，這在山裏人來說，像左為的男孩在山裏隨便撿都能撿得到，更不用說花錢抱養呢。
這不，縣裏要搞一個元旦文藝晚會，讓縣流浪人員接待中心也要出一個節目。張芹想來想去想不出節目，最後柱子說自己的女朋友是學校的老師，讓她給咱們接待中心排練一個舞蹈。
舞蹈的名字是《天鵝湖》，柱子和自己的女朋友在後台配音，前麵讓多婷和多卉在前麵學著小天鵝跳天鵝舞。兩姐妹雖是小時候進過幼兒園，看見過老師跳過和排練過，但是，這麼多年也就生疏了，幾乎四肢生硬起來。張芹氣不打一處來，以為是兩姐妹在有意偷懶，拿起掃帚就要打這對小孩子。
“阿姨，我們不會跳！”多婷委屈地說。
“還敢頂嘴。”張芹生氣的說，頓時粉嘟嘟的臉就紅了起來。張芹主任這段時間經常生氣，這令幾個小夥伴真搞不清楚，她為什麼會傷心，憤怒。多婷則見過好幾回張芹把自己關在房子裏，看著一堆衣服發呆。
隻見張芹像座山一樣壓過來，她伸出手就要抓這對姐妹，多婷見狀就要跑，多卉畢竟年齡小被張芹抓住，張芹不由分說就把多卉扔進接待中心院內的一個假山的池子裏。多婷見狀趕緊跑過來撈起妹妹。
兩個小女孩都被拉上岸的時候，全身濕透。站在場地中央，一個勁兒地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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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四兩嶄新的魁林牌車子在九花縣流浪人員接待中心的大門口停了下來。縣四大班子簇擁著一個中年人下了車，徑直的走進接待中心。張芹趕緊跑過來迎接，聽大哥李常壓低聲音介紹說：“這是省領導！”
張芹跟在李常的身後，很感激地看著李常，就像是小學生看著老師一樣，有些崇拜有些感激。張芹有個習慣，當看到某些讀書的人時，總是有些害怕和緊張，不要說今天省領導在場，就是他單獨和九花縣縣領導在一起，她都感到莫名的恐懼和擔心。
當然，李常也是縣領導，當張芹和李常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張芹不僅不害怕而且有時還敢膽大妄為。李常有時也被這個女人搞的頭昏腦脹，不辯黑白。
“小張，今晚我真的有事！”李常一副官腔的地說。
“小張，省裏來領導，我馬上就要走。”李常一邊淡淡地說，一邊就從床上起身。
李常經常這樣說，不過張芹始終沒有看過領導的到來。但是，正當今天張芹要出去募捐的時候，省領導來了，而且來到九花縣流浪人員接待中心。張芹跟在李常的後麵，聽著李常左右逢源，話講的圓滑而且務實。
張芹從小就喜歡這樣的人，隻是這樣的人不找自己。她有時也喜歡李曉磊，但是李曉磊畢竟是個文盲，李曉磊的魯莽，笨拙和髒兮兮的樣，有時張芹真的很是生氣。尤其，李曉磊在晚上的時候經常把自己不當個人看。她真不知道別的家庭和別的男人是不是對自家的女人也是這個樣子。但是，聽山裏人說，山裏的女人是不會被男人壓著的，永遠不會－－－－－－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