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快樂的源泉(二)
養成良好的工作習慣
第一種良好的工作習慣:清除你桌上所有的紙張,隻留下和你正要處理的問題有關的東西。
名詩人波浦曾寫過這樣一句話:“秩序,是天國的第一條法則。”
秩序也應該是生意的第一條法則。但是否如此呢?一般生意人的桌上,都堆滿了可能幾個禮拜都不會看一眼的文件。紐奧良一家報紙的發行人有一次告訴我,他的秘書幫他清理了一張桌子,結果發現了一部兩年來一直找不著的打字機。
光是看見桌上堆滿了還沒有回的信、報告和備忘錄等等,就足以讓人產生混亂、緊張和憂慮的情緒。更壞的事情是,經常讓你想到“有一百萬件事情待做,可是沒有時間去做它們”,不但會使你憂慮得感到緊張和疲倦,也會使你憂慮得患高血壓、心髒病和胃潰瘍。
第二種良好的工作習慣:按事情的重要程度來做事。
遍及全美的市務公司的亨瑞·杜哈提說,不論他出多少錢的薪水,都不可能找到一個具有兩種能力的人。
這兩種能力是:第一,能思想;第二,能按事情的重要程度來做事。
我由長久以來的經驗知道:一個人不可能總按事情的重要程度,來決定做事的先後次序。可是我也知道,按計劃做事,該做的就得要做,不要遲疑不決。
第三種良好的工作習慣:當你碰到問題時,如果必須做決定,就當場決定,不要遲疑不決。
第四種良好的工作習慣:學會如何組織、分層管理和監督。
降低疲勞程度你對工作感到厭煩嗎?為何不跟自己玩個“假裝”的遊戲:
你會從中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產生疲勞的最主要原因之一,就是煩悶。一個人,由於心理因素的影響,通常比體力勞動更容易覺得疲勞。當我們在做一些很有興趣也很令人興奮的事情時,很少感到疲倦。
如果你是一個腦力勞動者,使你疲勞的原因很少是由於你的工作過重,而是由於你的工作量不足。比方說,記不記得上禮拜那天,你不斷地被別人打擾。一封信也沒回,跟人家約好的事情也沒有做,這裏那裏都是問題,那一天所有的事情都不對勁,一件事情也沒有做成,可是回到家裏的時候卻已經筋疲力盡——而且頭痛欲裂。
第二天,辦公室裏的一切事情都進行得非常順利。你所完成的工作是頭一天的四十倍,可是你回到家裏的時候,卻神采奕奕。你一定有過這種經驗,我也有過。
我們在這一點上可以學到什麼呢?那就是,我們的疲勞通常不是由於工作,而是由於憂慮、緊張和不快。
如果你“假裝”對你的工作有興趣,這一點點的假裝就會使你的興趣變成真的,也可以減少你的疲勞,你的緊張和你的憂慮。
每天早上給你自己打打氣,是不是一件很傻、很膚淺、很孩子氣的事呢?不是的,正好相反,這在心理學上來說非常重要。
“我們的生活就是我們的思想造成的。”這句話在今天還是像一千八百年的馬爾克斯·奧勒留在他那本叫《沉思錄》的書裏所寫下時一樣地真實:“我們的生活,就是由我們的思想造成的。”
每個小時都跟你自己說一遍,你就可以誘導自己萌生很多勇敢而快樂的思想,也可以由此得到力量和平靜。跟自己談很多值得感謝的事情,你就可以在腦子裏充滿向上的思想。
隻要你的思想正確,就能使你對任何工作都不那麼討厭,你的領導希望你對自已的工作感興趣,他才能賺更多的錢,可是我們且不管他要什麼,你要想想,對自己的工作有興趣的話,能夠對你有什麼好處;常常提醒你自己。這樣做可以使你認生活中得到加倍的快樂,因為你每天清醒的時間裏,有一半以上要花在你的工作上。如果在你的工作上得不到快樂,在別的地方也就不可能找到快樂了,要不停地提醒你自己,對自己的工作感到有興趣,就能使你不再憂慮,而最後可能會使你升遷和加薪。即使事情沒有這樣的結果,至少也可能把你的疲勞減低到最低程度,讓你能夠享受你的閑暇時間。
