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麼了?誰欺負了你?直接告訴我。我現在就去將他給弄成個半殘,包你滿意。”她的淚水惹得談逸澤心裏發慌。
顧念兮邊哭邊不忘給了這個男人一記白眼:欺負我的,不就是你?
“別哭,我的小東西。你再這麼哭下去,我的心都要被你給揉碎了。有什麼事,咱好好說不成嗎?”這樣的反應,是談逸澤從沒有見到過的。當然,這也和他之前沒有和什麼女人接觸過有關係。
“小東西……”他無奈地輕歎。
見她不肯出聲,談逸澤抱著她走向沙發。
沙發上,他將她摟在懷中,靠在她的耳際好說歹說,終於,她不哭了。
談逸澤感覺這比去打一仗還辛苦。可能怎麼辦呢?他就是舍不得看她掉淚。
“你……吃過飯了嗎?”大哭了一回,不滿的情緒似乎也發泄完了,顧念兮發覺自己肚子餓了。
“還沒有呢。這兩天出任務,手機都不能開,怕你一個人在家不適應,所以今天中午任務完成了就直接搭飛機回來了。飛機上的東西,我又吃不慣。”不是吃不慣,而是見不到她心不安,所以吃不下。
“那我去做飯吧。”聽他用低啞的聲音敘說著這些的時候,顧念兮發現自己心中的酸澀竟然平複了一大半。但她的小屁屁還沒有離開沙發,便被談逸澤一把給拉了回來。
“手怎麼凍成這樣了?”他拉著她的手,輕輕摩挲著她手指上的紅腫。
“我還沒有在下雪的地方待過。”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在冬天遠離家鄉,顧念兮的鼻尖又開始發酸了。
“很難受,對吧?今天還是我來做飯吧。”看著她哭紅的大眼,他的心裏還是悶悶的,總感覺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有人欺負了她。
這人是誰,他一定要揪出來,還他的小東西一個公道。
“你會做飯?”顧念兮有些驚訝,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做飯?
“就一般的東西都會做。你去洗個熱水澡,換一身舒服的衣服,然後等一會兒就能吃飯了。”他伸手揉著她那一頭黑發,嘴角是不加掩飾的疼愛。顧念兮在他的勸說之下,去洗澡了。而他也走進了廚房,淘米做飯,將冰箱裏儲存的菜炒了。
顧念兮洗了澡,換上舒服的睡衣,走出浴室,便看到談逸澤站在廚房裏。回到家的談逸澤,通常喜歡穿著一身家居服。從背影上看,這個男人有些瘦。但經過那一晚之後,顧念兮知道,男人隻是因為衣服的修飾才會顯得如此。絲縷未著的他,渾身上下是力與美的結合……
他是背對著她的,所以她看不到此刻手握鍋鏟的談逸澤的表情。即便如此,從他周身暈染開來的暖意,也瞬間感染了她。
“好香,你做了什麼東西?”她朝著談逸澤靠去。
“炒了青菜,看到冰箱裏正好有板栗,就拿出來炒了雞肉。”他放下了鍋鏟,轉身將靠近的她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感覺到懷中那具身子的柔軟,談逸澤在上麵蹭了蹭。
其實,他剛剛要顧念兮換一身衣服,就是這個目的。
談逸澤伸手探進了她的衣服裏。
他就知道,顧念兮洗完澡之後不會穿那些累贅的東西。隻是,手還沒有到達他所想的地方,就被顧念兮攔截下來了。
“別這樣,快要燒焦了。”談逸澤輕佻的動作又惹得顧念兮小臉臊紅。
“焦了才好吃。”邪惡地擰了她一下之後,他才放開了她。他再度握起了鍋鏟,隨意地翻動著鍋裏的東西。
有些人,天生就是一件藝術品。
即便是簡單的動作,也能將他身上的優雅表現得淋漓盡致。而談逸澤,就是這樣的人。
明明是簡單的炒菜的動作,卻在他的手下詮釋著另一種美。
等到她將全部的菜裝盤之後,顧念兮發現,自己竟然看得有些癡。
“盛飯,然後我們吃飯吧。”
吃完之後,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邪惡的想法躥上腦門的時候,談逸澤邪惡地看了一眼顧念兮身上那件毛茸茸的睡衣……
腦門裏不時閃現那些惹火場麵,這飯談逸澤吃得很快。而顧念兮對著談逸澤為她做的板栗雞出神。她最喜歡吃板栗了,有時候爸爸也會下廚。爸爸最拿手的便是做這道板栗雞了。
沒想到,在千裏之外的城市,她竟然也能吃到這一道菜,而這是談逸澤給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