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綏明市衛生局頂層的一間大會議室裏。
兩個身穿白大褂的人正在一張巨大的電子地圖麵前商量著什麼,幾十台頗為寬大的監視屏和一大堆複雜的通訊器材占據了這間會議室的大部分空間,監視屏幕上不斷閃現著市內各大主要地區的畫麵,而那些通訊器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軍隊裏的標準野戰通訊係統。十幾個穿著便裝的人正在認真地操縱著這些絕不是普通衛生人員能夠使用的器材,從他們嫻熟的手法和幹練的作風來看,他們如果不是軍人的話那麼至少他們曾經是軍人。
站在桌子最左邊的白大褂在電子地圖上找到了曹文龍經過的那家快餐店的位置,又在那上麵標注了一個紅點。而後,中間的白大褂將一疊文件遞給了他。
“第三例患者,兩個月以前剛回過老家德州,重症一級。已經送市第一醫院重症監護室了”
“哎,這裏隻有三例,還不算太糟糕。其他兩例都送重症監護了嗎?”左邊的白大褂苦笑道。
“送了,可是情況很不穩定,隨時會爆發第二症狀!”中間的白大褂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目光轉到了桌子上麵一份標有“機密”字樣的照片上,不過他很快就轉過頭去,似乎那上麵有什麼慘不忍睹的東西刺痛了他的神經。
“哼,老陳啊,你說我們做了一輩子防疫了,什麼時候碰到過這麼要命的東西?”他訕訕地對左邊的白大褂說,字裏行間透出深深的痛苦和驚駭。
“有什麼辦法?它就是來了!老哥,咱們身上的擔子重啊!”
“首長,總部的傳真!”一個操作人員快步跑來將一張還有餘熱的傳真紙遞給了左邊的白大褂。白大褂接過文件掃了兩眼立刻臉色大變地將它丟給了中間的白大褂。
“操!怕什麼來什麼,老張,快啟動緊急預案!”中間的白大褂像見了鬼一樣叫道。
像催命一樣趕著幾個兄弟吃完午飯後,曹文龍把大家集合在了家裏的客廳中。曹文龍大大咧咧坐在了客廳茶幾的上首,曹文虎和曹文豹分坐在他的兩邊,曹文彪則百無聊賴地溜到了茶幾的那一頭。
“大哥,今天是什麼事讓你這麼正式啊?我們兄弟幾個有多久沒有這麼談話了”曹文豹問道,曹文虎也是一臉疑惑的瞧著他。
“我今天回來的時候看到救護車接走了一個傳染病人。你們猜猜看他得的是什麼病。”
“嗯?老大,我們又不是神仙,怎麼會才得到他得了什麼病啊?”曹文虎笑道,在他看來大哥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就是啊,他得的什麼病關我們屁事啊?總不會是SARS吧?”曹文彪咧咧嘴滿不在乎地說。
“你們兩個懂個屁啊?!他媽的一般的病當然關我們屁事,可他得的是類流感!知道嗎?”曹文龍對二弟和四弟的怠慢很是不滿。
“類流感?那又怎麼樣?”曹文虎還是不明白。
“今天早上看完新聞的時候我對你說過什麼?文彪今天你學校裏又發了什麼材料?你們兩個好好想想!”
“不是吧老大,你不會認為你用來騙我的話是真的吧?”曹文虎向前傾過身子,恍然大悟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