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人生,若隻如初見(1 / 3)

2009年9月,我一個人在哈爾濱求學,王璐在h市上學,高靜和阿b也在h市,高靜上大學,阿b當廚師,李亞男去了西安,陶文雅已經大二,還有那個每天給我打電話都要幸福死的阿飛。他去了吉林後,和他的老師姐姐,可以不時的見麵,雖然張雪梅隻是把他當做弟弟,但是對阿飛來說,隻要能夠見到她就足夠了。

我依舊和陶文雅聯係密切,那個時候我一直以為,她是我永遠也戒不了的毒。

2009年10月,陶文雅和那個我曾經痛恨過的人分了手,陶文雅和我說,我分手了。我說,下次會找個更好的。

陶文雅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我沉默良久,沒有回答。

陶文雅,我連你愛別人都能忍受,你還要怎麼愛?不過,我會慢慢的不愛你的。

李亞男去了西安以後,給我打電話的次數越來越多。在異地陌生的環境中,我們給予彼此溫暖。有一天,陶文雅和我說,李亞男和同學說,和我在一起了,問我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我每天和李亞男打電話是不是代表我們在一起了,可是陶文雅要這樣問,我就必須要回答是的。

於是,我和李亞男一個在哈爾濱,一個在西安,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

陶文雅說,我們總以為能等一個人一輩子,其實最後才會發現,連一年的孤獨和寂寞都忍受不了,我們總是高估自己。

我聽後,心裏難過了很久很久。現在是2019年1月,我此時寫下這些文字時,已經體會不到了當初的心酸和難過。可是,在十年前,我和陶文雅就是這樣,你割我一刀,我割你一刀,相互傷害著。我們兜兜轉轉,就是不會回頭,向對方說一句我愛你。

劉若英的歌詞中寫道: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人年少時/一定要讓深愛的人受傷/在這相似的深夜裏/你是否一樣/也在靜靜追悔感傷/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麼倔強/現在也不那麼遺憾/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在我默認了我和李亞男在一起後第三天,陶文雅和我說,有一個一直追求了她很久的男孩,她想要試著和他處一處。我說,恭喜你。

陶文雅感情的又一次開始,徹底讓我死了心。我想我該認真的和李亞男在一起了。2009年整個冬天,我都和李亞男努力的想要維持這段感情。我想我們都努力過,可是還沒過幾個月,李亞男說,要不我們再分開吧,你心裏和身上太多她的影子,你還沒有準備好。

我隻能靜靜的說,對不起。

2010年春,我和李亞男的聯係逐漸少了。李亞男說,她看不慣我,天天和陶文雅聯係的樣子。其實,身上有陶文雅影子的人,又何止我一個。隻要有人給我打電話,李亞男在電話中聽到忙音,她就會認定這是陶文雅的電話。為此,我們不止一次的爭吵。

後來,我們相互終於忍無可忍,李亞男說,我們分開吧!

掛斷電話後,我給李亞男發短信:願你找到一個不將就的人,待你如初,疼你入骨,從此深情不被辜負。

李亞男回道:放彼此一馬,山高水長,希望你能再碰到像我這麼喜歡你的人。

隻是,重新開始,那有那麼容易。

有時候,一個人笑,一個走,一個人生活,當你慢慢習慣了一個人的時候,漸漸的對愛就麻木了。更何況,愛這種東西,就像水池中的水,過度透支,遲早都會幹涸。

陶文雅知道我和李亞男的事後,隻是說道,一個人熬過了所有的苦難,就不在奢望再和誰在一起了吧。陶文雅的話,讓我整整思索了一天,我不知道是我奢望和她在一起,還是她奢望和我在一起。總之,我們兩人都是寧願高調的腐爛,也不要在低調了戀愛了吧。

2010年五一節,王璐來看我的時候,哈爾濱的五月突然下起了大雪。我在前麵走,王璐在後麵踩著我的腳印。

“你的腳也太大了,你看我把我的腳放到你踩過的雪印中,還剩下那麼大的地方。”王璐在我身後笑著說。

“不好好走路,你踩我腳印幹嘛?”,我笑道。

“我就喜歡跟著你,嘻嘻。”,王璐在我身後嬉皮笑臉。

我回頭看著這個千裏迢迢來看我的女孩兒,心裏突然湧上莫名的傷感。這些年來,身邊一個個人,來了又走,好像隻有她,一直都在。王璐跟我一起成長、一起學習、一起打架、一起逃課,給我洗衣服,給我整理宿舍,就連補習,都是跟我在一起。有時候想一想,原來,一直照顧對方的人,不是我,是她。原來,我心裏最怕失去的人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