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橋又叫做索橋,是在溜索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羌族的索橋是在河兩岸砌石為洞門,門內立石礎或木柱,將幾根或十多根粗大的竹篾繩拴在石礎或木柱上,形成並列的跨河索,排上鋪木板,兩旁拉上幾根竹繩當護欄扶手即可通行。岷江和雜穀腦河交彙點上的威州大橋,相傳始建於唐代,全長一百多米,寬1.5米,南北共立24根大木柱,上係粗壯的竹繩,雄偉壯觀。大渡河上的瀘定鐵索橋就有羌族人的辛勤與智慧凝聚其中。繩橋出現在今之羌族地區至少有一千四百多年了。
雲南獨龍族地區的藤橋是以十多根至數十根首尾銜接的竹子做橋麵,兩側護以藤條編成的網,撐開的藤網與橋麵形成四五十度的夾角。行人在不足一尺寬的橋麵上行走,兩臂需向上伸開把扶住吊藤網的篾繩。人走在橋上時橋上下左右晃蕩,橋下深穀中流水翻滾咆哮,膽大的豪情滿懷,膽小的不免驚心動魄。彝族地區也有類似的網橋,但護網有的以粗竹條編成。西藏的一些藤網橋,其底部以竹竿為經,以藤條為緯編成淺槽狀,兩旁的護網用直徑兩米左右的大藤圈豎立捆在橋麵和網上,站在橋頭看網橋像條長長的網洞。
西藏的有些吊橋也很有特色。在兩岸較平緩處建碉房,房內立牢靠的兩根大樁柱,平行拴兩根很結實的繩子或鋼絲索,兩索距離與橋寬相同。在岸邊低處吊索的正下方再拉上繩索數根,上麵橫鋪板,橫板中部再豎鋪長板,構成橋麵。橋麵兩旁有無數根繩索吊垂在高處的吊索上,起主要承重作用。橋麵兩旁,另各有一根橫跨河麵的繩索,在左右牽引橋麵,免得左右晃擺不穩。這種吊橋的橋麵非常平直,行走安全便利。
藏族傳統的木橋也很壯觀,最著名的是瀾滄江上遊的昌都雲南橋。它的橋墩築於遙相對峙的岩石上,由二三十層圓木壘起中間填滿石子。橋墩上半部的木料,層層依次向江心延伸,形成橋拱的基部。兩個橋墩間約16米寬的空間,用大鬆木橫梁鋪成橋麵,騰空飛架固若金湯,顯示了藏族工匠的高度智慧。
雲南阿佤山區佤族的竹橋可能在國內是獨一無二的。將竹竿交叉斜插在水中,竹竿一根挨一根由此岸直通對岸,形成一個×形槽道,在竹竿交叉的槽底鋪上直徑約15厘米的樹幹,樹幹朝上的一麵斫平,一根接一根鋪過去,構成橋麵。叉開的竹竿上方,有數根繩索起吊索作用,將竹竿頭彎過來拴掛在索上,減少橋麵的壓力。過橋時可伸手把扶竹竿保持平衡。瑞麗江上傣族的竹橋,是以許多相隔一定距離的粗大竹竿為支柱,支柱之間架竹子,當中鋪竹板,相連處用竹篾拴紮,構成橋麵。因竹子非常柔韌,所以雖顫悠但基本上是有驚無險。最長的竹橋有二百多米,其承重能力可供小汽車通過。夏季漲水時有的被衝毀,所以有些地方年年都有新橋出現。一些新建設的民族村或民族風情園,也把風雨橋和鼓樓一起作為侗寨景點的象征。風雨橋又稱花橋,主要分布在湘、桂、黔侗寨前後,是一種橋與樓亭相結合的獨特橋梁。
筏船從進化的角度來看,筏肯定是船的前身,船是筏的發展。常見的是木筏和竹筏,是由數根竹木連排而成。有些竹筏的兩頭微微翹起,更為輕便。比較特殊的是羊皮筏,西北地區回族多用。以木棍做筏的骨架,把八至十多個充氣的整羊皮包固定在木架上,氣包朝下放入水中,物品或人載乘其上,便可放行,隨波逐流,上下翻飛,輕捷便當。
靠岸後,一人便可輕鬆地扛筏而去。
船中的獨特者較多。西藏藏族的牛皮船,是用木材做龍骨架,外麵用整張牛皮包縫而成。載人載物,橫渡江河,十分輕巧。船形似方似圓,無首尾前後之分。黑龍江、鬆花江、烏蘇裏江流域的鄂溫克、鄂倫春和赫哲族,在漁獵交通中使用著樺皮船。船長一般2.5米,寬70厘米,兩頭尖細而稍翹。鄂溫克族的大樺皮船長約五至六米可乘坐五六個人。樺皮船以樹條木料為龍骨架,將春天樺樹出漿時剝下的整張大塊樹皮包在船架外,用細麻繩、紅鬆根或柳條縫合起來,有縫隙的地方拿熔化了的鬆樹油或樺樹油澆塗封合。其輕便程度,類似羊皮筏和牛皮船;其載重能力在四五百斤左右。
過去鄂倫春族還有一種犴皮或鹿皮船,是在山林中為渡過河流江汊而製作的臨時運載工具。
把新打到的大犴或鹿的皮整個剝下來,毛朝外蒙縫到木製船形架上,曬幹定型便可下水使用,能載三四百斤。每次在水中能行半天。時間長了怕皮子泡軟變形。建國後赫哲族漸漸淘汰了樺皮船,而多用木船和機船捕魚。鄂倫春族定居後至今仍有用樺皮船的,主要是取其輕巧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