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範雎蔡澤列傳》魏武侯與吳起浮於西河,寶河山之固。起曰:“在德不在固。”曰:“美哉言乎!”使起之固兵每如斯。
《揚子法言寡見》
魏武侯問元年於吳子,吳子對曰:“言國君必慎始也。”“慎始奈何?”曰:“正之。”“正之奈何?”曰:“明智。智不明,何以見正?多聞而擇焉,所以明智也。是故古者君始聽治,大夫而一言,士而一見,庶人有謁必達,公族請問必語,四方至者勿距,可謂不壅蔽矣。分祿必及,用刑必中,君心必仁。思民之利,除民之害,可謂不失民眾矣。君身必正,近臣必選,大夫不兼官,執民柄者,不在一族,可謂不擅權勢矣。此皆《春秋》之意,而元年之本也。”
《說苑建本》
吳起為苑守,行縣,適息。問屈宜臼曰:“王不知起不肖,以為苑守,先生將何以教之?”屈公不對。居一年,王以為令尹,行縣,適息。問屈宜臼曰:“起問先生,先生不教。今王不知起不肖,以為令尹,先生試觀起為之也。”屈公曰:“子將奈何?”吳起曰:“將均楚國之爵而平其祿,捐其有餘而繼其不足,厲甲兵以時爭於天下。”屈公曰:“吾聞昔善治國家者,不變故,不易常。今子將均楚國之爵而平其祿,捐其有餘而繼其不足,是變其故而易其常也。且吾聞兵者,凶器也;爭者,逆德也。今子陰謀逆德,好用凶器,殆人所棄,逆之至也。淫佚之事也,行者不利。且子用魯兵,不宜得誌於齊而得誌焉。子用魏兵,不宜得誌於秦而得誌焉。吾聞之曰:非禍人不能成禍,吾固怪吾王之數逆天道,至今無禍,嘻,且待夫子也。”吳子惕然曰:“尚可更乎?”屈公曰:“不可。”吳起曰:“起之為人謀。”屈公曰:“成刑之徒,不可更已。子不如敦處而篤行之。”《說苑指武》翟黃曰:“昔者西河無守,臣進吳起而西河之外寧。”
《說苑臣術》
雄傑之士,因勢輔時,作為權詐,以相傾覆。吳有孫武,齊有孫臏,魏有吳起,秦有商鞅,皆禽敵立勝,垂著篇籍。當此之時,合縱連橫,轉相攻伐,代為雌雄。齊閔以技擊強,魏惠以武卒奮,秦昭以銳士勝。世方爭於功利,而馳說者以孫、吳為宗。
《漢書刑法誌》
吳起貪將,殺妻自信,散金求官,母死不歸,然在魏,秦人不敢東向,在楚,則三晉不敢南謀。
《曹操集舉賢勿拘品行令》孫、吳所以能製勝於天下者,用法明也。《諸葛亮集?論斬馬謖》《吳子》三卷,魏吳起撰。言兵家機權法製之說。唐陸希聲類次為之,說國、料敵、治兵、論將、變動、勵士,凡六篇雲。
晁公武《郡齋讀書誌》
宋世以孫、吳、司馬法、韜、略、尉繚、李衛公為兵家七書。孫武、尉繚亡可疑者。吳起或未必起自著,要亦戰國人掇其議論成編,非後世偽作也。
胡應麟《少室山房筆叢》
吳子曰:“凡行師越境,必審地形,審知主客之向背。地形若不悉知,往必敗矣。故軍有所至,先五十裏內山川形勢,使軍士伺其伏兵,將必自行視地之勢,因而圖之。知其險易也。”
《太平禦覽據要》
《吳子》一卷。周吳起撰。起事跡見《史記》列傳。司馬遷稱起兵法世多有,而不言篇數。《漢書藝文誌》載《吳起》四十八篇。然《隋誌》作一卷,賈詡注。《唐誌》並同。鄭樵《通誌略》又有孫鎬注一卷。均無所謂四十八篇者。蓋亦如《孫武》之八十二篇出於附益,非其本書世不傳也。晁公武《讀書誌》則作三卷。稱唐陸希聲類次為之,凡說國、料敵、治兵、論將、變化、勵士六篇。今所行本雖仍並為一卷,然篇目並與《讀書誌》合。惟“變化”作“應變”,則未知孰誤耳。起殺妻求將,齧臂盟母,其行事殊不足道。然嚐受學於曾子,耳濡目染,終有典型。故持論頗不詭於正。如對魏武侯則曰在德不在險,論製國治軍則曰教之以禮,勵之以義。論為將之道則曰所慎者五,一曰理,二曰備,三曰果,四曰戒,五曰約。大抵皆尚有先王節製之遺。高似孫《子略》謂其尚禮義,明教訓,或有得於《司馬法》者。斯言允矣。
《四庫全書總目兵家類》
《吳子》一卷,周吳起撰。晁公武《讀書誌》則作三卷,稱唐陸希聲類次為之,凡說國、料敵、治兵、論將、變化、勵士六篇。其論為將之道,則曰所慎者五,曰理、備、果、戒、約,有先王節製之遺。
《四庫全書學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