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回到陽世(1 / 3)

我眼神一淩,試探問道,花教主果然女中豪傑,你就不怕我使詐而綁架你?要知道我的功夫就算葉長老也未必是對手。

花教主仰麵而笑,突然一字一頓說,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我花教主如若真是個草包,黑路崖何有今天?有本事你隻管放馬過來,看我懼不懼你!

她似乎有恃無恐,原本嫵媚的眼神變得淒厲無比,好像一下子就要吃掉我的樣子。說實話,我本來有劫持花教主的衝動,但隨即打消了,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這花教主算定吃定我了,再說黑路崖高手輩出,花教主又深不可測,萬一打草驚蛇,我隻有死路一條。我嗬嗬笑道,花教主何必動怒?想我龍珠駙馬英雄氣短,總不能跟著一個繡花枕頭刀尖舔血吧?剛才屬下有意一試,教主果然巾幗之風,佩服,佩服!

花教主厲聲說,我正好問你,你先前是陰司殿的龍珠駙馬,怎麼轉眼就變成黑路崖葉長老的徒弟了?如此反複小人,我怎麼相信你跟我一條心?

我不卑不亢說,勝者王侯敗者寇,我識時務者為俊傑行不行?大丈夫能屈能伸。

花教主媚笑說道,你的意思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我嘴裏冷哼一聲說,良禽擇木而棲,如果你乃聖明之君,那我定當盡心盡力輔助,反之,我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花教主蹭地一下坐起來,眼含淚水地望著我,她豐滿的身子忽然顫抖起來,似乎極為動容。

我跟著站起來,指著她說,你——你。

花教主先前故意壓低嗓音,葉長老走了以後突然無所顧忌,不再掩藏她本來的音貌,但正是這個聲音一下子震驚了我,語氣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我反複打量著花教主,不假思索說道,你偽裝花教主,你就不怕被人識破?紙是包不住火的,小心玩火自焚。

花教主一時失態露出了馬腳,先是一愣,而後半響才說道,你認出我是誰來了?

我說,本來我在猜想你到底是誰,你眉目之間的神色卻讓我想起一個故人來,尤其淚光中的那份幽怨——你是大公主!

花教主停頓半響,忽然一扯黑絲巾,喜極而泣說道,不愧是龍珠駙馬,如此短的時間就被你看出破綻,這一點令人佩服,幸好你不是我的敵人,就算昔日夫君狗不理站在這裏,他都認不出我來,你是如何看出來的呢?

我笑著說,這個不難,交朋友要交心,看人看得不是外表,而是她的氣質。你大公主的氣質與眾不同,我自然記憶猶新。另外,你的眼神從見我那一刻開始就沒有敵意,反而露出一股濃濃的情誼,花教主從未跟我謀麵,所以我判斷你一定是故人。陰曹地府的女性朋友不多,小公主純真無邪,沒有你成熟風韻,更沒有你的才氣。葉長老的女兒葉兒僅是一麵之緣,她沒有你身上的半分才華,所以,我斷定你是大公主!尤其你那個晃來晃去的屁股,幾乎是你大公主的風向標嘛。

大公主沒有因為我的一絲輕薄而生氣,反而輕輕地為我鼓掌說道,抽絲剝繭,分析地入木三分而分毫不差,若說我才華橫溢,倒不如說見識非凡,幹脆把黑路崖的教主之位讓給你得了,我正好落個清閑。

我說:“萬萬不可,這個燙手的山芋還是你自己拿著好了,黑路崖當今局麵好比一碗清水,你端著是平的,我端著就該翻了。”我隨即疑惑說道,“你怎麼突然冒充起黑路崖的花教主,你就不怕被他們一眼認出來?黑路崖跟陰司殿勢不兩立,一旦稍有閃失,你等於羊入虎口。”

大公主給我端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說,你先喝口水,我怕誰認出來?我本身就是貨真價實的花教主,黑路崖沒有人敢往這方麵想。在陰司殿我又是名符其實的大公主,陰司殿的人更不會懷疑我就是花教主。

她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我更糊塗了,一頭霧水說,你既是花教主,又是陰司殿的大公主,所有的人都是傻瓜,竟然沒一個懷疑到你的身份?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假以時日,你會被人看破的!

大公主嘻嘻笑道,你多慮了。黑路崖的女性教眾都蒙著一條黑絲巾,這本身就是我最好的保護,教主職位日理萬機,這上傳下達用嘴說話就可以,真正見過我廬山真麵目的人隻有四大長老,葉長老你是見過的,還有王、孫、李三位長老,即使有人懷疑,他們四個也會為我作證。

我說,狗不理是王長老的大徒弟吧,狗不理和王長老鼻息相同,萬一有個風吹草動,你怎能不被揭穿?除非你有分身之術。

大公主說你龍珠駙馬說對了,我就是分身之術。黑路崖前一任教主“花雕”是個老頭子,他經常和我父王秦廣王私下比武,最後死在父王手中,於是我們派人冒充花雕,迅速導演了一場戰事並導致花雕死亡,我就名正言順地當上了黑路崖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