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傻站在那裏看戲呢,用槍招呼她。吸引她的注意力,我給她點了天燈”。
林飛等人剛剛被鬼婦的叫聲射住了魂魄,才清醒過來,聽到我的話之後,兩隻‘八一’步槍,一隻‘五四’手槍,拚了命的往鬼婦身上招呼。
子彈如同雨點一般,紛紛打在了鬼婦的身上。經過這幾輪的打擊,她的身體幾乎已經支持不住了。全身都是彈孔,胸口和麵部已經被打爛。雙腿的白骨裸露在外。好像根本支持不住她那已經破碎的身體。終於她倒下了。帶著深沉的怨氣。
這時候的我,正在考慮是否還要將汽油倒在這個怪物的身上。眼看到她已經倒地。看樣子似乎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了。我伸手在背後摘下‘八一’自動步槍。槍口向前,慢慢的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靠近。我的心裏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雖然和鬼婦的距離不過幾十米,但這段距離像是我人生走過的最漫長的路。慢慢的靠近,慢慢的。我眼睛完全注視在她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就在我懸著的心剛剛安穩了一些的時候,鬼婦突然將她已經麵目全非的臉再一次抬了起來,正對著我,她雙腿裸露在外的白骨,已經被子彈打碎了。身體已經沒用任何的支撐。但她依然用手支地,嘴裏發出低低的吼聲,慢慢的向我靠近。慘白的雙手對著我不停的揮舞。
我雖然心裏還是有些害怕,但是直覺告訴我,她已經完了,這隻不過是她最後的掙紮。我這時又有一點同情她,畢竟若幹年之前,她也是我們的同胞。變成今天的這個樣子,我相信也不是她願意看到的,但是天理循環。這個世界已經不屬於她了,不管是遺憾也好,怎樣也好,她該去自己的世界了。
我慢慢的將汽油倒在了她的身上,然後退了幾步,輕輕的在口袋中取出火柴,隨著一道火光。鬼婦的身上燃起了熊熊的烈火。火光將這裏的一切全部的照亮。燃燒著她的無奈與罪惡。我默默的吟誦爺爺交我的亡魂咒,希望她的靈魂可以得到救贖。
大火在她身上足足燒了半個多小時,等火漸漸熄滅的時候,剩下的隻是一些殘留的白骨,這時我想起了李勇和黑子,回頭才發現,林飛等人已經將李勇抬到一處凸石的上麵。我來到近前,林飛正在為他包紮傷口。
“林飛,他怎麼樣”。
林飛的臉上十分難看,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對我說道:
“他的傷口很深,雖然沒有傷及到內髒,但是受傷的地方已經發炎,更嚴重的是,那具女屍的身上好像含有劇毒的物質,而以我們現在的醫療條件來說,好像很難應付這種病毒的擴散,現在李勇已經昏迷。至於能不能醒過來,我也說不好,大概隻能相信天意了”。
我在身後的背包裏取出了一種草藥,這是以前爺爺留下來的。對付蛇一類的劇毒有很好的效果,我雖然不知道對屍毒會不會起作用,但是現在也沒用別的方法了,死馬當活馬醫吧。我將草藥遞給林飛,示意他給李勇服下去。
然後又來到大奎的身邊,大奎正抱著黑子,我低低的聲音問道:
“黑子,它怎麼樣了,不會傷的比李勇還嚴重吧”。
大奎一邊撫摸著黑子一邊對我說道:
“我也搞不清楚,不過現在黑子的精神很差。給它最喜歡的食物,好像都勾不起它任何的興趣”。
我安慰大奎說道:
“沒事的,黑子的父親可是純種的血狼王,相信它不會有事的,或許休息幾天就好了”。
大奎也沒用說什麼,隻是默默的守著黑子。眼神十分的暗淡,雖然我們從進山開始就遇到了許多的危險,包括嗜血人熊和蚩尤邪神。但是帶給我們的創傷遠遠沒用這次嚴重,看來我們要在這深山找個地方休整一段時間了。
李猛和李剛用樹枝做了一個簡單的擔架,將他們的哥哥抬在上麵。大奎抱著黑子,我手裏拿著砍刀在前麵開路,至於警戒的任務,隻能交給林飛了。幸運的是,我們再次走過鹽湖的時候,並沒用發現任何的危險。看來這鹽湖裏隻有一個鬼婦,如果在有一個的話,看來我們就要提前結束這次探險了。