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柴多就叼著包子鑽進床鋪底下,哇噢哇噢的吃了來。
此時,我忽然感覺有些屎逼,不等柴多吃完,就把它從床底下拉了出來,拖進衛生間裏。
它一臉鬱悶的表情,但我隻能表示理解。
我說:“柴多,你得諒解一下,飯可以等會再吃,但粑粑實在不能憋太久,會影響身心健康的……”
它歪著腦袋不理我,還把眼睛閉上。
我暫時不管它,脫下褲子,蹲下。上廁所如上戰場,可謂大便未動,臭屁先行。我放了個響屁,柴多被驚得四處亂竄,尋找一條擺脫被生化武器毒害之路。
“你跑什麼?”我嚴肅地說:“來,看好……下次你蹲坑的時候,一定要像我這樣,當然,你不用抬起前麵兩隻腳……當然,如果你喜歡也可以……”
我舒爽的解決完問題,忽然發現柴多已經暈倒在地。
“你他娘真會演戲……”我皺著眉頭說,“不過還好你對屎不感興趣,你要是像菜狗一樣chi屎,老子保證打死你……”
但見到柴多中毒倒地,我實在無法評估此次示範性教學取得怎樣的成效。如果這次不行,還得再來一次。真心煩躁。
我把柴多抱出衛生間,讓它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它咳嗽了兩下,活了過來,嗖的往床底下鑽去,搖頭晃腦的尋找它的包子。我真有些受不了這吃貨。
它吃完包子,怕我再毒害它,不肯出來和我玩耍。
我拿出兩根火腿腸勾引它。它終究抵擋不住誘惑,從床底下慢慢的走出來。
但它無法理解我給它加大飯量的良苦用心,我一方麵是想讓它茁壯成長,但最主要的還是想讓它拉屎,以便驗收一下我的教學成果。畢竟這老師也不好當。
我耐心的等了兩個多小時,直至天黑,丫的就是不拉粑粑。最後等得我比自個兒拉不出屎還煩躁。
預備晚自習的鈴聲又按時響起。我整好儀容,正準備出門。我姐卻在此時推門進來,她一臉憔悴,跟大病了一場似的。短短半天時間就變成這副模樣,不會真的精神分裂了吧?我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有氣無力的對我說:“你這兒沒出什麼事吧?”
好似這話應該是我問她才對。我說:“我看你有事。”
“嗯,你都看出來了呀……你覺不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總是怪怪的?”我姐作為一位思路清晰的高中老師,此時卻有些語無倫次。
“奇怪嗎?沒有啊!”我說,“要說奇怪,確實很奇怪,你看我這德性,都得到全校通報嘉獎,還得了一筆不小獎金,真是天上掉餡餅……”
“不是說這個,”我姐憂心忡忡地說,“也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信仰馬克思主義就不能相信這事,可……”
“唯物主義不讓你說,你用唯心的說不就行咯?”我說,“隻要別告訴我你已是癌症晚期,或者已有身孕,我肯定能接受得了。”
“你腦子裏什麼老是想著不著調的東西!?”我姐嚴肅的說,“我跟你說,昨晚我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拉下河……聽說是河鬼,幸好你姐夫死拽我不放,這才沒被淹死……本想逃過一劫,便安然無事,可今天中午,我午休時,又被鬼壓床了,要不是你姐夫回來打遊戲,我都被悶死了……還有,剛才我來學校的路上,總感覺有人坐在我自行車後架上發笑,自行車還重得跟踩著叉車似的……可我下車來推,卻是十分輕巧……”
不會吧!難道那河鬼還不死心嗎?可黑白無常兩老鬼不是說了嗎?隻要我簽下協議,就確保我姐安然無事,可如今我姐還是被他玩弄。
可到底協議裏麵寫的是什麼呢?真鬱悶當初見錢眼開,看都不看就畫了押。但不管什麼樣,先讓我安定下心來再說。
我安慰說:“姐,作為一個女人,你不能太過操心了,能睜一隻閉一隻眼的,咱全把眼睛閉上,要不然大腦容易混亂,還有,我向你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給你惹麻煩,要是姐夫老是打遊戲不理你,今晚我去打他,要他屏幕都看不清……”
“胡鬧!這還不給我惹得麻煩?”我姐又戳了我的頭說,“不過……也許你說得對,最近確實想得太多……不說了,去上自習吧。”
我姐說完,感覺口渴,順手拿起一瓶水,打開,正要喝,嚇了我一大跳,因為那瓶水正是無常老鬼給我的所謂無敵藥水,卻是貨真價實在的千年騷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