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境求生存:如何在逆境中發現機會1(2 / 3)

長大以後,劉秀和他哥哥劉縯的性格明顯不同。劉秀“勤於稼穡”,對於家中的農業生產經營比較有興趣,也能安得下心來,而劉縯呢,性格外露,慷慨氣盛,是鄉裏一個集霸、豪、俠氣於一身的人。

更始元年(23年)四月,漢軍攻克宛城之後,更始皇帝劉玄在此定都。劉秀指揮的昆陽之戰,震動了王莽朝廷。各地的地主武裝紛紛殺掉王莽派遣的地方官吏,改用漢朝年號,表示忠於漢朝以迎劉玄。緊接著,漢軍攻洛陽,破武關,王莽危急,萬分焦躁。九、十月間,漢軍占領長安,王莽逃至漸台,被公賓殺死,將首級和印綬獻於劉玄。短命的王莽新朝隻存在了15年,就在農民起義的熊熊烈火中灰飛煙滅了。

但在此時,更始皇帝的旗子下麵出現了內訌。由於劉縯兄弟威名日隆,新市、平林兵諸將領及部分南陽豪強嫉忌劉縯兄弟,故勸劉玄盡除之,以防後患。時值劉縯部將劉稷聞劉玄立,怒說:“本起兵圖大事者,伯升兄弟也。今更始何為者耶?”劉玄聽到後抓劉稷欲殺害。劉縯為劉稷力爭免死罪,又被李軼、朱鮪等進讒直,劉玄遂把劉縯、劉稷兩人一並殺掉。

劉秀在昆陽接得長兄劉縯被殺害的消息,幾乎昏厥,但當著信使的麵,他極力克製自己,以忍為先,說道:“陛下聖明。劉秀建功甚微,受獎有愧;劉縯罪有應得,誅之甚當。請奏陛下,如蒙不棄,劉秀願盡犬馬之勞。”劉秀很快恢複常態,話說得十分虔誠得體。他還對眾將說:“家兄不知天高地厚,命喪宛縣,自作自受。我等當一心匡複漢室,擁戴更始皇帝,不得稍有二心。皇帝如此英明,漢室複興有望了。”劉秀的態度,感動得眾將紛紛淚下。

劉秀突然遭此打擊,自然難以忍受。回到帳中,撲倒榻上,把頭埋在被中,痛哭失聲。他心裏清楚,劉玄給我獎賞是假,殺死兄長是真。“兄弟鬩於牆”,親兄弟尚且隔牆相鬥,劉玄怎能容得下我劉秀?自己已身臨絕境之地,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此後,劉秀對劉玄十分恭謹,絕口不提自己的戰功,想方設法消除劉玄的猜疑。但每當獨居時,他總是不喝酒,不吃肉,以此寄托哀傷。身邊的人發覺他的枕席上有哭濕的淚痕,叩頭勸他自寬,他卻否認說:“沒有的事,你不要胡說。”

劉秀的行止,早有人密報劉玄。劉玄在放心的同時,覺得有些對不起劉秀,便封劉秀為破虜大將軍,行大司馬事。並令劉秀持節到河北巡視州郡。當時黃河以北有銅馬、青犢、獲索等農民起義軍在活動,還有豪強地主割據的武裝力量,又有王莽的殘餘勢力,情況非常複雜。劉秀所到之處,盡量避免軍事對抗,而是“所到州縣,輒見二千石、長吏、三老、官屬,下至佐吏,考察黜陟,除王莽苛政,複漢官名。”加上他待人謙恭,辦事公道,深受當地官吏的歡迎和父老的支持。

更始元年(23)九月,劉玄的軍隊相繼攻下了長安和洛陽,王莽的頭顱被傳到宛城懸掛示眾。劉玄打算以洛陽為皇都,命劉秀臨時兼任司隸校尉,要他前往修整宮府。劉秀到任,安排僚屬,下達文書,從工作秩序到官吏的裝束服飾,全都恢複漢朝舊製。當時關中一帶的官員趕來東方迎接皇帝劉玄去長安,見到劉玄的將領們頭上隨便包一塊布,沒有武冠,有的甚至穿著女人衣裳,滑稽可笑,沒有莊重威嚴的樣子,獨獨見到劉秀的僚屬肅然起敬。一些老官員流著淚說:“沒想到今天又看到了漢朝官員的威儀!”對劉秀產生了敬佩、向往的心理。

