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威尼斯商人(2 / 3)

後來,阿拉貢親王來求婚並宣了誓,那誓言是遵守三個條件:第一不得告訴任何人所選的是哪一隻匣子;第二如果選錯了,終身不再向任何女子求婚;第三如果選而不中,必須立刻離開。

這一回他選中了那隻銀匣子,打開之後,隻見裏麵有一幅眯著眼睛的傻瓜的畫像,另外有一個紙卷,上麵寫著:“……世上盡有些呆鳥,空有著一個鍍銀的外表;隨你娶一個怎樣的妻房,也擺脫不了傻瓜的皮囊;去吧,先生,莫再耽擱時光!”於是親王也憤憤地走了。

鮑西婭的侍女尼莉莎曾提起老爺在世時,有一位文武雙全的威尼斯人來過,鮑西婭也記得他的名字叫巴薩尼奧,對他的印象深刻。因此當他們聽說有一位威尼斯人求見的時候,尼莉莎巴不得他就是巴薩尼奧。

當鮑西婭看見來人果然是巴薩尼奧時,她既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她的意中人終於來到,擔心的是怕他選錯了匣子,不能娶她。她很想告訴巴薩尼奧匣子的秘密,但又不能違犯誓言,心裏真是七上八下。好在巴薩尼奧是個聰明人,他沒有為表麵的漂亮所迷惑,也不怕像匣子上所說的那樣,為了自己的選擇而犧牲一切,果斷地選中了那隻鉛匣子。匣子裏麵果然藏著鮑西婭的肖像,其中的紙卷寫道“你選擇不憑外表,勝利果然入你懷抱;不須再往別處追尋,就請接受你的幸運;趕快回轉你的身體,給你的愛深深一吻!”

這一對相愛的人終於擁抱在一起了。巴薩尼奧告訴鮑西婭,他空有貴族的家世,不僅沒有財產,而且還負著一身債務。鮑西婭並不在乎這些,她把一隻戒指交給巴薩尼奧,真誠地表示,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了他。巴薩尼奧也向她發誓說,他將永遠戴著這隻戒指,永不與它分離。

這時,巴薩尼奧的好朋友葛萊西安諾和侍女尼莉莎一同前來道喜,並且也宣布了他倆的愛情,他們要求跟巴薩尼奧和鮑西婭同時舉行婚禮。尼莉莎學著女主人的樣子,也交給葛萊西安諾一枚戒指,葛萊西安諾也發誓要永遠戴著它,絕不分離。

正當兩對情人沉浸在幸福和歡樂當中的時候,安東尼奧的來信帶來了不幸的消息:他的貨船遇到風暴在海上沉沒,他已無法按期歸還夏洛克的貸款。那個猶太人堅持要按借約上的規定懲罰他,割去他胸部的一磅肉。他自覺性命難保,希望在臨終之前能見他的明友一麵。聽到這不幸的消息,巴薩尼奧心急如焚。他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鮑西婭。他的朋友安東尼奧是因為幫助他來求婚才招來這殺身之禍的。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鮑西婭當機立斷,立刻跟巴薩尼奧舉行了婚禮,然後要她丈夫帶上足夠的錢,火速趕回威尼斯去營救安東尼奧;絕不能讓這位好心的朋友損傷一根毫毛:她還囑咐巴薩尼奧回來時一定要把他的好朋友帶回家來。

夏洛克家裏也發生了一件大事,使他惱怒萬分。他的獨生女傑西卡偏偏愛上一個基督教徒,而且還是安東尼奧的朋友羅蘭佐。傑西卡還不顧他的堅決反對,暗地裏拿走了家裏的金銀首飾,和情人羅蘭佐逃到熱那亞去了。夏洛克心疼去失的珠寶鑽石,聽說女兒和她的情人一夜之間就花掉了80塊金幣,不由得捶胸頓足地嚎起來,簡直像一把刀子戳進了他的胸膛。他立即宣布跟女兒斷絕關係,廢除了她的繼承權。

在夏洛克痛心疾首之際,他聽到安東尼奧的商船全部沉沒的消息,那個基督徒已經破產,借貸期限眼看就要到來,想到安東尼奧到時候肯定還不了貸款,他不覺又轉怒為喜,咬牙切齒地準備在他的死對頭身上出出自己的惡氣。

巴薩尼奧離開貝爾蒙脫之後,鮑西婭意識到安東尼奧凶多吉少,為了挽救丈夫的忠實朋友,她決定親自前往威尼斯。鮑西婭的表兄名叫培拉裏奧,是一位有名的律師。她寫信去帕多亞,請表兄為她寄來一封推薦信,然後借了一身律師的服裝,帶著尼莉莎,兩個人女扮男裝,在威尼斯元老院開庭審案的那天趕到了威尼斯。

在威尼斯元老院裏,公爵和市民們都認為在最後的時刻,夏洛克會顯出一些仁慈和惻隱之心,體諒安東尼奧所遭受的巨大損失,而放棄借約上規定的割肉的懲罰,還可能豁免他的一部分欠款。巴薩尼奧甚至表示,為使他的朋友免受割肉之痛,他願意加倍奉還安東尼奧所借的錢。但夏洛克斷然拒絕了所有這些呼籲和請求,一定要按借約上的規定,割下安東尼奧的一磅肉。他說,來打這場官司可不是為了慈悲寬大,而是要求法庭行使其權利,保證履行借約上的規定。夏洛克的冷酷無情引起眾人的憤怒。威尼斯公爵不禁問他“你不與人為善,又怎麼能希望別人善待你呢?”夏洛克立即反問:“你們威尼斯人善待了買來的奴隸嗎?既然這些奴隸是你們花錢買來的財產,你們喜歡怎樣對待這些奴隸就可以怎樣對待。同樣的,安東尼奧這一磅肉也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是屬於我的財產,我愛怎麼處置就可以怎麼處置。”他要求法庭立即裁決,以保障他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