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我記得我並沒有放過類似這樣的東西在床上,好像它是憑空產生的。
我又繼續往上摸了起來,我摸到了一個凹凸不平的東西,但是手感仍是冰冷而又細滑。好奇之下我用另一隻手從枕下掏出了手機,按亮了熒屏。
“媽呀!”我頓時尖叫,因為我看到了一張猙獰的鬼臉,她沒有眼白,黝黑的雙眼散發出死亡的氣息,她的臉上爆滿了青筋,嘴角還掛著一絲鮮紅的血液,這不正是那個女人嘛!
她是怎麼鑽進我的被窩的?我嗚咽著嘴,欲哭無淚。
忽然,我的被子被掀開了,那女人用著貪婪的目光注視著我,就像在看獵物一般,也許此刻的我就是她待狩的獵物。
她張開了血盆大口如餓狼一般向我撲來,目標正是我的脖子。頃刻間,我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我已聯想到她撕咬著我的脖子的情形,似乎我已經看到了我那絕望的眼神。
也許是出於求生的本能,在她剛要咬到我脖子的時候,我突然來了一個左翻身,整個人直接從接近2米高的床鋪上摔了下來,那一刻,我感覺我全身的骨頭幾乎都被摔散架了,但是我顧不上疼痛,連爬帶滾的跑出了出租房。
在我剛跑出小屋的時候,我聽到了那個女人陰冷的笑聲“你跑不掉的,嘿嘿嘿!”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心想我跑到人多的地方,你還能拿我怎麼滴,於是我便捂住似乎被摔脫臼的胳膊向著街道跑去。
一路上寒風凜凜,而我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凍的我渾身瑟瑟發抖,我昂頭大罵:“老天爺,你有沒有搞錯啊,現在才什麼季節啊,搞得跟冬天似的,你又閑的蛋疼了不!”
沒過多久,我終於來到了號稱全市最繁華的地方“貴族步行街”。
我站在街頭呆滯的看著街尾,一眼望去,卻了無人煙,每家店鋪都拉起了連子彈都打不穿的卷簾門或者鎖上了兩把大鐵鎖。
我苦笑著看著這一切,雖然現在是淩晨3點鍾,但也不至於整條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吧,難道是最近掃黃的緣故?也不對啊,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地兒!慶幸的是那女人似乎並沒有追過來,但是即便如此,我依然不敢有所鬆懈,抬腳便向著步行街的深處走去,因為我知道隻要穿過這條街就會看到一個大酒店,我就不信這酒店裏還能沒人嗎!就算沒有客人,與前台小姐聊聊天總是可以的吧!至少可以打發時間。
一想到美女,我便心潮澎湃,健步如飛的直奔街尾。
刺骨的冷風吹拂著我的衣衫,使其發出怪異的聲音,街道的每一個小巷都是那麼的漆黑而幽靜,宛如巨獸的喉嚨一般。我不敢停滯片刻,甚至向那些巷子多瞧一眼我都覺得害怕,深怕那女人會忽然從某一條巷子裏鑽出來,抓住我。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快步走在這寂靜的街道上,我所能聽到的除了我那“砰砰砰”的心跳之聲,剩下的就是那“嗖嗖”的風聲,可憐我還是赤腳。
片刻後,我終於走到了另一個街頭,燈火通明的酒店終於映入了我的眼簾,看著那五顏六色的彩燈,還有那金黃色的壁燈,還有那一輛輛停在酒店門口的豪車,我的心頓便如鬆了玄的弓一般,似乎冰冷的空氣都隨之變的溫暖起來。
我沒有再猶豫,滿懷激動的心情就想往酒店跑去。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剛要抬腿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身影赫然出現在我右手邊的那個漆黑的巷子裏,她身著大紅色的睡袍,烏黑淩亂的頭發遮住了她的半邊臉?,露出的那半邊臉死灰死灰。不知道為什麼風吹在她的頭發上居然沒能將她的頭發吹起,就像打了定型膠一般。
這一幕差點沒把我嚇的魂飛魄散,我驚恐的瞪大著雙眼看著她,而她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似乎也在注視著我。
“你別過來啊,你可千萬別過來啊!”我猛咽了口吐沫,心裏苦澀的默默念叨著。可是她怎麼可能聽我的話呢,她就像能聽懂我的心聲一樣,居然衝著我“咯咯”笑起來,笑的我心裏是直發毛啊!
我一見勢頭不對,趕忙向酒店跑去,都說陰邪之物懼怕強光,那酒店的大堂射燈應該夠強了吧,保管叫她望而怯步,退避三舍。
可讓我崩潰的事發生了,我發現我竟然一直是在原地奔跑,無論我怎麼使勁卻還是在原地。
我回首看了看那個女人,隻見那個女人正在漆黑的巷子裏衝著我癡癡的笑,像是在嘲笑我,卻又不像,這麼遠的距離我居然看著這麼真切,我都佩服我的夜視能力了。
我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但是這對我來說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她沒有向我撲來。?
然而就在這時,我卻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個身影向我走了過來,我仔細的辨認著,在他距離我不到十米的地方我認清楚了他,他是胖子,可是胖子不是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