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胸脯上兩座高聳的“山峰”正好把“大嘴猴”的兩隻大耳朵撐得渾圓飽滿,隨著胸脯的起伏而前後“撲扇”著。那臀部的輪廓在裙子的包裹下若隱若現,隻可惜這燈光過於昏暗,讓他看得不是十分清楚。
當然,秀香這身衣服都是羅玉林給買的——也就他覺得好看罷了,要不然,誰願意穿條裙子上身還配個“大嘴猴”呢!
那搖曳的裙擺搖得羅玉林心潮蕩漾,頓覺嗓子發幹,捋了捋頭頂那幾根零亂的頭發,幹咳了一聲:“燈有點暗,趕明兒換個瓦數大點的……”
羅母把三毛抱進西屋的猴舍,先給它喂了些吃的,這才把兩隻幼猴從三毛的懷裏抱出來,拿給羅玉林看。
三毛與四毛“夫妻”倆久別重逢,“性”致盎然,四毛興奮地將紅屁股調轉過來,三毛雖然依舊麵無表情,但還是輕車熟路地順勢騎了上去……
羅玉林看到又繁衍出四隻幼猴,自是高興,但因為有更重要的事要公布,匆匆看了兩眼,便迫不及待地把毛孩從箱子裏抱出來:“我也撿了一個稀罕寶貝!”
婆媳倆見了,齊聲驚歎道:
“呀,這猴子,咋長得這麼像人呢?”
羅玉林神秘兮兮地說了句:“不是猴子……”
“不是猴子?那是啥?”婆媳倆麵麵相覷。
羅玉林用手撥開毛孩兩腿中間的濃密長毛,露出了那段“小鮮肉”,把母親和老婆兩人嚇一跳。
“呀,怎麼長了個男孩的‘小雀兒’?”
“這就是個人,是個男孩——隻不過是個毛孩。”
“是不是誰家婦人生完孩子,看長得太醜就給扔了,讓你給撿來了?”
羅玉林把怎麼得到這個毛孩的過程一五一十這麼一說,聽得婆媳倆茫然不知所措。
秀香搶先道:“我看你是耍猴耍瘋了嗎?這養孩子可不是養猴那麼簡單,吃飯、穿衣、上學、找工作、娶媳婦,哪一樣不得錢?家裏已經有了兩個討債鬼,都夠你嗆的了,你還嫌不夠累嗎?”
“當時我看到這孩子正被一幫人追殺,逃到我的箱子裏,也是一種緣分——我總不能再把他扔了吧?再說,他長得這麼像猴,隻要不說出去,誰也看不出來他是個人,我要訓練他耍猴戲,以後保準能火!”
羅玉林眼裏透著希望的光芒。婆媳倆見羅玉林主意已定,便不再言語。
“那可別指望我給他當媽!我可是受夠了這養兒的苦!”秀香轉身上了樓。
那毛孩吃不了硬食,已餓得即哇亂叫。
“這孩子這麼小,應該吃奶水才是。”羅母心疼起來,可瞅瞅家裏實在沒有什麼能給他吃的東西,又沒有奶水,不得已,歎口氣道:“要不,就讓四毛喂喂他吧?”
四毛斜倚在角落裏,眼睛中透著驚恐,精致的“瓜子臉”上一副淒楚的表情。因為剛剛生育的原因,軟塌塌的白肚皮像絨緞一樣垂在腹部,胸前兩隻粉紅色的“小凸起”鼓脹而鮮豔。
羅母把毛孩放在四毛懷裏,起初,對這個長得既像同類又像人類的怪物,它也是排斥的,經過羅母幾番“勸說”,才勉強接納了毛孩。
那毛孩嘴唇一碰到“小凸起”,便止住了哭鬧,立即本能地吸住含在嘴裏,大口大口地吮吸起來。
羅母在一旁提醒道:“得給他取個名字。”
羅玉林掰著手指頭,按照猴子出生的排序,已經有了“五毛”、“六毛”、“七毛”、“八毛”四隻小猴子,想了想說:“就叫他‘九毛’吧……”
…………
羅玉林收拾停當上樓已是深夜,秀香已經背朝著他睡著了。
他脫光了衣服,急不可耐地扳過她光滑白嫩的雙肩,喘著粗氣,猴急一般在她身上到處亂拱。
誰知秀香支起胳膊,將羅玉林的腦袋架離了她的身體,雙手撫摸著他腦袋上零亂的幾綹頭發,假裝關心地說道:“你走了一天的路,一定累了,早點睡吧。”
一句話澆滅了羅玉林心中的欲火。
秀香又轉過身去,卻也睜著眼睛睡不著,腦中回想著晚上發生的一幕幕,心亂如麻。
她正教訓兒子的當兒,聽到院牆外傳來陣陣熟悉的蟋蟀叫聲。她聽得分明,那叫聲並不是真蟋蟀的叫聲,而是小時候經常聽的與她青梅竹馬並私定終身的鄰家哥哥所擅長的口技。
她剛想開門出去看個明白,卻不料撞上了羅玉林。十年前被父母逼婚遠嫁的淒慘經曆又浮現在眼前。
她知道,他終於來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