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27阿嬌家裏/夜

窗外夜光依稀。

楊阿能注視著窗外夜色下的魅影,浮想聯翩。

阿嬌來到丈夫的身邊,從背後將楊阿能緊緊地摟抱著,臉深深地貼在丈夫堅實的後背上。

阿嬌的溫存,讓楊阿能紛亂的思緒不再繼續。

楊阿能慢慢轉過身來讓妻子偎依在他的懷裏。

阿嬌能夠清晰地聽到丈夫在她耳際呼吸的氣息。他們默默地享受著這一短暫的溫情,似乎災難永遠不會青睞他們。

阿嬌偎依在楊阿能的身上,她拉過楊阿能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微微隆起的肚子,臉上寫滿了幸福和希冀。不一會兒,阿嬌微閉起雙眼,淡淡的憂傷很快籠罩了她那俊俏的臉龐。

阿嬌出於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今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阿嬌:“阿能,我總覺的今晚有點不同尋常,我們還是去躲躲吧!”

一撮頭發散亂地貼在阿嬌的前額。

楊阿能伸出右手輕輕地將其理好。他憐愛地撫摸著阿嬌的臉頰。

楊阿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說往哪裏躲呀?這島上到處都有兵,能走到哪裏去呢?”

阿嬌:“(自語道)碼頭渡口都被他們守著,出島的路沒有了。(對丈夫)知道嗎?我心裏好擔心,我可不想你離開我。”

楊阿能:“(安慰道)沒事的!上個月不也是這樣,也是要求大家到祠堂去集中開會,說的是治安聯治什麼的,要求大家加入聯治隊伍,但是後來也沒有幾個人參加。不也平安無事了。”

阿嬌:“但願平安無事。(她心裏在默默地祈禱著)”

楊阿能:“去睡覺吧!不要想太多了,你現在可是重點保護對象。好了,我還是去看一看吧!我會很快回來的。”

阿嬌輕輕地點點頭(事實是沒點)。她又偎依在丈夫的身上不舍離去。

28村巷夜

一雄一雌兩條黑狗互相追逐著,與一個匆匆行走的身影迎麵而過。

身影從一戶農家的台階下經過,走過一條青石板鋪就的小橋。

腳步在月光下匆匆而來,又一個男人的背影從一個木格窗口走過。

走在兩條黑狗的後麵。

木格窗裏還亮著燈火。

男人走了幾步又返回來衝著窗子裏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兩條黑狗隻管往前走去,它們的出行與這個男人不同一個目的地。

這個男人在亮著燈火的木格窗子外叫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男人:“亞東亞東。”

女人:“(裏麵一個女人的聲音)亞東不在家,出去了。”

男人:“他去哪兒了?”

女人:“他說要去祠堂。你找他做什麼嘛?”

男人:“沒有什麼,我看你家裏的燈亮著,以為亞東在家裏呢。”

女人:“你進來坐嗎?他應該很快就回來。”

男人:“不了,我走了。”

女人:“嗯。(沒有再挽留)”

男人走了,木格窗裏的燈火還在他的身後亮著。

29阿嬌家裏/夜

忽然一陣人跌鑼摔的雜亂聲響傳來。阿嬌和丈夫緊偎著的身體在一陣冷噤中分開了。

楊阿能撫著妻子的雙肩。

楊阿能:“聽話,先睡覺吧!你不睡我們的孩子也在跟著熬夜呢。”

阿嬌一聽笑了,笑容裏還是有許多的憂愁。

阿嬌:“討厭,早去早回呀。”

楊阿能:“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說完轉身出門)”

30村祠堂廣場/夜

楊阿能轉過一條巷子到了祠堂廣場,一種緊張的氣氛立即向他逼來。

可以看到。廣場兩邊的瞭望台各有兩名荷槍的士兵把守。兩盞探照燈交叉地掃射著廣場上的人群,場上已經擠滿了被強製集中過來的男性村民。

廣場的四周站滿荷槍實彈的士兵,他們將村民團團圍在裏麵,能進不能出,一個帶隊的軍官正在向村民喊話。

喊話聲不是很清晰,但是,可以聽得出話意裏包含著很多的誘惑。

31阿嬌家裏/外/夜

“咚,咚咚咚。”

敲門聲在沉寂的夜裏顯得空曠兀然。

阿嬌在縫補著衣服,聽到敲門聲後她急忙停下了手裏的活計,側耳細聽。這麼晚了誰在敲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