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你不要聽這個女人亂嚼舌根。你認為她說的話能信嗎?”見顧念兮氣焰漸長,霍思雨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和她鬥的資本。
“這女人跟個瘋子沒有區別,要是待會兒我們在這和她大吵大鬧的話,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見舒落心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霍思雨又補充了這麼一句。
“媽,我們回家吧。我站了這麼久,肚子有些不舒服。”見她始終都不動,霍思雨拿出了殺手鐧。
“那……我們回家吧。”舒落心還是被她勸動了,在她的攙扶下,轉身離去。
顧念兮從始至終都冷眼旁觀,看著這個女人自編自導自演的這出戲。這樣瞞天過海的事情,她竟也能做得出來?看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顧念兮那漂亮的眼眸裏突然閃現一抹狡猾的笑,然後她衝著霍思雨的背影喊道:“霍小姐,狸貓換太子的故事,你聽說過嗎?”
這話落下之後,她便看到霍思雨攙扶著舒落心離去的步伐又加快了。顧念兮連掃幾日的陰霾,再度笑了。原來戲弄霍思雨的感覺,竟然這麼好玩。
她似乎愛上霍思雨編排出來的這個遊戲了。
顧念兮回到家的時候,頭頂上還有不少的雪花。脫下雪地靴之後,她在門口處理著身上黏上的積雪。
拍掉雪花的時候,顧念兮發現自己的手紅紅腫腫的——這是長凍瘡了吧?
也難怪,她從小就生活在南方,那個地方再冷,最多也就是十度左右。而這邊,竟然是零下幾度。
揉著自己手上的凍瘡,她眼眶莫名地酸澀起來。
若是當初她不那麼衝動離家出走,若是她不來到這個城市的話,現在的她應該還乖乖地待在爸爸的身邊吧?冬日裏,爸爸還會給她買她最愛的板栗,媽媽會給她做最愛的火鍋,然後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圍坐在餐桌邊。
想到這,晶瑩的淚就要奪眶而出。
這時,她發現她的腰身上被手臂勒住了。片刻之後,她的背後撞上了一個暖暖的懷抱。
“兮兮,我想你了。”
聽著他熟悉的嗓音在自己耳際響起,感覺著他落在她腰身上的力道,原本已經蓄滿了眼眶的淚水,瞬間潸然而落。
談逸澤,原來你還記得有這個家?原來你還記得我的存在?
顧念兮暗自掉淚,任由這個男人在家門口將自己緊緊地抱在懷中。她感受著從談逸澤身上傳來的熟悉溫度,感受著他暫時帶給自己的溫情。
但談逸澤似乎有些毛躁。在短暫的擁抱之後,他似乎不大滿意這樣的親昵,唇朝著她的耳際貼了過來,一邊親吻著她的耳朵,一邊還朝著她的耳際噴灑著熱氣,“兮兮,你好香。”
擁有了顧念兮之後,談逸澤發現她似乎就像是罌粟,一旦沾染上便不能自拔。
所以,明知道那夜是她的第一次,他還是欲罷不能。
卻不想,清晨的時候來了一通密令,讓他帶隊到邊境執行任務。
命令不可違。於是,他縱有不舍,也隻能放下了軟乎乎嬌滴滴的妻子,奔赴國家和人民需要他的地方。
整整幾天的時間,談逸澤發現這真的是他人生最漫長的一次等待。終於,任務結束了。歸心似箭的他,第一次按捺不住自己那顆焦躁的心,便自己搭乘了飛機歸來。
到家的時候,顧念兮沒有回來。他洗完了澡,就像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一樣,在大門前來回踱步,等待著顧念兮的歸來。
十分鍾、三十分鍾、一個鍾、兩個鍾接連過去了,大門處依舊沒有打開的跡象。
談逸澤淡定不了,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準備出門找她。而那個他日思夜念了好幾天的女人,終於歸來。
將她抱在懷中,感受著顧念兮頭發上的淡淡清香,談逸澤發現自己又蓄勢待發了。談逸澤向來是想要做什麼便做什麼的人。於是,某個惹火的鏡頭出現在他腦子裏的時候,他迫不及待地將顧念兮扳正,大掌落在她的纖腰上,準備將她扛著走向臥室,和她製造一場新的境界。
可談逸澤卻看到那張美麗的小臉,早已遍布淚水。
她在哭?!
怎麼回事?
“怎麼了這是?”他幫她拭去眼角上的淚,呼吸都帶著一種淺顯易懂的急切。
“怎麼哭了?”他疼惜地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聽著她隱隱的啜泣聲,談逸澤發現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將他那顆心給纏繞,一圈又一圈,緊了又緊,快讓他不能呼吸。
“……”懷中的顧念兮麵對他急切的詢問,卻依舊沒有任何的言語。她任由他摟自己進懷中,她將淚水蹭在他新換上的淺灰色休閑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