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這樣一聲底氣十足中氣十足真氣十足正氣十足勇氣十足傻氣十足的笑,當然非武勁莫屬。
“丫頭,你說話算數,老子立馬出現在你麵前,你就得信我沒那啥那啥那啥。”
小酒明明是心裏歡喜,卻撫摸心口怒道:“你是誰老子,臭不要臉!”
拔腿就走。
武勁大步追上,橫著胳膊把她擋住:“我是……你兒子的老子。”
我兒子的老子?小酒冷不丁沒拐彎過來,琢磨明白更怒,一拳打去:“不要臉!”
武勁伸出胳膊一搪,不得了,他是大男人,又是練家子,感覺自己沒用力,小酒已經痛得猛甩胳膊,突然嗚嗚哭了起來。
“咋了?弄疼你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武勁拉過她的胳膊揉搓,小酒掙脫開去,還是哭。
“咋這麼金貴呢。”
武勁再次拉過她的胳膊,小酒再次掙脫。
“我靠,脾氣還挺大。”
武勁第三次拉過她的胳膊,這次小酒沒辦法掙脫了,身子懸空,人已經被武勁扛起,任憑她叫喊就是不放下,武勁大步流星,不一會來到橋上,河水滾滾,夜色裏有點恐怖,武勁指著橋下道:“我對河神發誓,找牡丹幾個完全是為了應酬,你不高興,大不了以後我不找了。”
小酒冷冷道:“你對死神發誓都不好用,我與你也沒什麼關係。”
本是順口說的一句話,不料武勁卻以為她是嫌棄自己誠心不夠,靈機一動,道:“你要是不信我,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呸!小酒吐了口:“你是怨婦還是潑婦,居然用這種尋死覓活的卑鄙伎倆。”
武勁把她從肩頭放下,擼胳膊挽袖子,躍躍欲試:“我真敢死給你看。”
小酒撇嘴:“我真不信。”
尾音還沒落完整,噗通!武勁躍起一撲,人就落入橋下的水中,太過迅速,小酒哢吧下眼睛,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奔向橋邊高呼:“喂!”
夜裏空曠,聲音回響,河水仍舊湍急,卻沒有武勁的蹤影。
小酒起初覺得武勁是在戲耍自己,所以並未著急,更何況她那次在此投河還是被武勁救的,那混蛋水性好著,於是她坐在橋邊等武勁憋不住突然冒出水麵。
半天,河水隻是嘩嘩的流淌,武勁非但沒有冒出來,河麵上連個人影都沒有,即使有,黑燈瞎火的,目力僅適應眼前的範圍,也就是能夠走路不摔倒。
此時小酒有些怕了,縱使武勁是與自己開玩笑,怕他一旦大意喪命,畢竟河水太急,於是朝下麵高喊:“喂!”
喊了好多遍就是沒有武勁的回應。
果然出事,小酒四處看看,這個時辰哪有行人,麻雷子也沒有跟來,她突然六神無主,想自己救人又不識遊泳,剩下的隻能是哭了,邊哭邊喊:“王八蛋,你說過你喜歡我的,你死了怎麼喜歡我,你說過要和我假戲真做的,你死了怎麼假戲真做,你說過要我給你生兒子,你死了我一個人生不來,我也不是不相信你的清白,可是人家就是不喜歡你同其他女人在一起嘛,你死了我怎麼向你娘交代,怎麼向我爹交代,怎麼向麻雷子交代,怎麼向淑媛交代,怎麼向春喜交代,喂,你快出來,隻要你出來,我什麼都依你,隻要……”
嗖!一條黑影從橋下躍出,接著就是那底氣十足中氣十足真氣十足正氣十足勇氣十足傻氣十足的笑。
“哈哈!丫頭,這是你說的。”武勁活生生站在她麵前。
小酒忽然想起斷崖那次他也是虛張聲勢的騙自己,如今故技重施,氣得一拳打過去:“你屬王八不成,會憋水,這麼久才出來。”
武勁順勢抓住她的手:“放屁,王八是罵人的話,我不是憋水,是抱住橋柱子而已。”
原來如此,小酒一半高興一半惱怒:“哼,不理你。”
想走,哪裏走,武勁把她扛起就跑:“趕緊回家。”
小酒預感不妙,大喊:“你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