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我們在一起吧,好嗎?”,我回頭輕聲問道。
身後的王璐,瞬間石化。
她慢慢抬起頭,滿臉淚水的說道:“我以為,我還要再等十年。”。浪漫的氛圍,還未持續幾秒,那明明是已經感動的要死的王璐,頃刻間變臉,然後一臉憤怒的衝過來,“不對,不對,程序不對,我想過無數次我們相互表白的場景,應該是很浪漫的才對。沒有這麼平淡的,不公平,我的玫瑰花呢,巧克力呢,還有你應該拿一個大喇叭啊,不行,你還要正式的說一次。”,身後的王璐死皮賴臉的開始提要求了。
這個開心果就是這樣,你永遠也想不到,下一秒的她,是不是神經正常。
“哼,不答應拉倒。”我在前麵重重的哼了一聲,扭頭向前走去。
“不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這頭強牛,把身邊的花花草草打發完,要是不答應,這些年不是白熬了。”王璐說道。
“那這麼說,這些年你嘴上一直叫我哥哥,心裏一直對我心存不軌啊。”,我說道。
“我就心存不軌了,怎麼著。還沒見你,上次人家穿睡衣的時候,你看我胸部的時候,那色眯眯的樣子,哼……”,王璐一臉不屑的說道。
我趕緊把王璐拉在身邊,“你能不能小點聲啊,這麼多大學同學,你就不能溫柔矜持一點。”。
“那你說,是我好看,還是陶文雅、李亞男好看。”。
這個問題是一道送命題啊,我剛要違心的說,你好看的時候,王璐話風一轉,又問道:“不對,是我的大,還是她倆的大啊?”。
我怔怔的愣在當地,什麼大?
“胸啊?你不是最喜歡看人家女孩兒胸了嗎?”王璐不以為然的說道。
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同學,我趕緊捂住王璐的嘴,“姑奶奶,這種事,咱們人少的時候說行不行啊。”。
“不行,你說今天要我和你在一起,我答應你了。你什麼東西也沒有準備,我也不計較,但是,我的問題你也應該回答。你趕緊回答這個問題,我還有好幾個要問你呢,哎,我的筆記本呢,我都在本本上記得呢”。王璐笑著追問道。
“那個,我哪能知道呢,這麼長時間了,誰記得住。”我開始想著各種理由,來推脫這個小妖精。
“這個不怕,你看,我手機裏麵,都有她倆正麵和側麵的照片,你再好好看看。”,王璐一臉邪惡的,把手機遞給了我。
我拿過手機一看,還真是,這個小妖精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陶文雅和李亞男運動和上課的照片照了好幾張。
看著我一臉驚訝震撼的表情,王璐得意的看著我,逼問道:“你說話啊。”。
我沉默不語,向前走去,王璐在後麵一個勁兒的催我。我帶著王璐轉過一個拐角,在一個人少處喊道:“你過來”。
王璐得意洋洋的走了過來。
“來,我拿衣服給你擋著,你脫下來我看看,看完以後再告訴你大小。”我嚴肅的對王璐說。
王璐一臉呆萌的看著我,然後滿臉通紅的喊道,流氓……
哼,小樣,跟我玩兒炸金花。我哼著小曲,向前麵走去。
2011年秋,我大學實習追著王璐回到了h市,那年我依然和陶文雅保持著最少一個星期一次的通話。王璐說,無所謂,最看不慣那種一分手就是仇人的情侶,她說一切順其自然。可是,也許王璐說的對,我和陶文雅以前通話都是二十分鍾以上,現在最多幾分鍾,該說的話,該吵得架,在這幾年都說完了吵完了。
2012年,我和王璐租了一個小屋,第一次有了我們自己的家。家裏買了一個布衣櫃,用磚頭搭了一個床,上麵鋪了一張木板,唯一的家具就是我姐姐給買的一個盆和一個暖壺,後來,我倆買了一個茶壺,放在了火爐上,裏麵煮了速凍餃子,吃了新家的第一頓飯。那晚,王璐說:“一想到能和你共度餘生,我就對餘生充滿期待。”。我摟著王璐,滿心的內疚。
2013年,阿b和高靜請我們吃了一頓散夥飯後,各奔天涯,從此相逢是路人。然後,阿b大哭了一場,繼續做他的廚師,高靜繼續讀研。
2014年春,阿飛的姐姐老師張雪梅結婚,阿飛哭的死去活來,從吉林回到了h市。
2014年夏,陶文雅在換了幾個工作以後,回到了曾經的小鎮。
2014年秋,李亞男幾經波折,回到了我們曾經的小鎮,做了她當年厭惡的公務員。
2014年冬,我回小鎮政府做完業務回h市的路上,突然一個月未聯係的陶文雅打來電話,問我,要是我回頭,你還要我嗎?開車的過程中,我一個急刹,停在了當路,這句我從2008年等的話,2014年聽到後,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陶文雅等了幾秒鍾後,掛斷了電話。我再打過去,已經關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