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丫頭,酒沒了,再弄兩壇酒來吧?”快雪搖晃著空空的酒壇,麵色似乎已是微醺。
蕭屏兒皺眉,這家夥到底有沒有身為敵人的自覺?居然讓自己給他去買酒喝!轉頭看向另一個人,嚴無謹微微向她點頭,蕭屏兒隻好歎了口氣,不情不願的站起身向外走去。
既然他們的話不想讓她聽到,她離開便是,至於酒……三更半夜的她到哪裏給他們弄酒去!
月落西天。
蕭屏兒從東來客棧歸來,不但換了幹淨的衣服,還真的弄到了兩壇酒。
但是喝酒的人已經不見了。
木屋裏的火已經熄了,天光還照不進來。嚴無謹就坐在這一團曖昧不明的灰暗裏,閉著眼,呼吸微弱清淺,臉色白如細瓷。
“快雪呢?”
聽見是她,嚴無謹張開眼,對著她微笑:“走了。”
“他不想殺你了?”
“怎麼不想?”嚴無謹自嘲的笑笑:“隻不過現在,我和他誰也殺不了誰。”
“哦。”蕭屏兒應了聲,便坐在門邊,轉頭看著外麵晦暗不明的天空。
嚴無謹微微吃力的坐直身體:“蕭丫頭,想問什麼,就問吧。”
她沒有動,仍然看著門外的景色。
那片鐵灰色依然混沌,她突然發現,如果不知道時間,找不到方向,日出與日落看起來其實沒什麼分別。就像現在,誰知道那片混沌是日出前還是日落後?
“我問了,你就會答?”
“我沒有騙過你。”
“是啊,你是沒有騙過我,你隻是不說而已。”蕭屏兒站起來不看他,“快雪也沒有騙過我,他也隻是沒有說而已。你和他,有什麼不同?”
嚴無謹頓住,溫笑道:“怎麼,生氣了?”
蕭屏兒賭氣不理他,卻又聽到身後一陣陣的咳。
那咳聲極低,像是努力的壓抑著,生怕驚動些什麼。
蕭屏兒聽得心驚,仍是沒有轉過身,隻是將雙手攥成拳頭。
“昨天在客棧,我想了整整一天,以為自己已經想明白了,可是現在看來我好像什麼都沒有明白。”
“很多時候,想不明白,是一件好事。”嚴無謹沉默半晌,忽然開口,聲音輕如歎息:“明白了,知道了,反而累贅。”
蕭屏兒不說話,他繼續道:“我與快雪早就認識,我是在他的家裏長大的。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原來那一家人,姓呂。”
“你不知道快雪就是呂大公子?”蕭屏兒有些不相信。
嚴無謹苦笑:“看到他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
“他們家是何許人?為什麼你在那裏長大,卻連姓氏都不知道?”
“若是有意隱瞞,我又從何而知?”嚴無謹站起來,慢慢走出木屋:“每個人的心裏總會有些秘密吧,也許會覺得不堪,所以不想提起。”
“嚴無謹,你也有不堪的回憶麼?”
“有,”他側頭,對她笑了笑:“而且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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