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岩擺手道:“罷了,卿家也是父母之心,朕若不諒解倒顯得不通情理了。王爺現在來見朕有什麼事情?”
陸浩天臉色頓時發青,沉聲道:“臣的兒子遭人暗算,隻是那人身份特殊,因此臣才來求見皇上請皇上為臣作主。”
水岩冷冷一笑,道:“這事情自由刑部去處理,若證據確鑿了便是皇親也不會逃脫懲罰,王爺卻來見朕做什麼。”
陸浩天道:“實在是那人身份特殊。不瞞皇上,昨兒臣子去皇覺寺上香,不像被廟裏一個叫妙玉的師傅下毒,臣原要去抓她,可聽人說她是皇後替身,臣倒不好直接就抓,因此來請皇上為臣作主,莫要放了惡人去。”
水岩嗬嗬冷笑,目光炯炯逼視著陸浩天道:“忠順王爺倒會避重就輕顛倒是非,朕聽到的奏報卻不是這麼回事呢。朕聽皇覺寺的禦林軍說您的世子帶著一幫侍衛善闖皇覺寺要強搶妙玉師傅去做妃子,被法空和禦林軍逼退,可沒聽說誰和世子動手,給世子下毒,當時皇覺寺的所有僧尼和禦林軍可都是人證。王爺倒說說有什麼證據說妙玉是凶手,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尼,不會武功不懂毒術,有什麼能耐給你那武功不俗的世子下毒。”
陸浩天也一怔,心道莫不是自己真搞錯了,想想又不可能,昨兒靖遠除了去趟皇覺寺再沒去過別處也沒碰著別人,因冷道:“臣雖沒證據,可靖遠確定昨天隻和那妙玉接觸過,皇上將那妙玉送到刑部言行拷問不怕問不出來。”
“放肆,忠順王,朕還沒治你兒子善闖皇覺寺的罪過王爺倒來此興師問罪。你這話也太輕巧了,妙玉是皇後替僧,你一無人證二無無證就要將皇後替僧送入大牢,將我皇家威嚴看成什麼了。卿家還是去問問您的世子是不是得罪人太多了不知什麼時候中了暗算,好好約束世子注意自己的言行,而不是在這誇誇其談惡人先告狀。”
陸浩天見皇上神色不豫,心裏憋火,麵色鐵青,可到底自己沒有證據,可那又如何!陸浩天不自覺臉上顯出嗜血氣息,心道我請示你原是給你麵子,既你不管就休怪我以自己的方式報仇。恨恨告退徑直帶人去皇覺寺,結果卻撲了個空,法空道妙玉被皇後傳進宮講經去了,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陸浩天氣無處發,坐著轎子陰沉著臉回了府。可半路上卻聽人在議論說什麼忠順王世子廢了,聽說得罪了佛祖下輩子都得呆在床上,而且如今滿身惡臭能熏死人。多數人聽了都是拍手叫好。
陸浩天險些氣暈過去,回府叫來府上人詢問到底誰把話傳出去,可諾大府也幾百口子,誰會不怕死承認,陸浩天一氣之下罰了全府三月月銀,弄得滿府怨聲載道。
忠順王這裏見兒子一點好轉沒有,現在又傳得人盡皆知,還會有什麼女子會肯嫁進來,即使嫁過來在一氣沒一會也得熏暈了,自己豈不是要斷子絕孫。越想越氣,無處可發泄,不由把這火撒到了寶釵蔣玉菡寶玉的身上。忙命人去叫蔣玉菡,半晌手下戰戰兢兢回來道:“回王爺,那琪官好幾天沒回來了,奴才四處打探都沒有,恐怕是跑了。”
嘎巴,桌子被忠順王一掌打下一個角來,陸浩天怒吼道:“你們都是死人啊,怎麼不看好了他。反了反了,一個戲子也敢不敬本王。”
那下人被自家王爺一身冷煞氣勢嚇得不寒而栗,忙說:“奴才聽人說他最近跟榮國府賈寶玉過從甚密,或許王爺可以問他。”
陸浩天冷冷一笑,榮國府,薛寶釵,若不是你們靖遠怎麼會出這種事!他立時叫來自己的長史官,如此這般交代了一番。
賈府今兒也不甚平靜,首先是迎春幾日後就要出嫁了,怎麼著這嫁妝也不能太寒酸了,鳳姐和賈璉怕迎春嫁過去受委屈,實在是家裏艱難,隻拿了一萬兩銀子,賈赦壓根就沒想過給銀子,鳳姐看太少,沒辦法挺著肚子去求賈母,哪知賈母經說有她老子作主自己不管,鳳姐心頓時如澆了涼水似的,心中冷笑,虧自己奉承了老太太這麼多年,如今才知道自己有多傻,還是林妹妹聰明知道早早和賈府疏遠了。鳳姐無奈回家把自己首飾又填進去些,她特意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了迎春,為的就是讓迎春看在自己這麼辛勞的麵上自立,可惜看迎春那無動於衷的樣子鳳姐也灰了心,直怨自己以前太忽視了這個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