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想說自己並不喜歡武勁,那麼不喜歡怎會有肌膚之親?她想說自己喜歡武勁,卻又對自己的感情無法肯定。時至今日她和武勁之間猶如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說不清道不明,唯有默然。
張庭蘭當她再一次默認,她真的喜歡上了那個惡少,這樣傾國傾城的女子竟然便宜了武勁,張庭蘭怒不可遏,衝過去抱緊小酒:“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說著捧著小酒的腦袋就想吻下去……
這一吻小酒等了許久,無數次憧憬在他懷裏被他親吻撫摸,可是現在她不能接受,喊一句:“不要!”
咚!噔噔噔噔!啪嘰!
張庭蘭被誰重重的踹了一腳,然後踉蹌後退,最後把持不住身子摔倒在地。
小酒懵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有人拉住她的衣袖就跑,她腳下不穩幾次要跌倒,又被人提起繼續跑,並且對方隻牽著她的衣袖,等速度漸慢,她能夠側目去看,才發現竟然是麻雷子。
“停停停!”她大聲喊。
麻雷子才住了腳步。
“你從哪裏冒出來的?你該不會是跟蹤我?”小酒捂著咚咚狂跳的心口,累得氣喘籲籲。
麻雷子局促的看著她,想攙扶不敢,替自己辯解:“小的不敢跟蹤大少奶奶,我是在保護您。”
“你還是在跟蹤。”小酒吼道。
麻雷子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我沒有跟蹤,我就是保護,您放心,今晚的事我不會告訴大少爺。”
今晚什麼事?小酒琢磨下,這家夥大概覺得自己在同張庭蘭約會,氣得過去指著他道:“你個臭小子,不僅僅跟蹤我,還懷疑我,今晚什麼事都沒有,我同先生來這裏是有話要說,沒你想的那麼肮髒。”
麻雷子又把頭點的像雞啄米:“對對,今晚什麼事都沒有,我也什麼都沒看見。”
什麼都沒看見?小酒再合計下,這家夥大概是指剛剛張庭蘭要親吻自己,把手指一下兩下的戳著他的心口,氣道:“先生有點失態,但我保持清醒,沒對不起你家大少爺……不對,我和那惡少是假結婚,不關他的事。”
麻雷子垂目看著心口,黑燈瞎火的,看不清小酒的手,但感覺到,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有女人和他親近,驀然想起那次在四喜班小酒為了氣武勁和冷秋蝶親熱,要親吻他的事,麻雷子腦袋嗡嗡轟鳴,臉火燒火燎,謹慎的後退,再後退,同小酒隔著一棵樹,他才開口說話,這次沒有附和,而是道:“大少奶奶,你們主子間的事,本不該我這下人多說,大少爺是好人,對您也是真心實意,親家老爺也稀罕,您幹啥非得揪住那個假結婚不放。”
“……忠仆。”小酒差點說出狗腿子,哼了聲:“不是我揪住那個假結婚不放,是你家大少爺揪住不放。”
麻雷子雙手擺動:“沒有沒有,大少爺想和您做真夫妻。”
小酒啐了口:“那混蛋才不是,不然他為何明目張膽的逛窯子。”
麻雷子知道她指的是今天武勁找牡丹等姑娘作陪的事,剛想辯駁,小酒忽然想起他打張庭蘭的事,斥責:“臭小子,剛才為啥打人,下手那麼重,有其主必有其仆,武勁就是個惡少,你就是個惡、惡、惡……”
不知該怎麼形容。
麻雷子自己嘿嘿笑:“惡狗。”
小酒被他逗笑:“這是你自己說的。”
麻雷子點頭:“我願意當大少爺的惡狗,今天牡丹幾個不是陪大少爺的。”
同冷秋蝶一樣,都是為武勁開脫,看來那混蛋人員不錯,隻是他真的去了四喜班,真的同牡丹幾個同坐吃喝說笑,小酒拔腿就走:“鬼才信。”
麻雷子在後邊追:“真的。”
小酒繼續:“偏不信。”
麻雷子仍舊:“真的。”
小酒停下,氣吼吼的:“要我信他,除非,除非,除非他立刻出現在我麵前。”
話音剛落,耳聽“嗖”,一個碩大的黑物飄然而下,突然擋住她的去路,把她嚇得哎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