劉玄到了洛陽,需要派一員親近大將代表朝廷去河北一帶宣示旨意,要那裏的郡國遵守朝廷的詔命。經過一番爭議,選定了劉秀。這一決定,給劉秀提供了一個避開矛盾漩渦,自由施展的機會。劉秀在河北,每到一處,考察官吏,按其能力升降去取;平反冤獄,釋放囚徒;廢除王莽苛政,恢複漢朝的官吏名稱。官民歡喜,爭相持酒肉慰勞,劉秀一律不接受。到魏郡(治鄴縣,河北臨漳縣境),有人勸劉秀從列人(今肥鄉)一帶掘開黃河消滅活動在黃河以東的赤眉軍。但劉秀的目的是要安撫黃河以北各郡、國的地方政權,以穩定這些地方的政權,與赤眉軍作戰沒有意義,相反從某種意義上赤眉還是他的同盟軍。劉秀拒絕了建議,北上到了真定(今正定縣,當時屬常山國),然後到了薊縣(在今北京市,當時屬廣陽國)。

當劉秀到河北的時候,趙國邯鄲有個叫王郎的賣卜人,自稱是漢成帝的兒子劉子輿,說他的母親是成帝的一個歌女,懷孕生了他,而且懷孕時曾出現一道黃氣從上而下的奇異征兆。又說成帝皇後趙飛燕想害死他,瞞過趙皇後,用別人的兒子頂替,他才活了下來。如果真的如此,按當時一般人的觀念,他不僅有資格繼承漢朝皇位,而且是天命當然的。於是在趙、魏一帶地方勢力的擁戴下,這個自稱劉子輿的卜人王郎當了皇帝,都邯鄲。派人遍告各州郡,自趙國以北,遼東以西,都望風響應。使劉秀在洞北一帶的活動成果幾乎全部化為烏有,他失去了劉氏朝廷全權代表的威望,走投無路,自身難保。王郎出高價捉拿劉秀,文告發到薊縣,劉秀派隨員王霸到市上招兵討伐王郎,市上的人聽了都哈哈大笑,作出各種怪模樣挖苦、羞辱王霸,王霸慚愧而返。

廣陽國決定起兵響應王郎,劉秀已不能再留薊縣。上穀郡(治沮陽,在今懷來縣)太守耿況子耿啽隨侍劉秀,漁陽郡(涫漁陽,在今密雲縣)太守彭寵,是南陽人,與劉秀同郡,有舊交。耿啽勸劉秀暫去上穀,然後聯合彭寵共對王郎。其他人反對,認為去上穀無異鑽進口袋,沒有出路,堅決主張南歸。薊縣城中傳說王郎的使者即將到來,大小官員都要出迎。劉秀必須馬上離開。當他走到城南門,門已關閉,攻打了一陣,才脫身出城。星夜南奔,一路不敢進入任何城邑,隻能食宿道旁。時值嚴冬,饑寒交迫。至饒陽(今饒陽縣北),隨員們饑困不堪,劉秀冒充王郎的使者走進驛站,驛站官吏為他們備飯。因隨員們饑餓至極,爭奪飯食,引起驛站官吏的懷疑。驛站官吏出去拿起鼓槌敲了數十下,大聲喊道:“邯鄲的將軍到啦!”意思是說追兵到了。正在狼吞虎咽的隨員們聽了大驚失色。劉秀起身要跳上車子逃跑,但一想,這樣自我暴露,要被抓住。於是忍耐著又回去慢慢坐下,從容地說:“請邯鄲的將軍進來。”邯鄲的將軍當然沒有進來。劉秀混過這一關,上了車,朝下曲陽(今晉縣)方向奔跑。聽說後麵有王郎的追兵,隨員都很恐慌。要過滹沱河,前去探路的人回來說,河上漂著冰塊,無船過不去。劉秀又要王霸再去看看,王霸明白劉秀的意思,回來就說:“河上凍得結結實實,完全能過去。”隨員們都放心了,劉秀也笑著說:“探路人講的,我就不信,果然是假話。”當時天氣嚴寒,趕到河岸時,冰塊業已凍牢,隻是最後幾匹馬把冰踩破,沒能過河。到了下博(在今深縣東南)城西,劉秀不知應該到什麼地方去,心如亂麻。有一白衣老人用手指點著對他說:“好好努力吧。信都郡(治信都,即今冀縣)是擁護長安(此時更始皇帝劉玄已到長安)的,離這裏隻有八十裏。劉秀立即趕到信都。當時冀中一帶隻有信都太守任光與和成(治下曲陽)太守邳彤沒有服從王郎。任光獨守孤城,擔心不能持久,劉秀前來,他非常高興。邳彤也從和成趕來會見。當時有入主張,用信都軍隊護送劉秀到長安,邳彤反對,他認為王郎編造身世,騙取信任,糾集烏合之眾,雖暫時強大,不會持久;劉秀丟了河北回長安,會引起關中一帶的震恐。對劉玄的政權也大為不利;信都兵遠離鄉土、父母和現成的君主護送劉秀去長安,必然不情願,會中途逃散。他認為劉秀留在河北,以信都、和成二郡兵力為基礎,就地擴大勢力,徐圖發展才是上策。於是劉秀取消了去長安的打算。但是兩郡的兵力單弱,不能有所作為,劉秀打算把軍隊帶到城頭子路和刁子都的軍中,借用這兩支軍隊的力量。這是兩支活動在當時的黃河與濟水之間(即今魯西與魯西南一帶)的農民起義軍,共有近三十萬人,頗有威力。任光不同意。後來按任光的計策,從各縣招集了約四千人的一支精幹軍隊,由任光、邳彤等人率領,各人都加上了諸如大將軍、偏將軍之類的名號,然後發了一道虛張聲勢的文書,說大司馬劉秀率城頭子路、刁子都軍百萬人,從東方來冀中一帶討伐反叛者。結果大生其效,文書所到之處,吏民傳告,紛紛來降,並且約定共擊王郎。有些老病者,竟帶著自己的棺木遠來從軍。很快形成了一個強大的勢力,並攻下了中山國及盧奴、新市、真定、元氏、防子等縣。

