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爭得第18屆國際遺傳學大會承辦權(2 / 3)

而在趙功民先生所記錄的談家楨的談話中,可知“生命科學”一詞早在20世紀50年代便已經出現了。談家楨說:“在18世紀以前,人們隻是讚歎千姿百態的生物界,盡力描述和認識形形色色的動物和植物。19世紀法國自然科學家拉馬克首先使用‘生物學’一詞,表明當時已意識到,對生命和動植物應該統一起來研究。以後細胞學說的建立和進化論的創立,使生物學真正成為一門獨立而完整的學科。到20世紀50年代,正式誕生了‘生命科學’一詞。表明物理學、化學已經滲透到生物學中來,對生命現象的研究,已經從群體、個體、器官、細胞發展到了分子水平。通過對生物的主要物質基礎,特別是蛋白質、酶和核酸等生物大分子的結構和運動規律的研究,揭示生命現象的本質。由於物理學家、化學家會同生物學家一起,用物理學、化學等學科的理論、實踐手段對生命進行研究,從而開創了生命科學的新紀元。”

正是由於談家楨的睿智以及對世界生物學研究發展趨勢的把握,所以他早在1979年便率先在國內出版《基因工程》一書,同時積極向中央有關部門呼籲人類基因研究的重要性。這的確是一件極為難能可貴的事,想想當年剛從那個年代過來,科技界有多少宿儒精英遭遇不幸,真所謂“訪舊半為鬼,驚呼熱中腸”,一般人可能都還沒從“文革”的陰影中走出來,而談家楨卻早已在為遺傳學研究事業的重建和“生命科學”事業的張揚而積極奔走了。這並非是筆者的杜撰或者溢美,值得引作佐證的還有複旦大學教授薛京倫和邱信芳的這一段回憶:“談先生和我一起聯名給宋健主任(指原國家科委主任宋健)寫了一封信,建議在我國盡早開展人類基因組研究,宋主任作了批示,幾年後該計劃正式啟動時,談先生來我們實驗室對我說:‘京倫,人類基因組研究工作你就不要參加了,集中精力搞好血友病的基因治療吧。’”

經過兩年時間的充分準備,由談家楨任院長的複旦大學生命科學院於1986年正式成立,而且很快取得了成果。對此,王凱基曾有這樣的回憶:“在談先生的直接關心下,生命科學院人類基因組經過艱苦奮鬥,短期內取得百餘條人類全長新基因的克隆和測序的重大成果。”這之後的1996年,談家楨又提出了一個關於成立摩爾根——談家楨國際生命科學中心的報告。這件事的起緣可追溯到1994年年初申請轉基因昆蟲防治水稻條紋葉枯病國際資助過程中美國的一個名喚“Mcknight”的基金會所提出的兩條具體要求:(1)除莫氏基金會資助外希望取得其他資助的來源。(2)培養中國科技人才並在學成後回中國服務。這之後在其他一些項目的申請過程中均遇到同樣或類似的要求,由此就產生了需要成立一個機構的設想。至於這個機構的名稱“摩爾根——談家楨中心”,則還是由美國耶魯大學教授FrankRichardMcknight於1995年夏天所提出的建議。

在談家楨這份報告中提到的已經開始或正在組織的研究項目共有六個,其中三個為國際合作項目:轉基因昆蟲防治水稻條紋葉枯病(複旦遺傳所)、肺結核菌耐藥機理研究等。還有三個為國內項目:豬的器官作為人體器官移植供體的研究;耐鹽堿、耐旱水稻新品種的製作;人類多基因遺傳病的研究。

這份報告提出後迅速得到了有關部門的讚賞和支持。在國家科委綜合計劃司給談家楨的複函中明確答複:“(國家科委的)朱麗蘭副主任對此事非常重視,指示我司、高技術司和生物中心進行研究。”文末還特別提到:“最後,對您積極爭取海外資金、引進先進科學技術、吸引優秀海外學子回國等方麵所作的工作表示欽佩並致以崇高的敬意。”

1997年4月,談家楨抵杭參加浙江大學成立100周年的慶典,順道參觀並考察了杭州九源基因工程有限公司。

九源公司是一家新型的生物製藥公司,主要研究開發和生產基因工程藥物,如他們生產的產品重組人粒細胞集落刺激因子(G-CSF)就是一種用於配合腫瘤化療或放射治療過程中提高人體白細胞的特效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