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感覺,鼻尖也有莫名的酸澀在暗湧。
她真的好想爸爸……
“怎麼不吃了?”看到顧念兮一直對著盤子發呆,談逸澤催促著。吃完有力氣,才好“辦事”。
“我想家了。”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寒冷,讓她在這個冬季,越發想家了。
想念每天都會變著花樣給自己做好吃的媽媽,想念溺愛自己卻從來不肯說出口的爸爸,想念他們往日一家三口的溫馨生活……
“兮兮,要是想家的話,等我忙過這一陣子,就陪你回去一趟。”談逸澤來到她的身邊,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
“真的?”她有些意外,談逸澤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從不說假話。快吃飯吧。”他揉著她的碎發,眼眸裏是讓人輕易能夠沉淪其中的疼愛。
“謝謝你,老公。”她也對著談逸澤會心一笑。
等他忙完了,就陪自己回家。木已成舟,爸爸媽媽會答應吧?再者,自己現在其實也真的有一點點幸福,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當初的誓言。爸爸不會再生氣了吧?
“我們是夫妻,不用說謝。”最好是用實際行動“報答”自己。
“談逸澤,我快死了。”自從吃完了晚飯,這已經不知道是這個男人第幾次將她這樣壓著了。顧念兮真的感覺自己快要被他給壓殘了。
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不僅身子高大,連體力也這麼好。短短兩三個小時,他已經壓榨了她好多次。她感覺自己的身子都快要散架了,他還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看著他又開始在自己的身上作惡,感覺著他的手再度遊走在自己的肌膚上,顧念兮忍不住開始抱怨了。
若不是發現自己的唇在動的話,顧念兮一定不會承認,這麼羞人的聲音會是從自己的口中傳來的。沙啞中帶著一股子柔情,低沉中帶著哽咽。
聽到她的聲音之後,談逸澤真的感覺自己心裏最深的那道門,直接被顧念兮打開了。
他反駁著她,“不許你輕易說出這個字,就算要死也隻能一種死法。”
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顧念兮是他的,是他談逸澤一個人的。他可不準人欺負她、傷害她,這隻能是他一個人的專屬權利。其他人若是侵犯了他的權利,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想著,談逸澤掐緊了她的腰。
“什麼死法?”女人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和我一起到死!”他邪惡地咬著顧念兮的紅唇,看著那粉色的唇一而再再而三地因為自己而綻放,他的心情出奇的好。
“嗯……我不要。”她才不想被這個男人如此欺壓著。
卻不想,話還沒有完全出口,便被談逸澤死死地封住了紅唇。
這日,又是茫茫大雪。
從辦公室裏走出來,顧念兮看到天空飄落的雪花,嘴角揚起了一抹輕笑。
下雪了。
要是換成前兩天的話,看到這麼大雪紛飛的,她估計又是窩在辦公室一陣憂鬱。但現在,雪花飄落,卻讓她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勾起。嘟嘟嘟嘟,手機響起的瞬間,顧念兮就按下了接通鍵。因為她早就知道,那男人一定會打電話給自己的。
果然,按下接通鍵,便聽到了那猶如大提琴般動聽的聲音。
“下班了?”
“嗯。”
“找處溫暖的地方,原地待命。”
聽著他渾厚的聲音,她幾乎可以想象電話那端的談逸澤薄唇跟自己一樣勾起,黑眸裏也帶著笑意。
“遵命,談少。”不知不覺,她也學會了偶爾調侃下這個男人。
“淘氣的小東西,待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隻顧著和電話那頭的女人玩文字遊戲,卻忽略了此刻身側還有自己的秘書在身旁。掛斷電話,談逸澤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轉身朝著那人笑了笑。意思很明顯:對待敵人是要陰狠的,對待老婆是要憐惜的。既然被你看到了,自插雙目十分鍾。
秘書低語唾罵:痞子!
談逸澤挑眉:就是痞子,怎樣?不爽多加十分鍾。
秘書趕緊低頭:爽了爽了。
相對於談逸澤那邊的自殘氣氛,顧念兮這邊則壓抑了許多。
顧念兮正在等待談逸澤的到來,身後傳來了個女音,“顧念兮,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