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沒有他人幫忙,就是這樣將戽桶一端的繩子係在扁擔上,進行單人戽水。
這樣戽水澆灌,在這個村子裏已經不是新鮮事。沒有了男人的家庭,其日子就是這樣過來的,女人挑起了生活的全部重擔。
清水滋養著一片片農田,西斜的陽光為曠野披上了一件金裝。戽鬥不離不棄地躺在扁擔的身旁,田野裏的農人在收拾著殘陽,準備回家。
255關帝廟裏/外
巍然矗立的關帝廟,梵音冥冥,香火縈繞。信徒們虔誠地將心中的願望悄悄地告訴關老爺子。關老爺子看著坐下的信徒,依舊那麼慈祥,那麼沉默,任憑信徒如何虔誠,如何著急,他依舊那麼泰然。
阿嬌與阿祥媽相約來到廟裏。她們步入殿堂的腳步一步就是一個期望。晨鍾暮鼓,在殿堂裏響起,似乎敲響的是希望之聲。她們擺上供品、燒香、跪拜,虔誠地朝拜著關老爺子。企盼關帝顯靈保佑她們的親人早日平安回家。
阿嬌與阿祥媽抽簽占卜,但結果沒有給她們帶來些許的喜悅。倆人走出神殿,立於廟門口,視線越過了一塹古老的城牆,看著遠方水天一色。
256台灣島某鄉間別墅裏/外
琉璃屋頂,新葺的粉牆,黑色柵欄爬滿了炮仗花,熱情地簇擁著一座兩層建築,在這鄉間顯得格外打眼。
院門外兩株修剪成圓形的黃心榕,掛滿喜慶的紅色卡片。院子的大門上(鍛鐵門)掛著一個大紅色中國結。
一張紅色的地毯從院子的門口,一直鋪到了客廳的台階上。
許多人在忙進忙出,是辦喜事的場麵。
客廳一派喜慶溫馨,廳裏已經擺上了酒席。
楊阿能(53歲)身穿淺灰色西服,白襯衣,打著酒紅色蝴蝶結,胸口別著一朵鮮花(寫著新郎字樣)。
賀喜的客人相繼來到,楊阿能在忙著招呼客人。
楊阿能:“來請,裏麵請。來了,裏麵請。”
客人中以男人居多,並且多是軍人,楊阿能的老鄉(以退役)、戰友,部分商場上的朋友。
謝成祥(已退役)跑進屋來,高興地衝著楊阿能喊道。
謝成祥:“阿能叔,新娘來了,新娘來了。”
女賓:“(催促阿能,並熱情地招呼大家)快快,快接新娘子去。”
楊阿能一張已見歲月的臉寫著新婚的喜悅,他忙放下酒杯,邊走邊整理著衣服,出門去迎接新娘。客人也跟著出門迎親。
門外聲聲爆竹劈劈啪啪響起。
兩部接親的彩車在院子的門口停了下來,後麵一部停在了紅色的地毯邊上。
楊阿能和接親的賓朋站在廳堂門口的台階上,翹首以盼。新娘子走出車門了。
眾人:“大家快看,新娘子走進來了。”
門外爆竹劈劈啪啪,異常喧鬧喜慶。
喜娘提著一隻提把和籃底染成紅色的竹籃子走在前麵。籃子裏裝的是剪刀、尺子、針線、胭粉等用品。
新娘蔣惠珍(31歲)身穿白色婚紗,在兩位喜娘的攙扶下,在飄灑的鮮花中走上了紅地毯。
楊阿能走下廳堂的台階,在這裏迎接新娘,他牽著蔣惠珍的手,把她迎進了家門。
廳堂的紅木香案上,貼著金色紅雙喜的銅質香爐一對彩燭在燃燒著。香案上方的牆壁上是一幅大紅雙喜。廳堂裏新婚的酒席已經就緒,賓朋相繼入席。
喜娘主持婚禮。(婚禮按閩南的風俗進行)
喜娘:“一拜二拜三拜。”
在喜娘的主婚下楊阿能與年輕的姑娘蔣惠珍完成了傳統的結婚儀式。蔣惠珍成了楊阿能的第二任妻子,是楊阿能在台灣的第一任妻子。
男賓1:“大家靜一靜,(看了看婚禮現場)我看今天參加楊大哥婚禮的男賓比較多,多數也都是剛剛從部隊轉業下來的,可以說還都是光杆司令,今天看著楊大哥娶了這麼一個嬌妻回來,我們大家是不是集體向跟楊大哥討教幾招啊?”
楊阿能:“(手裏端著酒杯笑著說)怎麼有想法啊?”
男賓1:“(對楊阿能擠擠眼)現在請新郎給大家夥兒傳授秘訣。”
楊阿能:“諸位!這個招術可是我的獨門秘招啊?在這樣一個現場支招,被在座的女士聽到了,那就不靈了,過後我再單獨傳授了。”
賓客:“(眾賓客們樂了)哈哈。”
楊阿能:“今天是我和惠珍小姐的大喜之日。根據老家的風俗,喜筵就簡單地辦在家裏了,招待不周,有請大家諒解。在舉杯的時候,我想說句真心話,今天來到本府的非親既故,可以說都是一家人!喜筵雖然簡單但有一種在家裏的感覺,我總覺得還是家裏好啊!……(大家有了鄉愁,楊阿能顯得很激動)脫去軍裝十來年了,我一直不敢奢想還會有今天,這真的要感謝我現在的愛人(右手去攬惠珍的腰)就是蔣惠珍小姐,(蔣惠珍回眸脈脈地看著丈夫)可以說是她給了我的第二次生命。(現場興奮的掌聲)在這裏我要感謝她呀!(對蔣惠珍鞠躬,掌聲更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