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龍小天?胡不全就是為你所傷?”赤練子臉色一下子頓時變得煞白。
“哼,胡不全是什麼東西?他不過是苟且逃得性命而已。”我輕蔑地說。
赤練子不自主地放開“畫中仙”,冷笑道:“龍小天,莫怪我沒有提醒你,你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咱們這一節暫且揭過,不過我不會就此放手的,我還會回來的。”
“赤練子,若是你遇到那個胡不全,你就轉告他,他什麼時候來,我龍小天隨時奉陪,若是他不來找我,我會找他的,他已經瞎了一隻眼,哼,隻怕下次不單單是他另一隻眼保不住,而是他千年的修行因此丟掉。”
“龍小天,你可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別太囂張——”
說完,赤練子身形一晃,卷起一股腥風離去。
人的名樹的影,沒想到我還未來得及出手,這修行萬年的赤練蛇竟被嚇得落荒而逃。
這時我發現血劍劍身的七彩光芒已收斂,至於其中原因我並不明白。
我扶起“畫中仙”。
“畫姑娘,你別說,我理解的。”
“畫中仙”勉強笑道:“既然你知道,多說或是無益。”
“嗯,過去就讓它過去。至於天帝之事,不是你我能力所及,但是我可以做我現在力所能及的事情。”
“龍公子,你會因此不愛奴家麼?”
“每個人都有過去,就像我現在除你之外,還有一個未婚妻小龍女姐姐,她和你一樣同樣是我傾心所愛的人。”
“哦,小龍女?”
“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的——現在我有一件事情請你務必答應我。”
“什麼事情?”
“你現在就跟我走吧,這裏實在不安全,赤練子賊心不死,隨時可能再來,若是與我在一次,咱們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畫中仙”猶豫一下說:“因為萬年以來奴家隻是憑天帝注入的仙氣存活於世,而奴家自家的修為並無大的進展,所以奴家大半時間還是待在畫卷之中——”
“如何處理還請畫姑娘指點在下。”
“請龍公子務必將我寄身所在的畫卷藏好,否則一旦有所失,奴家就死無葬身之地,化為烏有。”
我頷首道:“我會想方設法找到一個萬全之策。”
“謹遵龍君之命。”
我身形一晃,雙目一濕說:“無論世事如何變遷,即使我死了,我的靈魂也會護佑你的。”
“畫中仙”動情地依偎在我的懷中說:“龍君,奴家沒有看錯人。”
我想到小龍女為了避免幹擾隱藏身份,於是對“畫中仙”說道:“畫姑娘,我想為你起一個名字——”
“畫中仙”拍手道:“好啊,至今奴家還沒有自己的名字,請龍君賜名。”
見“畫中仙”愁雲展開,於是我也跟著笑起來說:“小龍女的名字也是我給起的,她的名字也姓龍,我不會偏袒她,也不會偏袒你,你也姓龍吧?”
“畫中仙”喜道:“與夫君同姓,奴家深感欣慰。”
我撓了撓頭說:“畫姑娘,因為你畢竟是畫中仙,從此你就叫龍小畫吧。這樣一來別人不會懷疑你的來曆,以致問東問西,省卻不少煩惱,同時我自以為這名字也是好聽。”
龍小畫掙開我懷中,羞羞地衝著我打了一個萬福說:“多謝龍君,望龍君從此能一如既往地疼愛奴家。”
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說:“龍小畫,撇開你對我的救命之恩不提,單是仙子美貌,我龍小天又不是傻瓜,豈敢冷落你?”
“龍君,原來也有油嘴滑舌的一麵。”
我拉住龍小畫的手說:“夫妻生活不可能一成不變,那樣十分單調,久而乏味,我這不過是注入一點點情趣,讓大家活泛一點。”
“你我才相識,難道就感到乏味?”龍小畫躊躇地問道。
我再一次撓了撓頭說:“怎麼可能呢?算啦,我說不過你,沒想到一直羞羞答答的仙子竟也學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馬蹄聲,漸行漸近。
我歡喜地跑過去叫道:“龍小畫,我的天馬來了。”
龍小畫跟過來納悶地說:“奴家已經將此地封閉,這馬怎麼會跑進來?”
我笑道:“這是天馬,非尋常之馬,即使是天上,大約這天馬亦能飛上去。”
龍小畫猶是不敢相信我的話。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轉眼天馬熟悉的身影由遠及近,龍小畫欣喜地說:“好一匹駿馬!奴家好像見過此馬。”
我心一驚,忙問道:“龍小畫,你真的見過麼?”
龍小畫見我盯著她看,臉色轉瞬即紅彤彤的,用低的我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奴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