養成良好的睡眠習慣
如果你常常沒有辦法入睡,那是因為你“憂”得讓你自己得了失眠症。
為失眠症而憂慮,對你傷害的程度,遠超過失眠症本身。
要想安穩地睡一夜的第一個必要條件,就是要有安全感。
我們必須感覺到有一種比我們大得多的力量,一直照顧我們到明天,湯馬斯·海斯羅浦博士在英國醫藥協會的一次演講中,就特別強調這一點。他說:“據我多年行醫的經驗裏發現,使你入睡的最好辦法之一就是祈禱,我這樣說,純粹是以一個醫生的身分來說的,對有祈禱習慣的人來說。祈禱一定是鎮定思想和神經最適當也最常用的方法。”“托付給上帝——然後放鬆你自己。”
可是如果你沒有宗教信仰,不能這樣輕鬆地解決問題的話,你可以用另外一種方法來學著放鬆你自己。大衛·哈羅·芬克博士在《消除神經緊張》一書中提出一種最好的方法,就是和你自己的身體交談。如果你—直沒有辦法入睡,那是因為你自己“憂”得使你自己得了失眠症。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要你從這種失眠狀態中解脫出來——你的作法是向你身上的肌肉說:“放鬆,放鬆——放鬆所有的緊張。”
所以,要想不為失眠症而憂慮,下麵是三條規則:
①如果你睡不著,就起來工作或看書,到你想睡為止。
②從來沒有人因為缺乏睡眠而死,而失眠憂慮帶給你的損害,通常比失眠更厲害。
③多運動,讓你因體力勞動而累得無法保持清醒。
讓自己沉浸在工作裏在圖書館、實驗室從事研究工作的人,很少因憂慮而精神崩潰,因為他們沒有時間去享受這種“奢侈”。
我永遠也忘不了幾年前的那一夜。我班上的一個學生馬利安·道格拉斯告訴我們,他家裏遭受到不幸的悲劇,不止一次,而是兩回。第一次他失去了他五歲大的女兒,一個他非常喜歡的孩子。他和他的妻子,都以為他們沒有辦法忍受這個損失。
可是,正如他說的:“十個月之後,上帝又賜給我們另外一個小女兒——而她隻活了五天就死了。”
這接二連三的打擊,使人幾乎無法承受。“我承受不了,”這個做父親的告訴我們說,“我睡不著,我吃不下,我也無法休息或是放鬆。我的精神受到致命的打擊,信心盡失。”最後他去看了醫生。一個醫生建議他吃安眠藥,另外一個則建議他去旅行。他兩個方法都試過了,可是沒有一樣能夠給他帶來幫助。他說:”我的身體好像被夾在一把大鉗子裏。而這把鉗子愈夾愈緊,愈夾愈緊。”那種悲哀給他的壓力——如果你曾經因悲哀而感覺麻木的話,你就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了。
“不過感謝上帝,我還有一個孩子——一個四歲大的兒子,他教我們得到解決問題的方法。有一天下午,我呆坐在那裏為自己感到難過的時候,他問我:‘爸爸,你肯不肯為我造一條船?’我實在沒有興致去造條船。事實上,我根本沒有興致做任何事情。可是我的孩子是個很會纏人的小家夥,我不得不順從他的意思”。
“做那條玩具船大概花了我三個鍾頭,等到船弄好之後,我發現用來造船的那三個小時,是我這麼多個月來第一次有機會放鬆我的心情的時間”。
“這一大發現使我從昏睡中驚醒過來。他使我想了很多——這是我幾個月來的第一次思想,我發現,如果你忙著去做一些需要計劃的事情的話,就很難再去憂慮了。對我來說,造那條船就把我的憂慮擊垮了,所以我決定讓自己不斷地忙碌”。