更始二年(24)四月,劉秀進軍邯鄲,連戰連捷。王郎派使者請降,使者大講王郎確是漢成帝的兒子劉子輿,要求給予優厚待遇。劉秀說:“現在,假如成帝再生,他的天下也不能得到了,何況詐稱劉子輿的人呢!”使者要求封給王郎一個食邑萬戶的侯,劉秀說:“能夠保全性命也就可以了。”使者拂袖而去。五月甲辰日,王郎的屬官打開邯鄲城門向劉秀投降,王郎乘夜逃跑,被王霸追殺。清理繳獲王郎的文書檔案,發現官吏與王郎勾結一起毀謗劉秀的材料有幾千份。劉秀一律不看,他把官吏們召集起來,當麵一把火燒掉了。他解釋說:這樣做,是令反側子(心懷不安的人)自安。”這也是他的妙忍之策。

更始皇帝派使節趕到河北,封劉秀為蕭王,並命令劉秀停止一切軍事行動,與有功的將領趕到長安去。這表明劉玄已經對劉秀不放心,要削弱他的影響,奪回他的權力。劉秀自然明白這一意圖,而且他也看出劉玄到長安後的作為不得人心,也沒有能力統一各部,平息各地的混亂局麵。他以“河北未平”為理由,拒絕應征擊長安。劉秀與劉玄的裂痕從此開始明朗。

劉秀這種以屈求伸和以智取勝的策略,在他創建東漢王朝過程中屢加運用,他能“忍小憤而就大謀”,遇事不慌不忙,以忍在絕境之中得以生存,也正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終於化險為夷,開辟出一片新天地,以就光武之業。

7、元胄絕境不忍,口出狂言被處死

如果說元胄是隋朝的第一功臣,恐怕也不算過分。早年,當隋文帝楊堅還隻是北周的丞相時,便將他引為心腹。那時,北周皇室成員趙王察覺到楊堅有陰謀篡位之心,便聯絡了另外一些皇室子弟想要謀刺楊堅。他將楊堅邀請到自己寢室中去,而將隨從攔在府外,隻有元胄不肯離去,緊緊把守在寢室門外。趙王設宴款待楊堅,趁著酒酣耳熱之際,用佩刀挑著瓜連連送向楊堅的嘴邊。元胄發現趙王沒安好心,便進去對楊堅說:“相府有事,不可久留。”

趙王嗬斥道:“我同丞相說話,你是什麼人?”命令他立即退下。

元胄怒目圓睜,拔出佩刀,往趙王身邊一站,把他扣作人質了。

趙王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妙,一方麵虛情假意地誇獎元胄“誠壯士也”,賜他酒渴,一麵表白說:“我哪裏有什麼歹意,你幹嘛那麼多心呢?”同時假裝要吐,想要抽身離開。

元胄知道他是在耍花招,將他按在座位上,就是不放他走;趙王又說嗓子發幹,讓元胄到廚房去取水,元胄也不動。正好這時另一名皇室成員也來了,趁著楊堅起身迎接的功夫,元胄悄悄對他說:“情況很有點反常,咱們快走吧!”

楊堅還糊裏糊塗,說道:“他又沒有兵馬,還能把咱們怎麼樣?”

