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貴州清鎮第11號石室墓錢樹佛像
1957年出土,現藏貴州省博物館。據描述佛像鑄在錢樹的樹幹上,出土時樹幹已殘斷為數截,在其中兩截樹幹上共發現兩尊佛像。佛像頭部有高肉髻,衣飾呈“U”字形下垂,雙手均握衣角下擺,結跏趺坐(貴州省博物館:《貴州清鎮平壩漢墓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59年1期。)。
5.陝西漢中城固磚室墓錢樹佛像
出土時間不詳,現藏陝西漢中城固文物管理所。分為陶座與錢樹兩部分,陶座為釉陶製,上飾以山形圖案,樹體由樹幹、樹枝、頂飾三部分組成,分段鑄造後接合而成,現存高度為93.5厘米。其中,頂飾位於樹體的中央,高約22.8厘米,厚約0.2-0.4厘米,佛像一尊位於頂飾之上。這尊佛像通高6.5厘米,寬4.1厘米,結跏趺坐,頭部有圓形的頭光,右手施無畏印,左手握衣端,額部施有白毫相,唇上有兩道向上反卷的胡髭,著通肩衣。在佛像的一側,尚殘留有一尊侍從像,頭上有長角狀的飾物,獸首人身,側身而跪,雙手作揖,麵向佛像,全身長出毫狀的羽飾。佛像的背屏由蔓科狀的植物組成,上麵飾以各種花卉圖案,頂部有一花卉形的華蓋遮蓋,類似的花卉形華蓋曾見於綿陽何家山第2號崖墓出土錢樹西王母像的上方。錢樹的樹幹之上,每一段均鑄出一尊蹲熊。除此之外,還同出有飾有鳳鳥、蟾蜍(猴?)、仙人等圖像的銅飾片(羅二虎:《中國陝西省出土錢樹佛像考》,《龍穀大學佛教文化研究所紀要》第36號,1997年11月;羅二虎:《陝西城固出土的錢樹佛像及其與四川地區的關係》,《文物》1998年12期。)。
除以上中國國內考古發掘調查出土的錢樹佛像之外,目前在海外還收藏有數例錢樹佛像,茲列舉如下:
1.日本大阪府藏錢樹佛像銅盤
出土地點不詳,現藏日本大阪府久保物紀念文化財團。此件銅盤上部為錢樹,樹幹高20.1厘米,錢樹的頂飾為一圓形璧狀物,其周邊鑄出方孔圓錢與鳥獸形象,佛像位於樹幹的中央,頭後有圓形的頭光,高肉髻,右手施無畏印,左手握衣角,著通肩大衣。佛像的兩側樹枝上,鑄出鳥獸仙人圖案及錢紋(南京博物院等編:《佛教初傳南方之路文物圖錄》,北京:文物出版社,1993年。)。
2.日本個人收藏錢樹佛像
出土地點不詳。佛像1尊鑄在錢樹樹幹上,形製與上述四川綿陽何家山、忠縣塗井所出之錢樹佛像相同,高肉髻,衣飾呈“U”字形,右手施無畏印,左手握衣角,結跏趺坐,著通肩大衣,日本學者推測其“可能出土於中國四川省”(南京博物院等編:《佛教初傳南方之路文物圖錄》,北京:文物出版社,1993年。)。
3.日本個人收藏錢樹佛像
樹幹殘高18.5厘米,佛像殘高5.6厘米,出土地點不詳。在銅質錢樹樹幹殘段上保存有兩尊佛像,形製同上,亦為高肉髻,“U”字形的衣紋,右手施無畏印,左手握衣角下擺,著通肩大衣,如果仔細觀察,還可發現在佛像的肩部,似有翼狀物向兩邊伸出。日本學者推測此件器物“可能出土於中國四川省”(南京博物院等編:《佛教初傳南方之路文物圖錄》,北京:文物出版社,1993年。)。
4.美國芝加哥Maclean Collection博物館中收藏的錢樹佛像
此件錢樹佛像帶有陶座,陶座為紅陶燒成,表麵施有一層綠色釉質,其造型特點為一帶角羊,羊背上立有插柱,插柱上塑出一抱柱仙人小像。陶座基座分格成兩欄,欄內有淺浮雕,塑出相向的馬、羊等圖案,插柱內尚殘存有銅質錢樹殘段一節。屬於此件陶座的銅質錢樹樹幹殘段除殘存於插座內一段外,另還有三段,從其中兩段上可觀察到清晰的佛像:佛像有高大的肉髻,穿有通肩大衣,衣紋略呈“U”字形,左手下垂握持衣角,右手上揚施無畏印,結跏趺坐。據該館館長Richard A.Pegg(Curator of Asian Art)介紹,此件帶有早期佛像的錢樹“可能來源於四川省某地”(此係筆者於2006年受美國亞洲文化協會(ACC)項目資助實地調查材料。)。
如上所示,迄今為止所發現的錢樹佛像,主要集中在四川地區以及相鄰近的貴州等地,其分布範圍十分明顯。陝西漢中城固雖然按照現在的行政區劃屬於陝西省,但這一地區從自然地理位置上看位於秦嶺以南,從文化地理上來看從青銅時代開始,就與傳統的巴蜀文化區有著十分密切的聯係。秦漢以來漢中不僅一直位於中原與四川交通的要衝,而且事實上也歸屬於漢代的益州刺史以及後來的蜀漢政權治下。所以,這個地區的錢樹可以視為以四川盆地為中心的漢文化圈內的產物。按錢樹佛像出現在錢樹上的部位來劃分,大體上有三種情況:一是塑造在錢樹樹座上的佛像,如彭山崖墓所出;二是鑄造於錢樹樹幹上的佛像,如綿陽何家山、忠縣塗井所出,這是資料最豐的一類;三是出現於錢樹頂端的佛像,目前僅見於陝西漢中城固所出這一例。上述錢樹佛像形體都不大,一般通高隻有6-7厘米左右,但是卻已具有明顯的造型特征。具體而言,筆者認為有以下幾個方麵的特點是值得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