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的救贖,就是對生命的平凡解讀。
“是的,救我的人正是我的表弟,他現在正勞動改造。”劉依凡不隱瞞、不回避的回答令好問的教師反倒驚愕。
“我從心裏麵謝謝他,謝謝他救了我。”
老師們也都不說話了。他們陷入沉思,表麵上看上去,都恢複了各自的工作狀態,或批改作業,或書寫教案,或者呷上口杯裏的茶。
程玲校長說,明年學校還要擴招,現在正申請新建教室。城裏麵來了一些農村的孩子,要解決他們的上學問題。到了明年,劉依凡重回學校當代課老師的問題不大。
劉依凡也說,自己重新回學校讀書了,想參考明年的高考。於是,辦公室的老師們又向她投來驚異的表情。
“這麼大了,又回學校讀書,哎呀,真想不到你還能讀進去呀。佩服。”
“也好,慢慢適應,畢竟受到的巨大傷害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去治療。”程玲校長讚同劉依凡再回校讀書。
“我也是想拿個高中畢業證而已。”劉依凡沒有表示考大學的雄凡壯誌。
“不管怎麼說,依凡,堅定的走下去,你的各方麵的條件都不錯,要有信心。”有老師鼓勵。
”當當當“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聲響了,有老師約劉依凡到她家去吃晚飯。劉依凡說,不了,下次吧。就與幾個老師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時間還來得及,她得回到豐城縣高級中學去。她怕劉茗等她。
走在大街上,劉依凡感到一身的輕鬆,一切的麵對都已經過去,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她要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
劉依凡想起張燕婷給她寄的照片。照片上,張燕婷和王大田是那麼的從容,那麼的自信,他們是摘得人生成功果實的人,是把握了自己命運的人,劉依凡內心暗暗決定,一定要象他們兩個人一樣,從此以後做一個能夠決定自己命運的人。
從小學宿舍到高級中學有一段路程,走路需要半個小時。深秋日短,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來,路上下班的人也多起來,大街上兩旁的商場、飯館都接近打烊的時候,回家的氣息開始籠罩整個縣城。
回到學校,劉茗真的正在宿舍等她。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呢,我爸爸本要叫你一起到我家去吃飯的,但今天晚了,他先回去了,那就明天吧。“劉茗說。
”我怕你一個人晚上害怕呢。“
“我也怕你一個人晚上害怕呢。”
兩個高二的女學生都互相的為對方擔心,卻都確信,對方也會為自已擔心。
想到這點,她們都會心的笑了。
細心的劉依凡注意到,劉依凡的床頭桌子上,多了一台台燈,早上來都沒有。劉茗見劉依凡的目光落在台燈上,就說:“我爸爸特意去百貨商店買的,下午剛買回來。”
“劉老師真好。”劉依凡坐到桌子前,拉了拉開關,螺旋式燈泡一下子把桌子及整個房間照亮了大半。
“我的那學校的宿舍還沒裝台燈呢,我個人都不舍得買。這台燈的錢我要給劉老師,畢竟我還有點工資呢,我剛領了工資。晚上我們去外麵吃點什麼吧。”
“好呀,依凡姐,有個姐姐就是好。”劉茗拉住劉依凡的手,“我的肚子早就不高興了,但我們不能走遠,我們就在附近隨便吃點餛飩、米餅吧。”
“好呀。”劉依凡好象找回了學校的感覺,一切重新的親切起來。
還是讀書的好。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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