元胄說:“兵馬他們家中還不多的是,一旦他們先下手,咱們可就完了!我倒不是怕死,這樣死可太不值得了!”

楊堅沒聽他的,返身又坐了下來。正在此時,元胄見屋後有披甲的聲音,他也顧不了許多,衝著楊堅喊道:“相府正有緊急事情,大人哪能在這裏久坐?”拉起楊堅,推出門去。

趙王起身追趕,元胄堵在門口,不讓他出來,直到楊堅走出了大門,他才跟了上去。

一次暗殺的陰謀就這樣被元胄挫敗了。如果沒有元胄,楊堅此次隻怕難逃活命,也許地就沒有了後來的隋朝,中國的曆史又當是別一種寫法了。楊堅在當了皇帝後也說:“救了我一命,成就了隋朝的大業,這是元胄的功勞!”

楊堅在位時,對元胄自然恩寵有加;可楊堅一死,楊廣繼位,情況就大變了,楊廣懷疑他與其他皇弟陰暗勾結反對自己,罷了他的官。

元胄自然不服氣。有一次,一個叫做上官政的大臣因罪被貶到嶺南,另一位將軍丘和也受牽連被撤職。元胄與丘和原是好朋友,兩人來往很密切。一次在一塊喝酒時,有了些醉意,便對丘和發牢騷說:“上官政是個敢做敢為的人,這一次被貶到嶺南,會不會幹出一番大事來呢?”又拍著自己的肚皮說:“若是敝人,決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料第二天丘和將他的話奏報了皇上,後果是可想而知的了。元胄被處死。

8、魏延:不能徹底的忍

魏延是蜀中名將,但素來為諸葛亮所忌,雖然如此,魏延倒也忍住了,仍然忠心為蜀,當多次為諸葛亮所忌之後,仍沒反思。諸葛亮命殞五丈原時,魏延忍不住了,也因此丟了性命。對於這種忍真的不知是同情還是指責?

魏延,字文長(公元?~234年),義陽(今河南)人,他之所以在三國留名,與其說是因為他作戰勇敢,倒不如說是因為他落了個冤死的下場。

魏延是長沙降將,諸葛亮當初就說他有反骨,在劉備的勸說下才沒有殺他。但這隻是小說家的杜撰,曆史的實際情況絕非如此。魏延在隨從劉備的南征北戰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展現了自己作為一名大將的才華。在劉備定蜀以前,魏延在蜀中並無多大名聲。到定蜀後,他的官職僅僅是個“牙門將軍”。但善於識材的劉備看中了他,在劉備稱漢中王時,魏延被破格提拔為“督漢中鎮遠將軍,領漢中太守”。按照當時的情況,漢中是重鎮,應當以名將鎮之,大家以為此職非張飛莫屬,張飛也自以為非己莫屬。結果卻委托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下軍官擔此重任,導致了“一軍盡驚”,使得人們議論紛紛。

劉備也完全明白這種情況,他為了樹立魏延的威望,劉備特意召開群臣大會,讓魏延在會上陳述自己鎮守漢中的方法。劉備問魏延說:“今委卿以重任,卿居之欲雲何?”延對曰:“若曹操舉天下而來,請為大王拒之,偏將十萬之眾至,請為大王吞之。”魏延的氣魄使三軍折服,魏延也因此樹立了一定的威望。

魏延是否言過其實呢?否!事實證明魏延能堪重任,他有勇有謀,在抗曹北伐的曆次戰鬥中,曹操的著名大將張郃、王雙、郭淮等,均為魏延所殺。要知道,這些人是連諸葛亮都畏懼三分的。

到了建興八年(公元231年),魏延升為西征大將軍,封南鄭侯。此時,魏延在各個方麵都已經成熟,完全具備了獨擋一麵的能力。那麼,為什麼魏延最終沒有發揮才能,反而以反叛被殺告終呢?

究其原因,首先是由於與諸葛亮的性格不合。據說魏延“性矜高”,意思是說魏延有點驕傲,看不上別人,而諸葛亮為人卻是“一生惟謹慎”,對那些富有開拓精神敢冒大險的建議難於采納,對這樣的人也一貫實行壓製政策。魏延每次隨諸葛亮出祁山北伐,都提一些出奇兵冒險的建議,如“輒欲請兵萬人,與亮異道會於潼關,如韓信故事”。意思是說,魏延總是請求諸葛亮給他一萬人,他要像韓信那樣,從褒中出擊,沿秦嶺而東,當子午而北,十天之內可奇襲長安,與諸葛亮在潼關會師。魏延的這個建議當時看來應該是十分正確的,遠比諸葛亮步步為營的進攻方法要好,而這一建議也是建立在對敵情、路途、後勤供應諸方麵綜合分析的基礎上的,完全有可能實現。況且,即使失敗,也不會動搖北伐的根本,傷亡也不會太大。但如果成功,其意義可想而知。對於這種設想,諸葛亮“製而不許”,他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當初在《隆中對》中所說的兩路夾擊進攻中原的設想。每次都是這樣,魏延的積極性不免受到了極大的壓抑。因此魏延發些牢騷也是極其正常的。魏延“常謂亮為怯,歎恨己才用之不盡”等等。時間一長,諸葛亮對魏延產生了偏見、成見。這可就犯了大忌。

