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一天天平靜的過去,被以猴子的名字序列命名為“九毛”的毛孩,在吮吸了四毛的乳汁後,便戀上了這天然的美味,再也不願意吃別的食物了。
雖然那乳房幹癟得像個缺水的水袋,但躺在四毛懷抱中吃奶時所感受到的安詳和溫暖,卻是他前所未有的體驗。
沒過多久,羅母便發現九毛的食量特別大,四毛的奶水根本不夠他吃。
更可怕的是,九毛表現出了對奶水幾近瘋狂的渴望,總是“霸占”著四毛的胸脯不離開,偎依在四毛懷中,他仿佛又感受到被包裹在石頭中墜落在深潭底部那種溫暖和舒適。
四毛身上那本就少得可憐的精髓,還未來得及喂食兩隻嗷嗷待哺的親生幼崽,卻已被九毛貪婪地吸食精光。
那對兒幼崽哪是九毛的對手,總是被他一陣手蹬腳刨地踹到一邊。沒幾日,兩隻幼崽餓得吱吱亂叫。
四毛護犢情深,為了不讓自己的猴崽餓死,便拒絕給九毛喂奶。九毛一紮進它懷裏,它就用手扒拉開,九毛再紮,它再扒拉,作為一個母親,它不得不“自私”地把僅有的一點點奶水喂給了自己的孩子。
九毛隻好在旁邊眼巴巴瞅著,喉嚨裏發出“嗚嗚”的哼叫聲,待那兩隻幼崽吃飽喝足,他定要再次紮進四毛懷裏嘬上幾口,哪怕剩最後一滴奶水也要舔幹淨。
心慈的羅母為了讓四毛多下奶,特意給它熬了鯽魚湯。四毛就像個坐月子的媳婦一樣,享受著這種極特殊的待遇,然而這並沒能阻止它奶水的幹涸。
九毛的身體卻在以驚人的速度生長發育,他的生活中隻剩下“饑餓”。吃不到奶,他變得焦慮,恐懼,狂躁,極具攻擊性,時常與猴子廝打成一團。
他和猴子們吃在一起,睡在一起,自然而然地模仿著猴子們的一舉一動,看到自己和它們一樣全身都覆蓋著長毛,他自然而然地認為自己和猴子是同類。
羅母懷抱著餓得奄奄一息的九毛,一邊捋著他背上的毛,一邊心疼地念叨著:
“可憐見的沒娘孩子啊,你咋像餓了好幾百年似的呢?”
這一日,羅母自外麵回來,打聽到村裏羅姓本家的叔輩三弟羅培林的媳婦剛生完二胎不久,正在哺乳期,“看她那大體格子,奶水準足,要不,你去請她給九毛奶幾口?”羅母對玉林建議道。
羅玉林隻得抱著九毛,拎著一盒本是打算送給老婆秀香的化妝品,去求三弟羅培林的媳婦。
在這個雞犬之聲與猴子啼叫相聞的小村子裏,猴子和孩子一樣金貴,村裏很多婦女都奶過猴子。
老三媳婦正抱著繈褓裏的嬰兒,坐在村裏三岔口的大樹底下,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和村裏的幾個婆娘嘮著家常。
她雖然長得不好看,但身材足夠豐韻,尤其那鼓脹飽滿的“雙峰”,撐的衣服扣子都要崩開似的,“雙峰”上的“凸起”將薄薄的衣服高高地頂起,溢出的液體將衣服沁出了一圈暈漬。
那嬰兒剛吃完了奶,正心滿意足地睡著。
羅玉林腆著笑臉,向老三媳婦說明了來意,沒想到她竟爽快地答應下來,徑直把九毛接到懷裏,背向羅玉林微微側了身,大方地撩起了衣襟。
九毛像撲咬獵物一樣一口將“凸起”叼在嘴裏,大口大口地吮吸起來。相比四毛那幹癟的“水袋”,老三媳婦的乳房形狀圓潤,高聳挺拔,簡直就是一個豐盈的水庫,那乳汁就像開閘泄出的洪水一樣,汩汩地噴射進九毛的喉嚨裏。
九毛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原來在被稱為“女人”的動物胸前還有這麼好吃的東西,隻要用嘴一吸,便嘩嘩地流出甘美的汁液來。
他如同饞貓見了魚腥一樣用毛嘴認真地嘬著一個,毛“爪子”又左右逢源地撫弄著另一個。他斜眼看著,側耳聽著,鼻子嗅著,盡情地享受著一位母親所散發出的獨一無二的氣息和溫度。
“玉林哥,你家這猴怎麼這麼戀奶呢?”
一直低頭奶猴子的老三媳婦,猛抬頭看見羅玉林兩眼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胸,被發現後,又趕緊移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