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閣
慧能禪師之後的大師們,一般沿襲慧能的“隻行直心,不著法相”的佛法之路,日益將佛法的意味滲透到日常生活之中,形成了一種隨緣任運的心態。
有個弟子問慧海禪師:“師父,你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能夠活得如此瀟灑自在呢?”
慧海回答:“如果說一定要有,那我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困了睡覺,餓了吃飯。”
弟子大吃一驚,反問道:“這算什麼與眾不同?每個人都這樣子的呀。”
慧海聽了嗬嗬一笑,說:“我吃飯的時候就是吃飯,什麼其他的也不想,吃得安心舒坦。睡覺的時候就睡覺,所以也從來不做噩夢,睡得輕鬆自在。”
慧海禪師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世間的芸芸眾生,吃飯的時候盤算著如何防備別人掠奪自己的財產,食不甘味;睡覺的時候又尋思著如何去掠奪別人的東西,浮想聯翩。如此不專一,怎能和我一樣呢?”
弟子聽了大有感悟:“如此看來,我們做一件事就不要去想其他的事,心無雜念、專一踏實最好!”
浮世繪
我們身邊有許多人在失敗時,最喜歡問自己:“怎麼回事?是我的命不好?是我比別人愚笨?是我比別人少長一隻手?”統統不是。心性孤傲,目標遠大,立誌高弘,這是正確的,可是,不願耕耘,隻想收獲,能行嗎?隻空有大誌,卻不肯為理想的實現而去動手做一次,那理想隻能是空想、妄想、瞎想。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不經千錘百煉,怎麼可能銳不可當;梅花“不經一番徹骨寒,哪得撲鼻香”。“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司馬遷受宮刑而忍辱負重,終於窮20年之功,寫成了“史家之絕唱”——《史記》;杜甫一生顛沛流離,但始終以悲憫的心情關注社會,在藝術上精益求精,“兩字三年得,一吟雙淚流”,才有“詩史”、“詩聖”的美譽。要想成就偉大的事業,就必須付出艱辛的勞動。魯迅先生就曾說過:“世上哪有什麼天才,我是把別人喝牛奶的時間擠出來工作的。”隻懷抱空想、不付諸行動的人,一輩子也不可能幹出驚天動地的事業。
好高騖遠,脫離實際的人,注定隻能生活在虛幻之中,這種人沒有堅實的基礎,獲得的隻有空中樓閣,海市蜃樓。
靜思語
人,不是不能遐想、展望,但想了,要付諸行動。如果隻遐想,而不學習、實踐,那就真成“瞎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