其次是遭受了小人的讒言。在諸葛亮已經對他有成見、不信任他的情況下,最容易被人讒毀。而讒毀他的人與他又有極大的矛盾,更為重要的是,這個人與諸葛亮關係密切,最後又手握大權。此人便是楊儀。《費禕傳》上稱魏延、楊儀二人“相憎惡,每至並坐爭論”,《魏延傳》上更形容二人“有如水火”。公元234年,諸葛亮在最後一次北伐中一病不起,自知命不長久,便背著魏延秘密地與長史楊儀、司馬費禕、護軍薑維等商量退軍節度問題,作出了“令魏延斷後,薑維次之,若魏延不從命,軍便自發”的決定。諸葛亮這樣安排退軍,魏延不明真相,不服楊儀,不接受其指揮是完全可以想像的。果然,諸葛亮死後,楊儀采取了“秘不發喪”的措施,當費禕去探聽魏延的意見時,魏延說:“丞相雖亡,吾自見在。親府官屬便可將喪還葬,吾自當率諸軍擊賊,雲何以一人死廢天下之事邪?且魏延何人,當為楊儀所部勒,作斷後將乎!”如果向魏延解釋諸葛亮的意思,魏延未必就不聽指揮。結果是魏延與楊儀開戰,使蜀軍亂作一團。

在戰略上誰是誰非另當別論,但由於楊儀護送著諸葛亮的身體,又拿著尚方寶劍,自然成了“正義”的化身。於是魏延便成了反賊。如果看看楊儀對魏延的態度和日後的作為也許就不難明白楊儀假公濟私和實現個人野心的企圖了。

當馬岱將魏延的人頭送給楊儀時,楊儀用腳踏著魏延的頭說:“庸奴,複能作惡不。”直到“夷延三族”,才解了個人心頭之恨。如果是“公仇”,何來這樣的意氣。楊儀殺了魏延,到了成都,“自以為功勳至大,宜當代亮秉政”,誰知隻得了一個“中軍師”的不大不小的官,於是怒於聲,竟然十分悔恨地說:“往者丞相亡沒之際,吾若舉軍以就魏氏,處世寧當落度如此邪!令人追悔不可複及。”(《三國誌·蜀書·楊儀傳》)這哪裏有一點忠於國家的影子!

魏延在諸葛亮死後,因一時衝動而忘了大局,是不應該的。但我們在這裏不是考慮論功行賞或是按律處罰的問題,而是說魏延完全可以不“反”,不聽楊儀的話是不是“反”還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如果魏延不是被殺,而是打了勝仗再回成都,向劉禪交差,情形會怎樣呢?問題在於諸葛亮沒有安排好。豈止是沒有安排好這一件事,整個魏延就沒有用好,魏延認為自己在諸葛亮的手下是“不能盡才”,可謂切中要害。

如果魏延在諸葛亮死後好好反思,並不是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多年都忍過來,到頭來忍不住了,以致於丟了性命,還落個“叛臣”的罵名,實在是不值。

9、忍辱負重,施振榮使“宏基”威震台灣

1944年,台灣尚在日本人的鐵蹄踐踏下,整個中國處於深重的災難之中,國弱民窮,施振榮就在此時來到人間。和國勢衰落相對應的是他家庭的不幸。父親在他4歲那年就去世了,隻留下了他和母親相依為命,生活全靠母親苦心經營一家雜貨店維持。這使得施振榮從小就知道了生活的艱難和不易。從小他就幫助母親照料小店,跑前跑後,儼然一個小店員。

但母親並不喜歡他那樣。她希望兒子好好讀書,爭取學有所成,出人頭地。因此,盡管家境窮窘,她還是擠出錢來送兒子去上學。

令母親寬慰的是,施振榮學習十分勤奮刻苦。上小學、中學,成績都是全優。他對數理化課程興趣特別濃,成績更是出類拔萃,在台灣彰中高中部學習時,他為此獲得了“愛迪生優良科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