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皇甫安然跟白虎來到大堂時,沒見到顧盼柔,皇甫安然以為顧盼柔等得失去耐心,回她的寢宮了,管家卻告訴她,顧盼柔去了後花園,皇甫安然跟白虎隻得朝後花院走去,亭子內,顧盼柔正在撫琴,悅耳的琴聲在空中響起,帶著一股淡淡的優傷。
“你在這裏等我。”皇甫安然不讓白虎跟上去,雖說她是皇甫家女兒的事,已經不再是秘密,但她還是不想讓白虎聽到她跟顧盼柔的談話,怎麼說她們也是老表。
“不行,太子有吩咐,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你。”白虎拒絕,他隻聽赫連澈的命令,皇甫安然的話他直接無視。
“怕什麼?這裏是太子宮,你還怕她把我吃了不成。”皇甫安然瞪了白虎一眼,真是個死腦筋的人,真要主子說什麼,便是什麼嗎?
在皇甫安然的堅持下,白虎妥協了。
皇甫安然邁步朝亭子走去,顧盼柔聽到腳步聲,停下撫琴的動作,抬眸看著走進亭內的皇甫安然,婉約一笑。“醒了?”
明明是柔和的聲音,聽入皇甫安然耳中,卻是嘲諷與指責。
“有事?”皇甫安然落坐在顧盼柔對麵,麵無表情的看著顧盼柔。
“這琴不錯。”顧盼柔笑著說道,挑起一根弦,刺耳的聲響起。
皇甫安然黛眉一蹙,掃了一眼琴,她是現代人,不懂這種高藝術的玩意兒。“不是我的,不能送給你。”
顧盼柔挑琴弦的手一頓,眼角抽了抽,她以為自己誇這琴不錯,是討要的意思嗎?
她很貪心,區區一把琴,就能輕易打發掉她嗎?她要的是人,而非琴。
顧盼柔收回手,拿起錦帕擦了擦鼻尖,放下之後雙手重疊在膝蓋上,很認真的說道:“皇甫安然,別裝了,我知道你是表妹。”
“我是。”皇甫安然點頭,她一點也不意外顧盼柔知道她是誰,若是上次真因她說自己是不是她的表妹,顧盼柔就被騙過去,她自己都覺得不現實。
況且,顧盼柔還特意找她談了一會兒。
顧盼柔一愣,皇甫安然如此坦然承認,有些出乎她的意外,原以為她會像上次一樣否認。
“皇甫安然,回皇甫家吧!五年前……爹爹覺得沒麵子,所以才將你拒之門外,皇甫安然,別再生爹爹的氣了,回家住吧,皇甫家才是你的家。”顧盼柔又伸出手,握住皇甫安然的手。
“我會回去,但不是現在。”皇甫安然抽出自己的手,對顧盼柔,她很是疏遠。“這就是你今天特意來喬府的目的嗎?既然如此,你說完了,我也聽到了,不送了。”
皇甫安然起身,邁步朝亭外走,她們是表姐妹,而她對顧盼柔卻沒有那種姐妹情,即使她沒有皇甫安然以前的記憶,不知為何,對顧盼柔她很排斥。
不送了?顧盼柔放在石桌上的手緊攥成拳,她真以為自己是太子妃嗎?不送了,居然敢對她下逐客令。
皇甫安然,隻要有我在,你休想當穩太子妃,除了我,任何人都沒資格,大姐也不例外。
當年她無意中撞見大姐跟一個男人私會,還看到他們做苟且之事,她將此事告訴了奶奶,大姐是如她所願不能嫁給太子了,她卻不曾想到,那個男人居然是王爺,大姐成了王妃,將她的光芒掩蓋,成為顧家最有用的女兒,這讓她嫉妒的同時也悔,早知道她該摸清楚對方的身份才下決定。
顧盼柔是自私的,見不得別人比她好,尤其是顧家的女兒,她要像女王般,將顧家的女兒一個一個踩在腳下。
“皇甫安然,等一下。”顧盼柔起身,抓住皇甫安然的手臂,不讓她走。
“還有什麼事?”皇甫安然蹙眉看著顧盼柔,她不喜歡跟顧盼柔有肢體上的碰觸,偏偏顧盼柔動不動就愛抓住她,這令她很反感。
皇甫安然掰開她抓住自己手臂的手,而顧盼柔卻改抓住她的手腕,皇甫安然抽不出,大力想將她抓自己的手腕甩掉,然而,不知是大力過度,還是什麼,隻聽顧盼柔啊的慘叫一聲,身體朝後仰,後麵剛好是石階,隻見她的身體像破碎的娃娃般滾落。
皇甫安然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滾落的顧盼柔,清眸裏盡是茫然,這是在唱那出啊?
是她太過用力,還是顧盼柔太脆弱?
“啊!貴妃娘娘。”去摘花的宮女聽到響動,轉身便見到顧盼柔在台階上滾落,而皇甫安然則站在台階上,丟下手中的花,便朝顧盼柔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