“第二天晚上,我巡視屋子裏的每個房間,把所有該做的事情列成一張單子。有好些小東西需要修理,比方說書架,樓梯、窗簾、戶鈕、門鎖、漏水的龍頭等等。叫人想不到的是,在兩個禮拜以內,我列出了兩百四十二件需要做的事情”。
“在過去的兩年裏,那些事情大部分都已經完成。此外,它也使我的生活裏充滿了啟發性的活動:每個禮拜,有兩天晚上我到紐約市參加成人教育班,並參加了一些小鎮上的活動,我現在是校董事會的主席,參加很多的會議,並協助紅十字會和其他的機構募捐。我現在簡直忙得沒有時間去憂慮。”
沒有時間去憂慮,這正是邱吉爾在戰事緊張到每天要工作十八個小時的時候所說的。當別人問他是不是為那麼重的責任而憂慮時,他說:“我太忙了,我沒有時間去憂慮。”
查爾斯·柯特林在發明汽車的自動點火器的時候,也碰到這樣的情形。柯特林先生一直是通用公司的副總裁,負責世界知名的通用汽車研究公司,最近才退休。可是,當年他卻窮得要用穀倉裏堆稻草的地方做實驗室。家裏的開銷,都得靠他太太教鋼琴所賺來的一千五百美金,後來,他又得去用他的人壽保險作抵押借了五百美金。我問過他太大。在那段時期她是不是很憂慮。“是的,”她回答說,“我擔心得睡不著,可是柯特林先生一點也不擔心,他整天埋頭在工作裏,投有時間去憂慮。”
偉大的科學家巴斯特曾經談到“在圖書館和實驗室所找到的平靜”。平靜為什麼會在那兒找到呢?因為在圖書館和實驗室的人,通常都埋頭在他們的工作裏,不會為他們自己擔憂。從事研究工作的人很少有精神崩潰的現象,因為他們沒有時間來享受這種“奢侈”。
為什麼“讓自己忙著”這麼一件簡單的事情,就能夠把憂慮趕出去呢?因為有這麼一個定理——這是心理學上所發現的最基本的一條定理。這條定理就是:不論這個人多麼聰明,人類的思想,都不可能在同一時間想一件以上的事情。讓我們來做一個實驗:假定你現在靠坐在椅子上,閉起兩眼,試著在同一個時間去想,自由女神;你明天早上打算做什麼事情。
你會發現你隻能輪流地想其中的一件事。而不能同時想兩件事,對不對?從你的情感上來說,也是這樣。我們不可能既激動、熱誠地想去做一些很令人興奮的事情,又同時因為憂慮而拖累下來。在同一時間裏,一種感覺會把另一種感覺趕出去,也就是這麼簡單的發現,使得軍方的心理治療專家們,能夠在戰時創造出這一類的奇跡。
當有些人因為在戰場上受到打擊而退下來的時候,他們都被稱為“心理上的精神衰弱症”。軍方的醫生,都以“讓他們忙著”為治療的方法。
除了睡覺的時間之外,每一分鍾都讓這些在精神上受到打擊的人,充滿了活動,比方釣魚、打獵、打球、拍照片、種花,以及跳舞等等,根本不讓他們有時間去回想他們那些可怕的經曆。
“職業性的治療”,是近代心理醫生所聞的名詞,也就是把工作當作冶病的藥,這並不是新的辦法,在耶穌誕生的五百年以前,古希臘的醫生就已經使用了。
在富蘭克林的時代,費城教友會教徒也用這種辦法。一七七四年,有一個人去參觀教友會的療養院,看見那些患精神病的病人正忙著紡紗織布,使他大為震驚,他認為那些可憐的不幸的人,在被壓榨勞力——後來教友會的人才向他解釋說,他們發現那些病人唯有在工作的時候病情才能真正有所好轉,因為工作能安定神經。
