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許多史書記載的卻是“堯舜傳賢,禹獨傳子”,“堯舜皆傳賢,及禹而德衰,不傳賢而傳子”。盡管有的學者進行了辯解,說:“丹朱之不肖,舜之子亦不肖,禹傳子啟,而啟獨賢。”而根據《竹書紀年》記載:“益幹啟位,啟殺之”;《韓非子·外儲說右下》:“古者禹死,將傳天下於益,啟之人因相與攻益而立啟”;《戰國策·燕策》則曰:“禹傳益,而以啟任為吏。及老,而以啟為不足任天下,傳之益也。啟與支黨攻益而奪天下。”這些史料說啟是因為使用武力殺了益而得到了王位。啟登位後,建立夏朝,徹底結束了禪讓製度。
綜合觀之,大禹也並沒有什麼可以指責的地方。隻能說是禪讓製已經發展到了盡頭,世襲製開始萌芽並主宰整個古代社會是一個必然的過程。古代統治者如果想一直統治下去,也隻能由其後人承襲其地位。當然,是不是大禹將王位傳給了啟,還有待考證。
文官武將是何時分開的
導言:古語有:“武能安邦,文可治國。”武將講究“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能征慣戰;而文官則有不同的用處:在戰亂時節,標誌強盛的一個重要參數就是“門下說客的數量”。可見,從古代開始,文官、武官就有不同的作用,各有其職。但是中國的文官武將是在什麼時候分開的呢?在許多描述皇帝上朝的文字中,文官武將都是分開來站,以顯示所履行的不同職能。文官武將的分離是政治、軍事發展的必然結果。文官主政,武將主戰,各有分工,才能保證一個國家有序安穩地生存。但是文官武將是何時分開的,在史籍上卻有很多說法。
據漢司馬遷的《史記》、漢劉安主編的《淮南子》稱:黃帝時就已設立“司馬”等軍事首領官職。《今文通典·堯典》、《古文通典·舜典》稱:夏王朝設立過“司徒、司馬、司空”等文武官職。《尚書·洪範》稱:商王朝有“司徒、司空、司寇”和“馬、亞、射、戎、衛”等文武百官。從這些古籍記載來看,夏商體製一直沿襲到西周,雖然文武官職已經有了重大突破,分出了新的類別,但是卿、大夫仍是既要管理朝政,還要帶兵出征,司馬隻主管平時的一些軍事行政,而沒有統兵之權。當戰爭爆發,需要打仗時,由天子臨時安排,戰事一結束就要將統兵之權交還天子。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從夏朝到西周,文官武將實質上並沒有分開。
但到了西周末期,周朝已經日漸衰敗,各諸侯國也都有自己的軍隊。據《史記》、《國語》記載,軍隊的最高統帥是國君,天子常親自率兵作戰,也有不少文官武將去領兵打仗。在《左傳·隱公五年》中就有記載:周桓王二年北製之戰,鄭莊公派大夫祭足、原繁、泄駕、公子伯和子元率兵抗擊燕軍,而那時大夫便是文武一體。《左傳·僖公二十二年》也有記載:周襄王十四年,宋楚泓水之戰,宋襄公統帥宋軍,太宰子魚和大司馬公孫固輔助;楚成王派成得臣、鬥勃等軍將統帥楚軍。再如《左傳·昭公二十七年》記載:楚昭王元年,吳軍包圍潛城,楚王派王麋(主管宮廷)、王尹壽(主管營造、手工業),統帥救兵增援。《左傳》中的詳細史實證明,直到春秋時期,文官武將也沒有分開。
那麼到了戰國時期,文官武將是否分開了呢?史載戰國時期,地主階級開始興起並逐步掌握國家政權。而以前不分文武官員的卿、大夫等體製製度,使一些握有權力的貴族將軍事政治集於一身,也引起了君權旁落的弊端。為了讓大權重新回到統治階級的手中,於是統治階級就采取文武分職的辦法,以相、將為百官之首。從而使得長達兩千多年的封建君主製度得以確立穩固。《尉繚子·王霸篇》、《呂氏春秋·舉難篇》等為此提供了佐證。所以大部分人認為戰國時期才出現了專職的將軍和獨立的軍事係統。
《史記》、《呂氏春秋·異寶》中還記載,戰國取消了分封製,授給爵位的標準是看作戰成果的大小,許多將帥都從軍中選拔。如吳起、孫臏、樂毅、白起、廉頗等名將就是遵循這個原則選拔出來的。這時,在朝中管理政事的隻是文官,而且他們也不再率領軍隊出征。如著名的馬陵之戰,龐涓統帥魏軍,田忌(孫臏為軍師)統帥齊軍,王翦統帥秦軍,廉頗統帥趙軍,而他們都是專門的武將。
以上分析似乎已經說明文官武將的分離是在戰國時期。但是也有人反對此說法,認為文官武將分離於春秋。而究竟哪一種認識是正確的,還需要進一步研究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