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附錄(2)(2 / 3)

《戰國策魏策一》

吳起事悼王,使私不害公,讒不敝忠,言不取苟合,行不取苟容,行義不顧毀譽,必有伯主強國,不辭禍凶。

《戰國策秦策三》

吳起為楚悼罷無能,廢無用,捐不急之官,塞私門之請,壹楚國之俗。南攻揚越,北並陳、蔡,破橫散從,使馳說之士無所開其口。功已成矣,卒支解。

《戰國策秦策三》

食人炊骨,士無反北之心,是孫臏、吳起之兵也。能以見於天下矣!

《戰國策齊策六》

吳起治西河之外,王錯譖之於魏武侯,武侯使人召之。吳起至於岸門,止車而望西河,泣數行而下。其仆謂吳起曰:“竊觀公之意,視釋天下若釋,今去西河而泣,何也?”吳起抿泣而應之曰:“子不識,君知我而使我畢能西河,可以王;今君聽讒人之議,而不知我,西河之為秦取不久矣,魏從此削矣。”吳起果去魏入楚,有間,西河畢入秦,秦日益大。

《呂氏春秋長見》

吳起謂商文曰:“事君果有命矣夫?”商文曰:“何謂也?”吳起曰:“治四境之內,成訓教,變習俗,使君臣有義,父子有序,子與我孰賢?”商文曰:“吾不如子。”曰:“今日置質為臣,其主安重;今日釋璽辭官,其主安輕。子與我孰賢?”商文曰:“吾不若子。”曰:“士馬成列,馬與人敵,人在馬前,援桴一鼓,使三軍之士樂死若生,子與我孰賢?”商文曰:“吾不若子。”吳起曰:“三者子言不吾若也,位則在吾上,命也夫事君!”商文曰:“善。子問我,我亦問子。世變主少,群臣相疑,黔首不定,屬之子乎?屬之我乎?”吳起默然不對。少選,曰:“與子。”商文曰:“是吾所以加於子之上已。”吳起見其所以長,而不見其所以短;知其所以賢,而不知其所以不肖。故勝於西河,而困於王錯。

《呂氏春秋執一》

吳起謂荊王曰:“荊所有餘者地也,所不足者民也,今君王以所不足益所有餘,臣不得而為也。”於是令貴人往實廣虛之地,皆甚苦之。荊王死,貴人皆來,屍在堂上,貴人相與射吳起,吳起號呼曰:“吾示子吾用兵也。”拔矢而走,伏屍插矢而疾言曰:“群臣亂王,吳起死矣。”且荊國之法,麗兵於王屍者,盡加重罪,逮三族。吳起之智可謂捷矣。

《呂氏春秋貴卒》

吳起治西河,欲諭其信於民,夜日置表於南門之外,令於邑中曰:“明日有人能僨南門之外表者,仕長大夫。”明日日晏矣,莫有僨表者。民相謂曰:“此必不信。”有一人曰:“試往僨表,不得賞而已,何傷?”往僨表,來謁吳起。吳起自見而出,仕之長大夫。夜日又複立表,又令於邑中如前。邑人守門爭表,表加植,不得所賞。自是之後,民信吳起之賞罰。

《呂氏春秋慎小》

吳起為楚令尹,適魏,問屈宜若曰:“王不知起之不肖,而以為令尹,先生試觀起之為人也。”屈子曰:“將奈何?”吳起曰:“將衰楚國之爵而平其製祿,損其有餘而綏其不足,砥厲甲兵,時爭利於天下。”屈子曰:“宜若聞之,昔善治國家者,不變其故,不易其常。今子將衰楚國之爵而平其製祿,損其有餘而綏其不足,是變其故,易其常也,行之者不利。”宜若聞之曰:“怒者逆德也,兵者凶器也,爭者人之所本也。今子陰謀逆德,好用凶器,始人之所本,逆之至也。且子用魯兵,不宜得誌於齊,而得誌焉。子用魏兵,不宜得誌於秦,而得之焉。宜若聞之,非禍人不能成禍,吾固惑吾王之數逆天道,戾人理,至今無禍,差須夫子也。”吳起惕然曰:“尚可更乎。”屈子曰:“成形之徒,不可更也。子不若敦愛而篤行之。”

《淮南子道應訓》

今夫盲者行於道,人謂之左則左,謂之右則右;遇君子則易道,遇小人則陷溝壑。何則?目無以接物也。故魏兩用樓翟、吳起而亡西河。

《淮南子汜論訓》

商鞅為秦立相坐之法而百姓怨矣,吳起為楚減爵祿之令而功臣畔矣。商鞅之立法也,吳起之用兵也,天下之善者也。然商鞅之法亡秦,察於刀筆之跡,而不知治亂之本也。吳起以兵弱楚,習於行陳之事,而不知廟戰之權也。

《淮南子泰族訓》

吳起為楚悼王立法。卑減大臣之威重,罷無能,廢無用,損不急之官,塞私門之請,一楚國之俗,禁遊客之民,精耕戰之士。南收楊越,北並陳、蔡,破橫散從。使馳說之士無所開其口,禁朋黨以勵百姓,定楚國之政,兵震天下,威服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