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是喊出喉嚨地說到:“是‘海帶’啊!”
阿水遲疑了下,說:“你是不是認錯了?”
我說:“怎麼可能,要不我這兩天就在那家中餐館等著,他肯定還會再來送啤酒的!”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我還以為跨國的信號不好,“喂喂喂”地連喊了幾聲,才緩緩地聽見阿水說:“別等了,那人就是‘海帶’!”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著急的問阿水。
阿水說:“這事你就當不知道,不然對‘海帶’不好對我也不好!”
我說:“好,我懂,你想說的時候就會說的。”
阿水猶豫了會,說:“其實告訴你也沒事,就怕你電話費貴!”
阿水告訴我:他GZ回SH沒多久,“海帶”給他打來了電話,“海帶”說自己對不起阿水,他現在山窮水盡,煤礦出了事故,被勒停整頓,而煤炭市場也江河日下,煤價一跌再跌。他投進去的錢,就像扔到了海裏。
阿水在“海帶”麵前,沒有提自己是舉債借款給他的,他問“海帶”下一步怎麼打算。
“海帶”說他現在是窮途末路了,他不少錢都是高息向他那些混社會的朋友借的,那些人平時跟你言談甚歡,如今翻臉不認人,揚言威脅“海帶”,要麼給錢,要麼給命。
“海帶”一生未婚,了無牽掛,常常想就此了卻此生,但還是放不下阿水,他覺得阿水還年輕,不能害了阿水。
“海帶”向阿水保證,隻要他還活著一口氣,他就會努力把欠他的錢還上。
阿水說自己承受不起,“海帶”現在處境困難,當務之急是找到一處安生之所。
阿水想起了他遠在意大利的姑姑,他問“海帶”肯不肯去意大利先避避風頭,那邊工資待遇也不錯。
海帶說自己刀山火海都敢去,何況意大利。
於是阿水聯係了他的姑姑,給“海帶”找了份給中餐館配送飲料啤酒的工作。
我問這事你爸爸知道麼?
阿水說他跟他爸爸商量過,他爸爸說海帶人不錯,現在實在沒錢,你把他捆起來也沒用,還不如給人一條路。“世事難料,每個人都有順境逆境的時候。”
我說阿水你太偉大了。
阿水說,偉大個屁,還能有什麼辦法!你可千萬別說出去,這事,就我和我爸知道。
我掛了電話回房間,阿腳問我給誰打電話。
我說阿水,小學的時候他告訴我他來過意大利,現在觸景生情,想他了。
阿腳說,這意大利估計跟阿水小時候看到的樣子,幾十年都沒個什麼變化。
我說我也多麼希望我們的鼇江也和我們小時候一樣,時而安靜,時而熱鬧,人人臉上洋溢著微笑,住在落地的房子裏,開著門就能和路過的熟人打招呼……
我說著說著,眼前浮現出栗子穿著白裙子向我招手的樣子,我關了燈,把自己卷在被窩裏,無比的傷感。
阿水說他跟他爸爸商量過,他爸爸說海帶人不錯,現在實在沒錢,你把他捆起來也沒用,還不如給人一條路。“世事難料,每個人都有順境逆境的時候。”
我說:“阿水你太偉大了。”
阿水說:“偉大個屁,還能有什麼辦法!你可千萬別說出去,這事,就我和我爸知道。”
我掛了電話回房間,阿腳問我給誰打電話。
我說:“阿水,小學的時候他告訴我他來過意大利,現在觸景生情,想他了。”
阿腳說:“這意大利估計跟阿水小時候看到的樣子,幾十年都沒個什麼變化。”
我說:“我也多麼希望我們的鼇江也和我們小時候一樣,時而安靜,時而熱鬧,人人臉上洋溢著微笑,住在落地的房子裏,開著門就能和路過的熟人打招呼……”
我說著說著,眼前浮現出栗子穿著白裙子向我招手的樣子,我關了燈,把自己卷在被窩裏,無比的傷感。
歐洲回來後,阿腳辭去了杭州的工作,在我家的修理廠裏當財務,當初她隻是說原先的工作太累,在網球館有時候要上班上到11點,想換個清閑的工作,調養身子,準備懷孕。但後來發現根本找不到還有什麼工作會是清閑的,於是在我爸爸的提議下,暫且到廠裏。這樣我們結婚沒多久便要分居,一個人孤零零的下班回家,好像又回到了剛畢業的狀態,我開始想念阿腳,想她捧著ipad坐在我身邊靜靜的陪伴,想她收拾房間,打掃衛生,讓房子有了家的感覺。
我打電話問我爸這樣是不是不好,一結婚就讓我們分開了。
我爸爸說:“既然你覺得不好,那要不你也回來好了,這個廠子遲早也要交給你的。”
我說:“那還是算了吧,在大城市生活習慣了。”
於是我每個周末都坐動車回去和阿腳相會,短暫的分別讓我的見麵有了熱戀時候的感覺,我們每天都要興致勃勃地在床上折騰上幾回,可讓我苦惱的是,四個多月過去了,阿腳的肚子卻沒有一點點的動靜。
我爸爸問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他說:“阿腳這麼結實,一看就是生小孩的好體格,應該不會有問題。”
這讓我有些難堪,相比之下,確實是我這瘦小的身板,看起來像精力不足。我說等我有空的時候,我去杭州中醫藥檢查下吧。
可我一回杭州,接了幾個新的客戶,還沒來得及去檢查,有天接到了個TT給我打來的電話。
TT問我在哪,“阿腳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我說:“我一個人在杭州呢!”
TT支支吾吾地說:“有件事,我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我說:“不該說,你還打電話來幹嘛?!”
“好吧,那我問你一個問題。”TT遲疑了下,說,“我又交了個女朋友,相處一段時間感覺也不錯,有結婚的打算,但是最近聽人說這姑娘以前作風不怎麼好。”
“哈哈,”我笑著說:“這種破事怎麼總是讓你遇上啊!現在哪個女的不得有個什麼青春過往啊!無非是多交了幾個男朋友罷了吧!”
“交了10個呢?”TT問。
“哎,你不要糾結在這數字的問題上嘛,人家可能是遇人不淑麼!”我勸導到。
“那如果還墮了三次胎呢?”
“這個,”我想了想說“這也不能表示她人本身的素質問題啊,墮三次胎,總比生三個小孩要好麼!”
“那你覺得我應該接受?”TT問我。
“換做我是你,我如果愛她,我就接受!”我說。
“真的?”
“真的!”
“好吧,那你就把之前我說的‘我’換作你吧!”
“什麼意思!”我感忽然到大事不妙,“什麼我?!!”
“阿杯,你別激動,你剛剛不是說愛她就能接受麼?”
“TT你他媽說的是誰啊?誰交了10個男朋友?”
“這個是我編的,但墮胎是真的!”
“你他媽說的到底是誰啊?!你不會說的是阿腳吧!”
“阿杯,我忽然後悔告訴你了。”TT有點無辜,他說他有個同學在溫州的一家比較著名私人醫院醫院的婦科不育專業,“就是高中那個個子比我還高的女的,有段時間還是我女朋友呢,後來考去了溫州醫學院”,有天阿腳剛好去她那問診,然後就把這些情況都告訴了她。“阿杯,我那同學認識你,怕你吃虧,就告訴了我,你寧可不相信,也千萬別找阿腳對質,追究起來,那我同學就倒大黴了,這病者的資料醫生是得嚴格保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