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千字文》是怎樣開篇的(2)(1 / 3)

大鈞古時人們認為天很大,天之中央為“鈞天”。如古籍名著《呂氏春秋·有始》裏記載:“天有九野……中央日鈞天。”金文學家元好問在詩作裏亦雲“鈞天帝居清且夷。”(《幽蘭》詩)所以,在社會生活實踐中,就出現了將“大”和“鈞”相聯係,作為“天”的別稱的用法。例如《文選·賈誼[西漢文學家](鵬鳥賦)》中載:“大鈞播物兮,塊紮無根。”據《事物異名錄》裏記載,在古籍《正字通》裏則更加明確指出:“大鈞,天也。”

大圜 古時, “圜”同“圓”。人們根據“天圓地方”之說,故將“天”給別稱為“大圜”。對此,在古籍名著《呂氏春秋·序意》裏有記載:“爰有大圜在上,大矩在下。”東漢時期的學者高誘亦作了明確的解釋:“圜,天也。”

大高古人認為天很高,天有“九重”,古籍名著《漢書·禮樂誌》記載:“九重開,靈之遊。”唐著名訓詁學家顏師古作了明確的解釋:“天有九重”。所以,漸漸就出現了人們將“大”和“高”二字給聯係在一起,作為“天”的別稱。例如,古籍《亞字通》裏就明確指出:“天日大高。”

靈曜 占時人們認為天有神靈,並且集中表現在“天神”是日、月、星辰的主宰者。不僅如此,而且古時人們還認為日、月與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為七曜。唐初學者楊士勳作了這樣的解釋:“謂之七曜者,日月五星皆照天下,故謂之七曜。”而“七曜”都在天上。所以,就漸漸出現了人們將“靈”和“曜”二字給相聯在一起,作為“天”的一別稱。古籍《文選·蔡邕(陳太丘)碑文》裏記載:“稟嶽讀之精,苞靈曜之純。”唐學者李善作了明確的解釋:“靈曜謂天也。”

青冥 古時原多指稱綠色。陽光明媚,晴空萬裏,是天氣變化常見的現象,對這種現象,古人概括為“青”,並據此將“天”別稱為“青天”、“青丙”等等。古人將“天”的自然規律反映出來一種“昏暗”的現象,稱作為“冥”。 “青”和“冥”這二字,皆被人們應用到對“天”變化規律的認識上,並且將這二字聯係起來使用,作為“天”的別稱。如《事物異名錄》裏記載,“《楚辭》:‘據青冥而攄虹。’注:青冥,天也。”

總而言之,天的別稱,還有“圓靈”、“圜宰”、“紫冥”等等,在此從略,就不必一一敘述了。

2.地的別稱

坤元 古時,人們有這樣的認識和解釋,即“天為陽,地為陰;天為父,地為母;乾為天,為圜;坤為地,為元;乾為男,坤為女”,等等。古籍名著《易經·坤象》雲:“至哉坤元!萬物資生,乃順承天。”;而“元”字,為古代哲學概念,指天地萬物的本原。《春秋繁露·重政》指出:“故元者為萬物之本,而人之元在焉。”《易經·彖》認為“乾元”、“坤元”(指“天”和“地”)分別為萬物所“資始”、“資生”。總之,古代因為人們對“天”和“地”有上述的那些認識和解釋,所以就出現了將“地”別稱為“坤元”。

禹跡 其原意為禹治洪水足跡所至之地。因傳說中的大禹,則是屬於我國奴隸製社會以前,原始社會末期一個著名代表人物,他將中國的疆域劃分為“九州”。所以,在社會生活實踐中,就逐漸出現人們將“中國”給別稱為“禹域”,並將“地”給別稱為“禹跡”。而“禹跡”這一說,出自古籍名著《左傳·襄公四年》裏記載: “茫茫禹跡,畫九州”。流傳千古著名的《千字文》裏,亦有這樣的文句:“九州禹跡,百郡秦並。”

大方大塊 自古始,人們逐漸認識到自然界中的“天”(或曰“宇宙”)和“地”為最大,所以在社會生活實踐中,不僅出現了將“天”別稱為“大鈞”、“大高”、“大圜”,而且將“地”亦別稱作為“大地”、“大方”,等。如唐散文家李華《杭州開元寺新塔碑》:“影人青江,形鎮大地。”《淮南子·俶真訓》裏記載:“是故能戴大員(圓)者履大方。”)人們則還將“大”和“塊”這二字,給聯係在一起使用,作為“天”的別稱。對此,古籍名著《莊子·大宗師》裏有記載:“夫大塊載我以形,勞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顯然,其內容意思,皆沒有離開大地。唐著名的大詩人李白在《春夜宴從弟桃花圖序》中雲:“況陽召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所以,“大塊”之稱謂,被清代人荃搜集錄入了他的著作《事物異名錄》裏,指出《列子》:“地積塊也,故名大塊。”

方州 古人從“天圓地方”觀念出發,認為:“大圜在上,大矩在下。”(《呂氏春秋·序意》)由此,將“地”別稱為“方土”、“方州”。《事物異名錄》指出,《淮南子》:“女禍氏背方州,抱圓天。”注:“方州,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