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葉長老應聲搭話,我搶先說道,我就是龍珠駙馬。
葉長老怔了一下,我覺得四周壓力倍增,一道白光速將我從頭到腳捆束,我越掙紮,身子被捆得越緊,白光發出一股炙熱,我的皮膚像是被火燙一樣被燒灼,疼得我滿頭大汗。
葉長老語音微顫說道,請教主饒他性命,老夫定當嚴加管教!
我渾身先是被燒灼的疼痛,到後來卻奇癢難耐,我咬住牙關就是不發出叫聲,倔強支撐著意誌,葉長老不斷地給我使眼色,他想讓我說幾句服軟的話,但我假裝視而不見。
花教主衣袖輕舞,我頓覺身子一輕,忍不住打了個踉蹌,敢情她收回了光索,嘴角上揚說道:“我這青光捆龍索痛苦無比,很少有人深受其害而麵不改色的,衝你這股子傲氣,今天我就饒了你!”
葉長老舉手彈指,幾朵煙霧飄散而去,花教主旁邊便多了幾個丫環,他討好笑道,爾等還不趕緊扶著花教主回去?“
幾個丫環長得眉清目秀,卻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般一般無二,她們對著葉長老欠身行禮說道:”鬼奴遵命,感謝長老塑命之恩。“說完紛紛攙扶著花教主的身子,小心翼翼,唯恐有絲毫怠慢。
我目睹葉長老的法力,心驚不已,鬼魔成妖靠的就是一身鬼氣,葉長老願意犧牲修煉的鬼氣化為”鬼奴“來服侍教主,看來是為了我花了血本,如此討好教主,無非就是她對我網開一麵。
花教主落落大方地坦然受之,嘴裏笑著說道,葉長老送上如此大禮,謝謝了。
葉長老躬身一禮說道,教主何必言謝,卑職的性命都是你的,區區這點鬼氣就是孝敬你的。
花教主眉目傳情,一雙清澈的眼神往我臉上輕輕一掃,嘴裏先是“喔”了一聲,然後不急不緩地說道,聽說你單槍匹馬就挑了狗不理的老窩,還打傷了地獄煙火二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竟然把地府弄得天翻地覆,確實不簡單呢。
我根本用不著謙虛,這事本來就是我幹的,再說她如果想殺我根本用不著如此大費周折,在墓葬就可以派人將我直接“哢嚓”了事了。我一臉淡定,雙手抱拳毫不客氣地說道:“古往今來,多行不義必自斃,凡是殘害忠良之輩注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即使我不站出來,別人也一定會替天行道的。花教主統治黑路崖井井有條,想來必是賢德之人,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花教主你可不能因為一顆老鼠屎而壞了一鍋粥啊。”
花教主不怒自威,伸出一隻白嫩的手指著我說,好一張尖牙利嘴,這麼說倒是我管教無方了,狗不理和煙火二鬼活該被你修理,你倒是成了替天行道了!
我雖然胸有成竹,但還是怕花教主惱羞成怒,她此番說辭明顯指責我夜郎自大,甚至怪罪我越俎代庖。隔著一層黑絲巾,我看不出她的表情,事已至此,我隻能強硬到底,這個時候軟弱無能一定會令高傲的花教主嗤笑的,我波瀾不驚地說道:“花教主言重了,陰曹地府我是初來乍到,如若因我的冒失而而損害了花教主你的顏麵,我理應賠禮道歉,但我碰上你手下為非作歹,我依然義不容辭地鬥一鬥,到現在我都不會感到後悔。
花教主眉毛一挑,語氣略有緩和說道,狗不理等人是我黑路崖的人,打狗看主人,你不問清底細就敢出頭,這是玩火自焚啊,你一個替天行道卻破壞了黑路崖醞釀多年計劃,這個代價你付得起嗎?
葉長老一看我和花教主“劍拔弩張”起來,他這個和事老再不出馬打圓場,大家誰都下不了台麵。葉長老趕緊替我求情說,教主請息怒,狗不理自恃目高於頂,偷偷背著你做了不少苟且之事,私底下許多教眾對他早已頗有微詞。雖然“養虎為患”有點言之過早,但《農夫和蛇》的教訓我們不能不防啊,我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陰司殿未必不是枕戈待旦呢,萬一狗不理是那牆頭草而腳踏兩隻船,有可能會辜負教主你的委以重任啊,萬一再反咬我們一口,黑路崖將顏麵掃地。龍珠駙馬不知者不罪,恰好替你老人家給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敲了個警鍾,否則以後有人會把天給你捅破。卑職諫言,處置龍珠駙馬不如令其戴罪立功,這也是花教主求賢如渴之典範,陰司殿和黑路崖明爭暗鬥,我方更是損兵折將,龍珠駙馬願意棄暗投明,“一將難求”,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