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亦步亦趨地跟著應靈落,“應姑娘,戲是要接下去演了,隻是怕是要委屈了你......”
“談什麼委屈,沒什麼人逼我,我意欲為之,也換殿玉一個心安而已,我日後就走,又有誰記得我?倒是殿玉,恐怕不讓他死心,這疤怕是解不開。嚐試著叫他學會放手,與我沒什麼要緊!”應靈落轉身正對著老者。
“你出來作甚?既然是一場戲,難道新娘就不該有著身為新娘的涵養?”
應靈落怒瞪著濉溪,稍停片刻,轉頭進屋,頭也不回。
老者歎了口氣,有些手足無措,希望恩人與應姑娘早日和好。
老者看著濉溪,“恩人,殿玉之事,要應姑娘這麼做,你心裏是不是有些介意!”濉溪轉頭看著老者,“介意?”介意什麼,難道是介意應靈落想要做戲嫁與殿玉?到真的是天大的誤會。
遠處一抹血紅靜靜地觀測著院子的動靜。
隔著些距離,遠處張貼的喜字更是顯得模糊,卻更是顯得通紅一片,效離嘴角抿著一絲冷笑,應靈落你又是在搞些什麼?
瀲灩緩緩靠近效離,“如果應靈落真的嫁給了殿玉,那麼是不是不再需要濉溪?”
效離瞥向瀲灩,眼神裏露出些嘲諷,“還真的是護短,如果應靈落安安份份嫁與殿玉,要他濉溪做甚?倒是別叫他濉溪誤了好事!”
“你究竟意預何為?”瀲灩握著手中的劍,看著遠處山村喜慶之地。
效離冷冷一笑,“怎麼你不是討厭應靈落的緊,現在卻幫著她了!你還真的是愛憎分明!”
瀲灩緩緩啟口,帶著稍許的平靜,“我隻是疑惑了,你為何恨應靈落至此,非要她身心俱焚!這樣做你有什麼好處?”
效離眼神略顯陰鷙,“我做我的事情,我管應靈落如何!世上之事難道隻是憑借著好處便去做,你以為真的是這樣?”效離頓了頓,繼續著,“倒是你,不牽扯到濉溪,你該是要慶幸了!”
語畢,效離看著遠處,心裏閃過一絲陰鬱,應靈落究竟是在搞什麼詭計。
“若是你有心成全殿玉和應靈落,當初為何信誓旦旦的要幫助那個女孩奪回殿玉?”瀲灩有些難以跟上效離的思緒。
“你覺得我什麼時候變成了媒婆?”效離冷笑一聲。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瀲灩雙眉微蹙。
效離嘴角微斜,緩緩從懷中拿出一個錦盒,掀開卻又是層層地錦帕,最終翻開一層,頓時叫瀲灩挪不開眼。
“你覺得殿玉比起濉溪來,哪個更容易控製!”效離拿其盒子中的藥丸。
“這個是…”瀲灩不住睜大眼睛,“情蠱,你怎麼會有?”效離把蠱毒放在錦盒裏,慢慢包上,“你管我哪裏弄得……”
“你這樣會不會顯得狠毒了些?”瀲灩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效離。
“狠毒?”效離嗤之以鼻,“我效離從不知狠毒兩字,你不也是為了濉溪不折手段?”
“你胡說八道!”
“反正你的濉溪哥哥暫時用不到,你管殿玉去死!”效離眼底閃過一絲明顯的陰鷙,卻又是嘴角微斜,笑得雲淡風輕,仿若剛才的話語不是她說的一般。
“那麼現在應靈落與殿玉要成親了,是不是不需要這個蠱毒?”效離把錦盒收好,豔麗的笑容漸漸停滯!
“用在殿玉身上,我還舍不得!”
效離繼續看著遠處,內心不斷揣測著這事的前因後果,隻是應靈落一項是個叫人琢磨不定的人,難道會在沒有報仇之前便嫁與他人?這個應靈落究竟是在幹什麼?
燈籠打點的院子一片亮堂,一群人圍著一起,聽聞老者一番說辭,唏噓不已。
“老祁,真是糊塗,成親,乃天大之事,怎麼能拿來遊戲!真是越老越回去了!”
“也不見的,又不是拿成親遊戲,隻是逼著殿玉死心,趁機大家相聚,有何不好?”
另一個人抿了一口茶,緩緩開口,“我到覺得疑惑,怎麼原本一點動靜沒有,立馬便傳出要成親,老祁,你瞞得緊啊,演的似真啊!”
眾人笑得歡快,笑得各顯舒暢,仿若一切事情也沒有,仿若什麼事情都隻在笑容中消失殆盡,但是這卻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老者看著屋裏,蠟燭苒苒,襯得影子老長,若是這一晚順利過去,是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結束,但是世間之事,有又誰說得準。這般想著,老者的笑容顯得苦澀。卻還是跟著眾人笑得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