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泛愛眾(2)(1 / 3)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義”不僅僅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概念,也是古人非常重視的一種道德修養和人格境界。“義”是指道義,即行為是正義的或符合道德規範的。“義”與“仁”的關係甚為密切,所以“仁義”二字經常並稱連用。從某種意義上說,“仁”是“義”的內隱,“義”則是“仁”的外顯。

早在夏朝,統治者就有所謂“夙夜惟寅,直哉惟清”的廉政思想。西周在選拔官吏時,特別強調道德品行,以“六德”(即知、仁、聖、義、中、和)與“六行”(即孝、友、睦、姻、任、恤)作為選拔官吏的標準。由於司法官是社會公正的最後一道防線,所以西周在選拔司法官時更是強調必須遵循“有德惟刑”的標準,即司法官既要道德高尚,又要知刑懂法。

春秋戰國時期,任用官吏時更加重視能力與德行。管仲把禮、義、廉、恥視為國之四維。

秦朝是我國曆史上典型的以法家學說為統治思想的王朝,在國家治理上反對“禮治”,“獨任法治”。但即便如此,秦朝在職官管理製度中仍十分注重官吏的道德素質。

到了漢代,禮義道德教化也被置於治國的首位,對官吏的道德素養也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漢朝選官的主要途徑是察舉製,其法定的主要標準為“四科取士”和“光祿四行”。

“四科取士”為:“一曰德行高妙,誌節清白;二曰學通行修,經中博士;三曰明達法令……四曰剛毅多略……皆有孝悌廉公之行”。“光祿四行”為“質樸、敦厚、遜讓、節儉”。由此不難看出,漢朝選官是按照德、才、能的順序進行考察的,德被置於首位。

三國時,盡管在選官標準上過於重門閥家世,但對才德亦有具體要求。明確規定:“一曰忠恪匪躬,二曰孝敬盡禮,三曰友於兄弟,四曰潔身勞謙,五曰信義可複,六曰學以為己。”

唐朝統治者在“德禮為政教之本”思想的指導下,更加強調德禮在治國中的作用。唐朝實行科舉選官製度,科舉考試及第者還須經吏部的考試,合格者才被授予官職。

吏部考試主要從體貌、言詞、楷法和文理等四方麵進行,若“四事皆可取,則先以德行,德行均以才,才均以勞”(《通典?選舉》)。

唐朝對官吏考績的法定標準為“四善二十七最”,所謂“四善”專指品德 “一曰德義有聞,二曰清慎明著,三曰公平可稱,四曰恪勤匪懈。”“二十七最”主要是根據不同部門的職責規定的具體標準,其中第三條是“揚清激濁、褒貶必當,為考校之最”(《唐六典?尚書吏部》)。從唐玄宗時製定的監察法規——《六察法》的內容來看,六察中的第一察便是“察官人善惡”。由此可見,唐朝對職官的選任、考核和監察,都把道德品行放在首位。

唐以後的宋、元、明、清各朝在職官管理製度方麵與唐有諸多相同或相似之處,如宋代的《守令四善四最》和金代的《四善十七最》在官吏考課方麵,對“四善”的要求與唐代是完全一致的。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朱元璋這位以重典治國治官著稱的明代開國君主,也認為“禮樂者治本之膏梁”,在察舉賢才時,“以德行為本,而文藝次之。”

由於儒家倫理觀在中國古代社會始終居於支配地位,因而仁義道德教化在治國理政中的作用也就被無限拔高了。其主旨無不在強調仁義道德教化在綜合治理中的主導地位。統治者意圖通過突出道德教化來喚醒官員的良知和責任感,從而遠惡近善,不去違法,達到防患於未然的目的。時至今日其中有些東西仍不失其借鑒意義。

【相關鏈接】

嗟來之食

戰國時期,各諸侯國互相征戰,老百姓不得太平,如果再加上天災,老百姓就沒法活了。這一年,齊國大旱,一連三個月沒下雨,田地幹裂,莊稼全死了,窮人吃完了樹葉吃樹皮,吃完了草苗吃草根,眼看著一個個都要被餓死了。可是富人家裏的糧倉堆得滿滿的,他們照舊吃香的喝辣的。

有一個富人名叫黔敖,看著窮人一個個餓得東倒西歪,他反而幸災樂禍。他拿出點糧食給災民們吃,卻又擺出一副救世主的架子,他把做好的窩窩頭擺在路邊。每當過來一個饑民,黔敖便丟過去一個窩窩頭,並且傲慢地叫著:“叫花子,給你吃吧!”有時候,過來一群人,黔敖便丟出去好幾個窩頭讓饑民們互相爭搶,黔敖在一旁嘲笑地看著他們。

這時,有一個瘦骨嶙峋的饑民走過來,隻見他滿頭亂蓬蓬的頭發,衣衫襤褸,將一雙破爛不堪的鞋子用草繩綁在腳上,他一邊用破舊的衣袖遮住麵孔,一邊搖搖晃晃地邁著步,由於幾天沒吃東西了,他已經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走起路來有些東倒西歪了。

黔敖看見這個饑民的模樣,便特意拿了兩個窩窩頭,還盛了一碗湯,對著這個饑民大聲吆喝著:“喂,過來吃!”饑民像沒聽見似的,沒有理他。黔傲又叫道:“嗟,聽到沒有?給你吃的!”隻見那饑民突然精神振作起來,瞪大雙眼看著黔敖說:“收起你的東西吧,我寧願餓死也不願吃這樣的嗟來之食!”

黔敖萬萬沒料到,餓得這樣搖搖晃晃的饑民竟還保持著自己的人格尊嚴,頓時滿麵羞慚,一時說不出話來。

為國為民 先憂後樂

在宋朝時候,宰相範仲淹,他小的時候遇到一個算命先生,就走過去跟這位先生說:你可不可以幫我看看,我能不能當宰相?算命先生聽了很驚訝,這個孩子小小年紀,口氣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