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秦始皇膽戰心驚的一次軍事行動(1 / 3)

王翦,第一版《辭海》在2738頁上這樣蓋棺定論:戰國末年秦將,頻陽(今陝西富平東北)人。得到秦王政(即秦始皇)的重用。先後率軍攻破趙國、燕國和攻滅楚國。後封武城侯。

大凡出現在《辭海》上的人物,必定是有用於曆史的。別小看了上麵聊勝於無的幾句話。在秦滅六國時,帶著秦的虎狼之師滅掉秦的心腹之患楚國,馳騁疆場,在那戰火紛飛的歲月為秦王朝開國立下赫赫戰功,王翦此人的確功不可沒。

大凡功高蓋主者,都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王翦卻能善終,這很有些例外。他給曆史留下了幾句耐人尋味的話。

中國曆史太過漫長,人才層出不窮,社會往往會擇於當代有用之曆史人物而用之。比如,在抗戰時期,有誰敢說嶽飛的不是,必會抓去法辦坐牢,敢詆毀嶽飛者必是散布漢奸言論。在清以前,關公和嶽飛同供養於一廟。清帝卻把關嶽分開,把嶽矮化,因為他是抵抗外族的將領。現在人們強調行政原則和執行力時,話鋒一轉,對嶽飛頗有微詞了。皇帝老兒給嶽飛連發12道金牌他也不理睬。到13道金牌時,他才憤憤不平而歸。置朝廷的威信於何地?還要打到北方去迎回被俘二帝,如果把二帝迎回,今上的位子怎麼擺?所以嶽大元帥為人處事不講策略,沒有方法,不聽招呼,自然逃脫不了滅頂之災。

於是,關於王翦的話題,便脫穎而出了。

千古一帝秦始皇,在司馬遷的筆下,是一個哮喘病患者,常猛然喘息不己,氣血上湧,使他往往處在亢奮之中,情緒波動很大。他的曆史責任又太重(目標是開天辟地成千古一帝)。他的王朝之流必定人才洶湧,成滔滔之勢;他的廟堂之頂,必群星燦爛。人才多多,必常成傾軋之勢。大將臣子的才能越大,與生存的凶險越成正比。以前,秦始皇看到韓非子的文章,感歎如果能與此人一晤,此生將不會白過。得知此人並非古賢,甚至動用了一場戰爭,爭奪此才。李斯嫉才,最後韓非子隻有飲鴆而亡了。秦國富,是因為商鞅變法,使秦產生一統六國之力,但他發明的車裂之刑,最後卻是請他試用。

這就像我們當代,國家已經強大了,人才倍出,不僅學校每年有過量的畢業生湧向社會,海歸派們因為祖國日趨強大,經濟增長率不斷攀升,紛紛回來為國效力,位置有限,工作競爭激烈,沒有生存謀略,你有濟世之才也可能落得個待業的命了。

於是,王翦的生存之道便顯得耐人尋味了。

諸國已滅均在垂死掙紮,而楚國則已是苟延殘喘。在秦諸多將領看來,楚已如驚弓之鳥,拿個網兜,便如探囊取物。此刻秦王頗為躊躇滿誌,當然作為領袖,他最希望用小代價換來大收獲。秦王問老將軍王翦,如滅楚,用多少兵力。王剪答:六十萬。這是秦的傾國之力。秦王心有不快。轉而問少壯派將軍李信,此人是名將之後,骨子裏流的是常勝將軍的血液,曾經以數千兵力擒獲策劃荊軻刺殺秦始皇的燕太子丹,深得秦王的信任。李信聽後哈哈大笑,他笑王翦太過於保守,楚人已經被秦師之氣勢嚇破了膽,可以說不攻自破了!滅楚隻要二十萬足矣。他立馬上請戰,願為先鋒。如能滅楚,他自然想建曠世奇功。

秦王從這個軍事會議中,不僅得到領兵良將,而且也猜忌王翦此人可能居心叵測,很難說不是另有圖謀。畢竟要傾秦國之兵,去收複楚地,他沒有辦法不疑團滿腹。就是說王翦老兒對王位是不是有覷覷眼?江河統一在即,野心家大有人在,偉業不可功虧一簣。

於是,大王明察秋毫,用探尋的目光盯看老將軍一眼,便告知,看來,將軍老了,你可以回家去歇息了。於是,秦王一個軍事會議收獲有三。最後,念在他多年戰功上,給了一點銀兩,王翦十分落寞地載輛小車,顛沛中回到了頻陽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