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建國初期羌族居住區仍可看到這種通道。《四川通誌》記載:茂州石鼓偏橋,即古秦漢製也。緣崖鑿孔,插木作橋,鋪以木板,覆以土膀置欄護之。棧道有木棧與石棧之分。木棧施於森林茂密之山地係伐木鋪地,或雜以土石而成;石棧施於懸崖絕壁緣岩鑿孔,插木而成或傍鑿山岩,施板梁為閣,或沿山開路,使之成坦道。羌族石匠技藝高超,其居住區多為山地故有棧道。
畜力我國東北的古代民族中,在清朝的記載裏,將大興安嶺和黑龍江流域一些從事漁獵的民族,泛稱為“使鹿部”和“使犬部”,因為他們以馴鹿和狗作為交通運輸工具。鄂溫克族是當今世界上少數幾個牧養馴鹿的民族之一。馴鹿即俗稱之“四不象”。
在定居前馴鹿是鄂溫克族惟一的役畜,能馱東西,能供婦女和老人騎乘,過去還常用來拉雪橇。
赫哲族是我國近現代仍使用狗拉雪橇的少數民族。狗橇是赫哲人最早的一種冬季常用交通工具,一個狗橇套2~9條狗,其中必有一條好頭狗領路。冬季每日可行100多公裏,比馬都快,最適合通信和遠行。狗是最古老的駕畜,它是人類的朋友,具有吃苦耐勞和忠於主人的特點,因此深受人們喜愛。至今生活在北極圈的一些民族或極地探險者還用狗作交通工具。牧羊犬、獵犬、警犬有時也起通信作用,這也是一定意義上的交通。
自古代起我國許多民族就開始使用馬匹。曆史上著名的匈奴人、蒙古人,都是金戈鐵馬、縱橫東西、氣吞萬裏的強盛民族。早在西漢時期,西域的“西極馬”、“天馬”就已輸入內地。許多曆史上叱吒風雲的英雄人物往往和他們的駿馬聯係在一起,關羽的赤兔馬,李世民的昭陵六駿馬等等早已名垂千秋。我國的牧業民族更是與馬分不開。哈薩克族常自詡為馬背上的民族,四川涼山彝族雖早已轉入農業社會,但是仍愛好騎馬,他們所造的繪漆皮革馬鞍仍以精巧舒適而備受騎手喜愛。古代驛站以馬為最快捷的交通工具,至今在不通車的地方還是以馬為最佳代步工具。
在曆史上,象曾被作為戰爭和運輸工具。我國傣族曾經使過象。維吾爾族在從事農業以後,生產運輸多用騾驢。在南疆農村,小毛驢幾乎成為當地交通的特殊象征物。犛牛被譽為高原之舟,是高寒地帶的特有牛種,是被人們用來和青藏高原聯係在一起的強壯有力的憨厚耐勞的牧畜,可以馱載重物到達一般牲畜到不了的高海拔地區,還可以作為乘騎,藏族牧民轉場搬遷時犛牛是主要運輸工具。除藏族外,柯爾克孜、塔吉克等族也飼養犛牛,我國犛牛總數在一千萬頭以上。據《後漢書》記載,早在兩千多年以前,分布在今天甘肅青海四川一帶的古代羌人中的一部分,就已開始畜養犛牛了,故有“犛牛羌”或“犛夷”之稱。
沙漠之舟——駱駝是古代絲綢之路上的主要交通工具。現在帕米爾地區和甘肅、寧夏的阿拉善沙漠,駱駝仍是當地各族人民的重要交通運輸工具。內蒙、新疆、甘肅是如今仍能常見到駝隊的省區。使用牛做駕畜較多的少數民族是蒙古族和傣族。
索橋在西南少數民族地區尤其是雲南省,有些山區水流急湍,峽穀兩岸地勢陡峭不易架設橋梁,當地百姓便創造了溜索。比較獨特而著名的有藏族地區、雲南怒江傈僳族怒族地區和四川岷江上遊羌族地區的溜索。這是一種古老而原始的渡河方法。過去溜索多用碗口粗的竹纜,兩端固定在岸邊的石柱或大木樁上。溜殼用一節三十來厘米的木筒合在索上做成。渡者以皮帶或麻繩緊束腰間,懸在溜索下方,手拉足推由高向低飄然滑去。隻要溜索結實,連牲畜都能度過。有些行人自備有溜梆和繩索,用起來方便安全。建國之後有些地方的溜索換成了鋼絲繩和滑輪,更為便捷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