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磊有時候拿著錢回來的時候,更是讓張芹看不懂。有一天早上,張芹剛起床,李曉磊就從銀行回來,提著一個塑料袋就進了門。二話不說,就把張芹拉到床邊,要張芹再陪他睡一會。
“張芹,陪我睡一會。”李曉磊說著就要來脫張芹的衣服。
“我不幹!”張芹一邊起身,一邊不快的說。
“你奶奶的------”李曉磊習慣著說。
“啊!------放開我,放開我。”張芹左右爭紮,如同羊入虎口,隻有被強迫的份。她畢竟是個城裏女人,而李曉磊是搞建築的一膀子肉。當李曉磊壓過來的時候,真想是一座山倒下了,把身下的女人埋了個麵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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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芹倒不是怕身上的這份重量,因為媽媽告訴她,媽媽的媽媽告訴自己的媽媽做一個城裏女人就要有被男人壓的勇氣和準備。張芹也不是紙疊的,壓一壓身子自己也覺得沒什麼。但是張芹和城裏女人不同的是,他不喜歡李曉磊滿身的“塵土味”。
有人說搞建築的人身上就有塵土味,而城裏其他的男人身上沒有塵土味。不對,隻要是城裏的男人身上都有塵土味,不管他是多大,做什麼工作,塵土味始終在他的身上,流進他們的骨子裏。但是,張芹發現,她身邊有兩個人沒有這種味道:一個是李曉磊的哥哥李常,一個是後來經常在她身邊的小左為。
當然,張有懷的身上塵土味也或有或無。這讓張芹很是不理解,有時一個人在角落裏念叨和琢磨。
“塵土味”是什麼呢?張芹也說不好,就是聞起來總是很嗆人,刺鼻有時還感覺到一種壓力。就好像人站在馬路邊,被灰塵嗆住了一樣。張芹很討厭這種味道,她真像當一會山裏的女人,不說是自己的膚色變得好看,柔嫩美麗,就是被山裏的男人壓著也不會被嗆住。聽人說,山裏的男人身上有股山香。張芹就偷偷地聞過,她有時乘著小左為睡覺的時候,就來到小左為的床邊,偷偷地聞過這種味道。
也是因為聞過小左為身上的味道,所以她確認小左為是個山裏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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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芹除了聞過自己的丈夫李曉磊,聞過自己的搖錢樹小左為,還聞過一個城裏的男人。這個男人雖然沒有小左為身上的山香,但是也沒有李曉磊身上的塵土味。這個男人身上有的這種味道好像是“墨水氣”。這種墨水氣讀書人都有,而有人就獨獨喜歡聞這一種墨水氣,甚至還有一些怪品的人喜歡吃墨水。
張芹不太喜歡這種墨水氣,也不願意拿來品嚐。但是,要是生活中隻有塵土和墨水,她寧願和墨水氣的人生活在一起。而李常就是一個有墨水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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