隨便哪個心理治療醫生都能告訴我:工作——讓你忙著——是精神病最好的治療劑。名詩人亨利·朗費羅在他年輕的妻子去世之後,發現了這個道理。有一天。他太太點了一支蠟燭,來熔一些信封的火漆,結果衣服燒了起來。朗費羅聽見她的叫喊聲,就趕過去搶救,可是她還是因為燒傷而死去。有一段時間,朗費羅沒有辦法忘掉這次可怕的經曆,幾乎發瘋。幸好他三個幼小的孩子需要他照料。雖然他很悲傷,但還是要父兼母職。他帶他們出去散步,講故事紿他們聽,和他們一同玩遊戲,還把他們父子間的親情永存在《孩子們的時間》一書中。他還翻譯了但丁的《神曲》。這些工作加在一起,使他忙得完全忘記了自己,也重新得到思想的平靜。就像斑尼生在最好的朋友亞瑟·哈蘭死的時候曾經說過的那樣:“我一定要讓我自己沉浸在工作裏,否則我就會在絕望中苦惱,”
對大部分人來說,在日常的工作忙得團團轉的時候,“沉浸在工作裏”大概不會有多大問題。可是在下班以後——就在我們能自由自在享受我們的悠閑和快樂的時候——憂慮的魔鬼就會來攻擊我們。這時候我們常常會想,我們的生活裏有什麼樣的成就,我們有沒有上軌道,老板今天說的那句話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意思”,或者我們的頭是不是開始禿了。
我們不忙的時候,腦筋常常會變成真空。每一個學物理的學生都知道“自然中沒有真空的狀態”。打破一個白熱的電燈泡空氣就會進去,充滿了理論上說來是真空的那一塊空間。
你腦筋空出來,也會有東西進去補充,是什麼呢?通常都是你的感覺,為什麼?因為憂慮、恐懼、憎恨、嫉妒和羨慕等等情緒,都是由我們的思想所控製的,這種種情緒都非常猛烈,會把我們思想中所有的平靜的、快樂的思想和情緒都趕出去。
詹姆士·穆歇爾是哥倫比亞師範學院的教育學教授。他在這方麵說得很清楚:“憂慮最能傷害到你的時候,不是在你有行動的時候,而是在一天的工作做完了之後。那時候,你的想象力會混亂起來,使你想起各種荒誕不經的可能,把每一個小錯誤都加以誇大。在這種時候,”他繼續說道,“你的思想就像一部沒有載貨的車子,亂衝亂撞,撞毀一切,甚至自己也變成碎片,消除憂慮的最好辦法,就是要讓你自己忙著,去做一些有用的事情。”
不見得隻有一個大學教授才能懂得這個道理,才能付諸實行。戰時,我碰到一個住在芝加哥的家庭主婦,她告訴我她如何發現“消除憂慮的好辦法,就是讓自己忙著,去做一些有用的事情”。當時我正在從紐約回密蘇裏農莊的路上,在餐車上碰到這位太太和她的先生。
這對夫婦告訴我,他們的兒子在珍珠港事件的第二天加入陸軍。那個女人當時因擔憂她的獨子,而幾乎使她的健康受損。
他在什麼地方?他是不是安全呢?還是正在打仗?他會不會受傷、死亡?
我問她,後來她是怎麼克服她的憂慮的。她回答說:“我讓自己忙著,”地告訴我,最初她把女傭辭退了,希望能靠自己做家事來讓自己忙著,可是這沒有多少用處。“問題是,”她說,“我做起家事來幾乎是機械化的,完全不用思想,所以當我鋪床和洗碟子的時候,還是一直擔憂著。我發現,我需要一些新的工作才能使我在一天的每一個小時,身心兩方麵都能感到忙碌,於是我到一家大百貨公司裏去當售貨員。”
“這下成了,”她說:“我馬上發現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行動的大漩渦裏:顧客擠在我的四周,問我關於價錢、尺碼、顏色等等問題。沒有一秒鍾能讓我想到除了手邊工作以外的問題。
到了晚上,我也隻能想,怎麼樣才可以讓我那雙痛腳休息一下。
等我吃完晚飯之後,我爬上床,馬上就睡著了,既沒有時間也沒有體力再去憂慮。”
她所發現的這一點,正如約翰·考伯爾·波斯在他那本《忘記不快的藝術》裏所說的:“一種舒適的安全感,一種內在的寧靜,一種因快樂而反應遲鈍的感覺,都能使人類在專心工作時精神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